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虽然每个人都想尽快弄明白,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再者云儿生得实在可爱,不是自己的也是瑜儿生的呀。三个男人又埋头去抢宝宝。宁晓瑜笑了笑,忽然发现司忆不在了,问院中的仆人,只说是到书房处理公务了,她便没放在心上。
玩了半晌,原本兴高采烈的云儿突然哭了起来,宁晓瑜一算时辰,怕是云儿要吃奶了,忙从蔚乘风的手中抢过宝宝。
蔚乘风着急地问,“云儿怎么了?”
宁晓瑜吩咐一个仆人带她到房间去,头也不回地答道:“要喂奶了。”
她进了房后正想关门,哪想到那三个家伙全挤了进来。夏侯涎着脸道:“小东西,我们看你喂云儿,以后也好学着点啊。”
宁晓瑜俏脸一红,“去!你能学到什么?”还不就是想乘机占便宜。
夏侯却一脸正经模样,催促道:“快点,云儿饿坏了。”
“哇……”云儿哭哭停停,等了半晌还不见食品送到嘴边,这回可是真的开哭了。宁晓瑜没办法,只好在三双眼睛虎视眈眈之下,解开衣襟哺乳。
夏侯立即凑了过来,嘴里说着“云儿真可爱”,手却往雪峰上探去。
没等他得逞,蔚乘风拎着他的后脖领子将他往后一抛,“别打扰我儿子用饭。”一双妩媚的凤目却不自觉地飘到了雪峰之上,忍不住喉头滑动,好似比儿子还想吃。
夜爻看上去象是最正常的了,可扶着她纤腰的大手,却不由自主地在她腰间上下轻抚。
宁晓瑜红着脸咬了咬唇,知道这几个家伙憋了大半年,只怕都非常“饥饿”了。
蔚乘风和夜爻不好意思提,夏侯的脸皮却是厚得很,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又稳稳落到她的身边,意有所指地问:“瑜儿的月子应该已经坐完了吧?”
“嗯。”
夏侯立即撒着娇道:“那今晚我陪瑜儿照顾云儿好不好?现在不是还没请乳娘吗?晚上肯定要人给云儿把尿吧?”
宁晓瑜笑瞪了他一眼,“想干什么直说好了,拐什么弯子。”
“就是想今晚陪着小东西。”
“好。”
夏侯一脸惊喜,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反观夜爻和蔚乘风却是一脸追悔莫及,刚才怎么不抢先提出来呢?
司忆这公务一处理就是一整天,晚饭的时候都没出现,男人们当然没人在意,宁晓瑜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往司忆隔一会儿就要抱抱云儿,这一整天下来,他都不想云儿的吗?
可不等她细想,用过晚饭,夏侯就猴急地拉着她进房。宁晓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急什么呀?”
夏侯反身抱着她边吻边道:“怎么不急,这么久没见小东西了。”
他的吻如此挑情、抚摸的大手如此灼热,宁晓瑜融化在他的急切和柔情里,两人渐入佳境……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啼哭声忽然响起“哇……”
宁晓瑜忙挣开夏侯的怀抱,急急地跑到床边抱起云儿哄着,可老半天也没有效果,夏侯接手哄了半天,也没效果!宁晓瑜叹了口气,“他要忆抱。”每天晚上都是忆抱着他入睡的,别人哄没用。
夏侯的心中咯噔一下,之前他们问瑜儿这阵子怎么过的,她只说与司忆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看来,这里面还有点猫腻啊!
看儿子哭得直抽抽,宁晓瑜那个心疼啊,打算找司忆过来帮忙。刚打开房门,司忆暖融融的笑脸就出现在眼前,“云儿在哭吗?”
他三两步走到夏侯面前,不由分说将云儿抱过来。还真是怪,一到他怀里,云儿立即不哭了,还裂开小嘴微微一笑。看得夏侯心里酸水直冒,自己的儿子要别人抱,这算什么事啊?
