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却道:“若是有危险就罢了,最重要是瑜儿过得开心。”
宁晓瑜自信地笑道:“有忆他们助我,一定没问题。况且我不找他们报仇,他们还是会来找我的麻烦,索性迎头痛击。”
说着将云儿放到母亲的怀里,宁浩天小心地半抱起妻子,握着妻子的手臂抱住云儿,让她感受到孙儿体温。玉宁一阵激动,空洞的眼中竟渗出泪来,用脸蹭了蹭云儿粉嫩嫩的小脸,嘴里说着,“真乖、真乖。”
无论送得多远,终需一别。宁晓瑜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不免伤感,司忆安慰她道:“等云儿会叫姥姥了,我们让云儿多陪陪岳母大人。”
宁晓瑜点了点头,将黑雪莲膏交给司忆收好。做父母的永远都盼着儿女好啊,原本她希望用在母亲身上,但父母都说他们用不着,母亲只是身体虚弱,慢慢调养就行,她要在江湖之中闯荡,正好防身。
送走了岳父母,几位男人都围了过来,关心地问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们。宁晓瑜笑道:“想呀,想死了受受和小夜了。”说着,她就扑向受受,想来一个热辣的香吻。
蔚乘风满心欢喜,却在接住她飞扑过来的身子后,将漂亮的脸蛋扭向一边,不让她亲到,支支吾吾地轻声道:“有人看着呢。”
哪有什么外人?宁晓瑜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司家暗卫,心中无奈极了,这别扭孩子!伸手在他翘翘的臀上用力掐了一把,再掐一把,再再掐一把……让你不给我亲!
受受羞红了脸,却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怕被人看出来。最后还是司忆握住宁晓瑜背着人作乱的小手,才解了他的困境。
不让她抱她就抱别人,宁晓瑜立即挂到夜爻的身上,又吻又蹭。夜爻可不在意什么旁人的眼光,开心不已地回吻,抱着她共乘一骑,众人终于踏上了往金芒山的路途。
金芒山就在三国交界处,离此地不远。金芒山占地广阔,与若干城镇相连,在靳若欢和靳悦的安排下,众人绕道去平城入山,一来混淆视听,二来从平城入山,离紫嫣宫更近一点。
当晚投宿的时候,蔚乘风特意靠宁晓瑜近一点,在小二领着众人上了楼后,抢先一步踏入她的房中,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宁晓瑜故作不解地问,“受受你跟司忆一间房,骑了一天的马,不要休息吗?”
“嗯……可以晚一点再休息。”蔚乘风不好意思直接提同宿的要求,只好慢慢蘑菇。
“可我想早点休息。”宁晓瑜一本正经地说,哼,我要亲你的时候,你玩矜持,现在就轮到我玩矜持。
蔚乘风热烈欺盼的脸霎时转为闷闷不乐,可他又磨不开面子提要求,吭哧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怕她推拒忙急急保证,“我的手法很好的,在家就常帮母亲松肩。”
“这样啊?”宁晓瑜佯装一脸半信半疑,瞅了他半晌。蔚乘风保持着孔雀般高傲优雅的姿态临窗而立,其实心中鼓声如雷,直到他漂亮的脸蛋由红变白,紧张得都快冒汗了,她才丢下一句,“好吧,让你试试吧。”状似体贴地加上一句,“要是不好你就回房休息吧,别累坏了。”
蔚乘风立即来了自信,扬高漂亮的下巴,得意地道:“你肯定喜欢。”
宁晓瑜在床上趴好,蔚乘风真就一本正经地开始帮她按摩,还别说,手法和力道都相当到位,按得她十分舒服,昏昏欲睡,都快忘记要勾引他的事了。不过她忘了,还有一个人忘不了呢。
蔚乘风按着按着,两只大手就在宁晓瑜的纤腰间徘徊不去,力度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了抚摸,宁晓瑜自然而然地痒醒了,水眸半开半闭地瞥了他一眼。
蔚乘风面带喜色,俯下身将漂亮的脸蛋凑上去轻唤,“瑜儿……”
宁晓瑜坏坏地哼道:“力太小了,不舒服。”
面色一僵,蔚乘风只好重新坐正,加大力度,正式按摩。每当他想改按为摸之际,宁晓瑜都会出声提醒,弄得他不知所措,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他高挺的鼻尖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水,要知道,他掌下细腻的肌肤和柔软起伏的曲线带给他的冲击可是非常强烈的呀,某个部位已经肿涨得痛不欲生了,可佳人却完全没半点明白他的心意——他想那个咧……
街道上隐隐传来更声,二更三刻了。宁晓瑜在心中狂叹气,夏侯吧就是太会提要求太会粘人了,受受吧就是太过害羞太过高傲了,这两人要是能中和一下该多好啊。你说我不让他摸吧,他还真不摸了,这个时候这么听话干什么咧?我特意晚上独自一人一间房是为了什么咧?
