“帅哥,别生气嘛。”夏雨柔也跟着站起来,还自作主张地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胸口,“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姐也生气。”
这哪跟哪啊,吴志健简直啼笑皆非,昨天才听表姑说她们主要业务是给富婆找情人,今天,富婆就上门了,还要把自己当鸭?
哥只想做一个安静的极品男红娘,可不是想安静做一只任人玩弄的鸭!
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这夏雨柔虽然是一件很漂亮的衣服,但哥可没有穿别人衣服的习惯!
吴志健想发火,想想还是忍了,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向女子洒气,那不是降低了哥的格调吗?
“肖姐!”吴志健大声喊到,“快下来,这个业务哥做不了。”
“帅哥,这个业务还只有你能做。”夏雨柔哆声哆气地说,“你让我们两个女人怎么做?”
“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吴志健一甩手,跳也似向楼上跑去,卧槽,太霉了,大清早进来,接到的竟然是这种业务,不行,得找表姑,把这种业务早点取消。
“小吴,怎么啦?”肖湘匆匆跑了出来。
看到吴志健一脸铁青从自己身边跑了上去,肖湘也明白了几分,她走到还在那里痴痴望着吴志健背影的夏雨柔,嗔怪道:“夏雨柔啊,我们这个主管还没结婚呢,你也太性急了,把人家吓着了吧。”
“没有啊,他都说我是个温柔的女子呢。”夏雨柔幽幽地说,“其实我并不是温柔的女人,但一看到他我都变得温柔了,肖姐,你说我已经很努力了,他还跑什么跑?”
“你呀你,就是你太努力了。你不知道,小吴昨天就反对梦苓做这种业务,我估计他是向梦苓反映去了。”肖湘无奈地说,“算了,不说他,等有其他合适的我再给你介绍吧。”
“不!我就要他。”这夏雨柔还扛上了,“我就不信,象我这样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他会不上趟!”
肖湘表示无语。
吴志健匆匆走到表姑房间,一推门就进去了,柳梦苓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电视,见他进来,不禁奇怪地说:“志健,你脸色不太好嘞。你不是在楼下接待客人吗,怎么啦?”
“表姑,你这情人业务,我要求立即取缔!”吴志健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情人情人的,来,坐下,慢慢说。”柳梦苓脸一红,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起身要给他倒水,想到她是生病的,吴志健还是挡住了她,自己去倒了一杯,一大口喝了下去,感觉好受了些。
“我查过了我们婚介所的客户资料,确实象你昨天说的,真正来征婚的不到三分之一,这种状况必须要改变,既然我们是正规的婚介所,就要做正规的业务,这种藏污纳垢的勾当,不仅不道德,直接是纵容犯罪,甚至说是犯罪。”
吴志健越说越生气,特别是想到自己竟然要被鸭了,不禁有些怀疑表姑请自己帮忙的目的,这不是要自己做她赚钱的工具吗?
“莫生气,莫生气,我们慢慢说。”柳梦苓抓住他的手,这让吴志健又想起之前夏雨柔抓住自己的手,是不是表姑也象那无耻的女人一样要自己做鸭?不过那女人的手很细腻很温热,表姑的同样细腻,但软软的,冷冰冰的,这是一张生病的手,看着表姑病歪歪的样子,吴志健又有些不忍心了,不管怎么,表姑从小对自己都很照顾,自己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表姑之腹,不然自己还真是小人了。
想到这里,吴志健的脸色和缓下来,轻声道:“对不起!”
“你是我侄儿,你说也是为我好。”柳梦苓温声说,“你是有文化的人,表姑没读过多少书,只知道什么事情能赚钱就做什么。我也知道这不道德,可是你想过没有,有那一类人,男人有钱,就在外面花天酒地,而把女人放任在家不管,你不觉得这也不道德吗?”
