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烨俊脸一僵,哼了一声,不再理她,继续逗着云儿玩。只要有人陪他玩云儿就十分开心,咯咯咯地笑着,逗得皇甫烨威严的俊脸上满是笑容。宁晓瑜在心中大叹,她还真是太轻敌了,皇甫烨居然会下毒……等等,她心中一动,故作镇定自若地问道:“王爷身边的能人异士越来越多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着了您的道呢。”
皇甫烨抬眸瞥了她一眼,一派轻松地道:“瑜儿放心,这只是软骨散,对你的身体没有害处。”
“哼,是药三分毒,何况还是毒,若是我体内留下点什么毒素,一会儿哺乳时过给了云儿怎么办?万一他真是你儿子,那可就是你这个亲爹害的他。”
皇甫烨沉默了片刻,一挑车帘道:“陈夺,去拿解药来。”
解药很快拿来了,皇甫烨狡猾地先点了她的穴,才以口哺给她吃。宁晓瑜恼恨难当,怎奈无法动弹,只好任他占尽便宜。
车轮滚滚,一直向前。宁晓瑜猜测着是不是出城去。皇甫烨淡淡地道:“当然,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还留在永州干什么?”
“不是说城门处聚集了许多百姓吗?你想怎么出去?”
“我们不走城门。”皇甫烨头也不抬地回答。
正说着,马车便停了下来。陈夺在车门轻声禀道:“王爷,到了。”
皇甫烨挑起车帘,将云儿交给陈夺,自己抱起宁晓瑜,低头钻出马车。宁晓瑜抬眸一瞧,前面一排整齐的房舍,看起来象是军营,身后马车走过的空地,象是操练兵马的操场,靳若欢和冰雁冰蝶两姐妹被人押着跟在后面。
皇甫烨心情愉悦地解释道:“这的确是操场。”
抱着她进入军营之中,皇甫烨径直往房后走去,走过一排类似柴房、厨房和浴房的房舍,来到一个被一把锈铁锁紧锁着的大门前。陈夺上前将门打开,一行人走进去后,立即又差人锁上。
这是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陈夺熟练地在墙角的地面找到一个拉环,伸手一拉,地面上就露出一个黑黑的大洞,足够三个人并排出入。陈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抱着云儿走在最前面,皇甫烨抱着她跟随在后,十余名士兵则押着靳若欢等人走在最后。
在密道中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一扇生锈的铁门前,陈夺与几名士兵合力才将门打开,阳光立即照了进来。
宁晓瑜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明亮的光线,才转眸看向四周,顿时惊讶地发现,这里竟是她们原先藏身的山谷,只是现在司忆等人都已经进城去寻她了。
原来是出城的密道。她顿时想起以前看过的书中曾写过,在古代,每座重要城池的兵营里,都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在战时用来作转移物资用。皇甫烨是带兵的将军,当然知道这些,而敏王和秦王却傻傻地被困在永州城中,不知如何是好。
撇了撇嘴,宁晓瑜对皇甫烨这种只顾自己不顾手足的作法十分鄙视。皇甫烨看出她的心思,黑眸中阴云一飘而过,“瑜儿,大皇兄当然得为自己的愚蠢负责,而六皇兄……瑜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与他这么亲密了?上回在蓝瓴国,你竟然找他相助也不来找我?”
宁晓瑜哼了一声,“找你帮忙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被你囚禁!我怎么会找你?”
皇甫烨不以她的怒气为然,露齿而笑,笑声低沉悦耳,“你是我的王妃,陪在我身边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叫囚禁?一会儿我就会让你知道,皇甫淳能为你办到的事,我也能。”
宁晓瑜怒瞪他一眼,不知所谓,她根本什么事都不想办。
皇甫烨笑笑不语,抱着她步行下山,山脚下,已经有一队士兵等候在此。皇甫烨抱着她上了马车,队伍立即开拔,往东回天都。
宁晓瑜冷着脸不说话,皇甫烨却笑容满面地凑了过来,吻着她的小嘴道:“瑜儿,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宁晓瑜顿感不妙,忙道:“不想知道!你若敢非礼我,我……”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全数吞入腹中。自从她诈死之后,这一年多来,他一直没有再宠幸其他的姬妾,纵使欲望叫嚣得再凶狠,也是强行压抑。这会儿佳人就在眼前,要他如何忍得住?大手伸入她的裙底,灵活地探入温润湿滑的禁地,唇舌纠缠着她的丁香,身体磨擦着她香软的娇躯……车厢之内风光旖旎。
一阵窒息般的快乐冲入脑海,皇甫烨抱着她释放了所有精力,仍是边喘息着拥吻,边低哑地呢喃,“瑜儿,为我生个儿子,我的儿子!”