坐直身子,宁晓瑜微微一笑,“受受,谢谢你哦,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在赶路呢。”
蔚乘风的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没关系,我还可以帮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真的。”特意强调“真的”二字。
“咦?你看地上的影子,象个人。”蔚乘风哼哧半天,居然指着月光投到床前的树影开讲,其实主要的目的是想让佳人顺着他的指点,发现某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部位。
宁晓瑜偷笑到肚子痛,用尽全力镇定自若地瞥了一眼,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怕再开口会破功。
这样还没看到?蔚乘风终于恼羞成怒了,大少爷的脾气冲了上来,修长的手指一指自己的某个部位,“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
“那你……”蔚乘风气红了脸,“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一下自己的相公。”
“哦。”宁晓瑜乌溜溜的水眸直勾勾地注视着他,慢慢地将小脸凑过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才问,“不知相公要娘子我怎么关心你呢?一大早人家想亲亲你都被拒绝了,还以为相公不喜欢人家了呢。”
“那是因为旁边有人啊。现在……现在本来就是亲热的时候。”
“可是隔墙还有耳呀。”宁晓瑜指了指隔壁一脸无辜,她说的也是事实,隔壁住的可是司忆和夜爻这种内功高手,听力可比常人高出几倍不止。
蔚乘风霎时为难了,绝美的脸上布满红云,一时是激情所至,一时是为难所至。
宁晓瑜却在此时扑到他怀里,捧着他的脸蛋深深地吻下去,蔚乘风立即忘了隔壁那几张耳朵,热情地回应她。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不怎么沉稳了,宁晓瑜才放开他,轻轻一笑,“受受应该有自信呀,就让他们听听你有多能干好不好?既然是一家人,不能光我一人知道是不是?”
蔚乘风绝美的脸蛋瞬间暴红,妩媚的凤目却流光溢彩,两只手也热情地攀上了雪峰,或轻或重有节奏地揉着,似乎被她的提议所打动。
宁晓瑜软在他怀里,积极配合,小嘴里还不忘说教,“受受以后想我就告诉我好吗?我也好想好想你呢。”必须先抓紧机会进行教育啊,要知道家里人多,虽然她尽力对每个人都公平,可有些事难免疏忽,受受又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只怕觉得不公平也不肯告诉她,久而久之感情就会出现问题呀。
教育的成果就不太清楚了,因为蔚乘风没时间回答这些问题,他还有非常迫切的事情要做……
第二天一早,司忆就接到了夏侯的飞鸽传书,将蓝京的情况描述了一遍。跟司忆设想的差不多,现在蓝瓴皇怀疑宁晓瑜逃回了国,已经派了国师到天启来抓人了。他暂时还要留在蓝京虚与委蛇,等时机成熟再来与他们汇合。
宁晓瑜和靳若欢在典礼上见到了国师,可跟没见区别不大,因为他须眉皆白,须长三尺,眉垂两颊,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面目却被挡去了一大半。宁浩天画了一张师兄的画像,一来他不是专业画师,二来他是凭武功看出国师是师兄的,印象中的师兄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基本做不得数。
宁晓瑜提议者变装。司忆摇了摇头,“没必要,我们难道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反正离紫嫣宫不过三天的路程了,到了金芒山他只会吃亏。”
说到三天后就能到达紫嫣宫,宁晓瑜心中就泛不安,司忆说过到那儿就会开始教她武功了,她怕会让他失望呢。她在现代的时候学过空手道和跆拳道,虽然成绩不错,但那是靠苦练得来的,她其实在武学上没有很多天赋,区区四个月的时间,想练成高手,只怕很难。
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靳若欢特意凑过来道:“主子别担心,有紫嫣宫上下两百八十人为您当后盾,一定帮您抢到武林盟主之位。”
宁晓瑜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司忆、夜爻和蔚乘风同时快速地瞥了一眼,若是夏侯在,一定又会说“你要注意形象”,但这三个人只是挑眉的挑眉,抿嘴的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