“这不是不道德,是没人性。”吴志健不由自主,开口纠正她。
“对对,这样的男人,就是丧尽天良,那么我为她们找个情人,这是不是做善事呢?”柳梦苓嘻嘻一笑。
“这是歪理。”吴志健说,但心里不得不承认,歪理也是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不是说存在即合理,有市场就有需求。不管从哲学还是经济学来说,都有它的必然性。
“我听董青她们说了,来的这个是夏雨柔,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柳梦苓叹了口气,“她老公是个流氓小头目,跟着蒙城一个地下势力团伙,敲诈勒索,花天酒地,听说在外面找了几个小女人,就把自己的老婆丢在家里守空房。这男人啊,都是这样。听她说,他老公找的那些个小女人,还没她漂亮,当真是家菜不如野菜香。”
“表姑,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的,哥——不好意思,说惯了,侄儿我就是个好男人。”吴志健嘿嘿一笑。
柳梦苓噗嗤一笑,“对对,我们志健除外。”
“表姑,你既然知道她老公是黑道混混,你还敢给她介绍情人?”吴志健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也怕呀,但我想到这些姐妹的痛苦,我觉得,我应该帮她们做点事。当然,她们给我带来的收入也不少。”
“表姑你不但有同情心,还有莫大的勇气。”吴志健不禁对柳梦苓虽不肃然,但也起敬了,这个远房表姑初中一毕业,就独自进城闯荡,几年后办起了这个婚介所,其中的艰辛曲折,怕不是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
“人都是逼出来的嘛。”柳梦苓淡淡一笑,那笑有点苦涩,“就像你现在,一个大学毕业生,还不是来给我做了红娘。”
“表姑!”吴志健叫了一声,不行,哥本来是要来说服柳梦苓的,怎么反而貌似要被她说服了。
“怎么啦?”
吴志健沉吟了一下,说:“表姑,你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是这种业务还是不能做,因为它不合法,我也不喜欢。”
“合法?”柳梦苓不以为然,“虽然我也是小人物一个,但我知道,如果我一个人守法,其他人不守法,那我得饿死。不过,你如果不喜欢嘛……”
柳梦苓很矛盾,如果不做这个业务,她就要少一笔收入,可是这个侄儿从昨天一来就激烈反对她做这业务,真要强迫他做,他撂担子不干了,更重要的,他可能从此对自己……
柳梦苓咬咬牙,为了吴志健,还是舍弃这个业务吧。
一时间,柳梦苓心里有些奇怪,这个侄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怎么这么重要,莫非我对他产生感情了?
我呸,那是你侄儿嘞,虽然没血缘,但辈份总在那儿,如果你想和他那啥,乡亲的唾液就会把你淹死!
柳梦苓叹了口气,说:“现在所里业务我已经交你全部主管,你觉得这业务不合适,你完全可以作主。”
“谢谢表姑!”
吴志健虽然终于让表姑同意自己的意见了,但心里却有些惭愧,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因为自己不喜欢做,就让柳梦苓割舍一大块赚钱的业务,转而只做没多少市场的业务!
不过不要紧,自己有征爱系统,以后一定为表姑赚取更多的钱的。
吴志健想着,正准备告辞下去,董青匆匆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吴志健,你死在这里干什么,下面要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柳梦苓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不过她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脸上还保持着镇定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正陪夏雨柔摆谈,他老公又来了。梦姐,怎么办?”董青脸都吓白了。
“又来了?”柳梦苓叹口气,“志健,你说得对,这个业务确实不能再做了。好了,都不说了,陪我下去看看吧。”
“又来了?”吴志健一听,叫道,“表姑,你是说这个人多次来捣乱!”
“是的。”柳梦苓点点头,董青也在一旁说:“这个男人好变态的,放着老婆不用,又整天疑神疑鬼,害怕别人用了他的老婆。”
“那怎么不报警呢?”吴志健对董青的话啼笑皆非,但他不想对的话表态,而是直接问道。
柳梦苓白了他一眼,说:“这种事情好报警吗?当然,我们不会承认她在我们这里找情人,只说她是我们的朋友,过来聊天,也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但是,如果警察铁定要查,纸最终也包不住火。”
“其实第一次我们还是报警了的。”董青插话道。
“怎么样?警察管了吗?”吴志健问。
“管个屁呀?”董青没好气地说,“警察说那是人家夫妻吵架,不关他们的事。至于在我们婚介所吵架,还让我们以后不要接待他老婆就是了。”
柳梦苓摇摇头,说:“别多说了,我下去解决吧。”
“表姑,你身体不好,就别去了。”吴志健按住她,“有哥在,谁也别想在真爱婚介所闹事!”
“不吹牛你会死!”董青嗤之以鼻,吴志健已经转身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