宁晓瑜瞪视着他,激情未退的俏脸上一片娇红,但眸光中的怒火却熊熊燃烧,“我讨厌被强迫,我才不想为你生孩子。”
不在意她的怒气,皇甫烨低沉地闷笑,“看来我得多努力,让瑜儿尽早怀上我的孩子才行。”
最原始的运动再度开始……
“瑜儿,来喝下这碗参汤,你的身子要好好补一补,太瘦了,以后生养起来会很辛苦。”
皇甫烨捧着一碗参汤哄着佳人,而佳人则将脸别向车窗外,根本不想理他。这个男人太卑鄙了,这几天不是给她灌药就是点她穴,害她想去查探一下靳若欢和冰雁他们被押在哪辆车上都不行,而且不分白天黑夜,只要他来了兴致,就会抱着她共同运动一番,她真担心会怀孕。若是不幸怀孕,堕胎的事她做不出来,可真要生下来……她又觉得自己会抓狂。
车轮滚滚,一路向东。
这天来到了一座名为古坊的小镇。皇甫烨带的这队亲兵,从来都是在城外自己安营扎寨,从不与城内的官员联系。可这一次营地刚搭好,城内的县令却不知怎么得了信儿,飞马过来请安,悄悄呈上一封密信。
皇甫烨展开一看,眸光顿时闪了闪,又恢复了一派威严,淡淡地打发了县令回去。他回眸看了一眼宁晓瑜,她正哄着云儿入睡,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母爱的光辉。皇甫烨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走过去搂紧她道:“瑜儿,父皇就在城中,要我带你去觐见。”
宁晓瑜顿了顿,又继续哄云儿。皇甫烨见她不搭话,只好接着说道:“你别怕,我定会保护你。”
“王爷说笑了,我没做亏心事,鬼都不怕,怕皇上干什么?”
皇甫烨叹了口气,一路上这个小祖宗都在犯拧,一开口就将他冲到墙上去,也只有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才会乖巧可爱。
宁晓瑜说是不怕,其实心里还是颇为打鼓的,自古伴君如伴虎,这皇上本就猜疑她,这会儿身边除了皇甫烨,连个可以保护她的人都没有,谁知道一会儿见面,三句话不投机,他会将她怎样。
想到这,她抬头直盯着皇甫烨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好好带大云儿,不论他是不是你的孩子。”
“说什么胡话?”皇甫烨大怒,袍袖一拂,“有我在,你不需担心。”
古坊县县令家的后院中,一位精神矍铄相貌堂堂的中午人坐在树荫下纳凉,他身边侍立着几位手扫腰刀的侍卫。轻风徐徐,吹得树叶沙沙直响,他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宁静安详的时光,惬意地闭起眼睛养神。
伴随着一串脚步声,侍卫产立即握住刀柄,全神戒备。中年人摆了摆手,“无妨,应当是烨儿来了。”
果然,步入后院的,正是皇甫烨和宁晓瑜。
“儿臣给父皇请安。”皇甫烨一揖到地。
因为不算是正式见面,宁晓瑜只是福了福,没有行跪拜礼。
皇上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顿时投注到她身上,“怎么?瑜儿连声父皇也肯叫了?”
宁晓瑜在心中大翻了一个白眼,“历经上次的火灾,民女已是再世为人,不再是敬王爷的妃子。”
“哦?是紫嫣宫的宫主了对吗?”
“是。”
皇上眼中的精光暴涨,“莫非瑜儿也想谋朝篡位?”
宁晓瑜抬起头来直视这位天启国最高贵的人,目光灼灼,“民女当然没有这种忤逆的想法,也压根不会有,因为皇上英明宽厚爱民如子,百姓衷心拥护,江山固若磐石,民女岂敢以卵击石?而且,就算有其他人想谋反,民女大胆预言,他们也决不会成功。”
皇上盯着她看了许久,宁晓瑜一脸坦坦荡荡,没有半分退缩和迟疑。
“哈哈哈……”皇上终于仰天长笑,“若真有他人想谋反,朕倒想看看瑜儿的预言准是不准。”
“绝对准!”宁晓瑜在心中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真是一条放之四海皆准的行事准则啊!
她刚松了一口气,右侧的余光中就见光影一闪,一记偷袭立时杀到,她忙回身避过,扬手扬手出拳回击。一来二往地交手了几招后,宁晓瑜在心中叫苦不迭,皇甫烨怕她逃走,临来时只给她服了一半的软骨散解药,她现在虽然能动,但出拳慢,力度轻,根本不是这大内高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