司忆也不看他俩,淡淡地道:“晚上我来带云儿吧,你们好好休息。”说着就往外走。
宁晓瑜急忙拦住他,为难地道:“可是,云儿半夜会要吃。”
司忆停下脚步,看了看云儿又看了看她,从容淡定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那……我就在外屋睡好了,云儿要吃的时候再进来叫你。”
夏侯激动得不行,“这怎么行?”这男人睡在外屋,跟内室只隔了一道云缎制成地坠地长帘,那他跟小东西做的什么事、说的什么悄悄话不都得落入这男人的耳朵里?
司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夏侯霎时后悔没有未雨绸缪地先去请几个乳娘回来。
司忆又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以前我们都是这样睡的,习惯了。”
“什么?”夏侯的朗目立即瞪得溜圆,这男人的意思是,他早就跟小东西共处一室了?再看看宁晓瑜,宁晓瑜很诚实地回答,“是呀,我坐月子就是司忆照顾的。”
那不必想了,产妇头几天根本不能动弹,举凡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那净身、换衣时,肯定……绝对……
夏侯激动得不敢再往深处想,怕越想越抓狂。
司忆从容淡定地看着他,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心中有种整人之后的恶劣的喜悦。其实上午云儿哭闹的时候,他就特地跑过来看了看,当时站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宁晓瑜答应晚上要夏侯陪伴时,天知道他有多嫉妒,他嫉妒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她的陪伴,而他却……一个下午坐在书房里都没能卸下心头那种又酸又沉的堵心感,这才会在听到云儿的哭声后立即跑过来。反正他已经不舒服了,也要让始作俑者不舒服一下,这样才公平。
呵呵呵,夏侯干笑了几声,终于为自己和大家找到了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借口,“司公子你是大夫嘛,所谓医者父母心,行事当然不能以世俗之礼来看待。”
司忆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从未开诊收费,所以不算大夫,只是刚巧会点医术而已。”
夏侯立即变脸,“你什么意思?”
司忆淡淡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着便挑帘走到外屋,扬声道:“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宁晓瑜彻底沉默了,嘴角却意味不明地勾了起来。
夏侯一咬牙,好!你敢听我就敢做!
一把将佳人抱起,利落地滚到床上,卖力地挑逗,卖力地耕耘,将梨木大床摇得“嘎吱嘎吱”响,不怕酸不死一帘之外的家伙。
司忆却似乎并没受什么影响,轻轻哼着儿歌哄云儿入睡。
半夜时分,云儿快要饿醒之前,宁晓瑜的生物钟自然而然地将她叫醒。她披了件外衫,挑了帘出来,司忆正好抬头看着她微笑。
宁晓瑜坐到他床边,接过云儿,极自然地往后一靠,司忆也极自然地搂住她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宁晓瑜笑睇了他一眼,“你晚上是故意的吧?”
司忆淡淡一笑,也不否认,“你觉得是就是吧。”
宁晓瑜踌躇着要不要问他是何用意,他却忽然俯下头来,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司忆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风淡云轻、浅尝辄止,丰润的唇轻轻覆在宁晓瑜的嫣唇上停留片刻,便微微地松开。宁晓瑜哪里肯放过这种绝佳的机会,扬手勾住他的脖颈,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他的唇瓣。
司忆浑身一颤,象过电一般全身窜过一阵酥麻,忍不住轻轻叹息,宁晓瑜乘机将小丁香探入他口中,一点一点温柔地纠缠他的舌,一点一点狂野地挑逗他的感官。陌生的狂潮在司忆的体内疯涨,一波强过一波地拍向心岸,几欲崩决平静的心堤,他双手不受控制地将佳人紧拥在怀中,一边轻轻摩梭一边回应她的邀请加深唇齿之间的亲吻。
月华如练,洒入窗内,静静地照在相拥亲吻的两个佳人身上。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偷窥的月光,心中眼中只余下彼此,恍若世间的一切都已停顿都已消失。
温柔缠绵的吻许久许久才停歇下来,司忆将唇抵在她的唇上,极度压抑地叹息着:“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宁晓瑜闻言有一丝惶惑,他是不喜欢她有那么多男人吗?但她仍妩媚地一笑,“愿君采撷。”
司忆抬头轻轻一笑,明亮的眸中好似盛满星光,“也就你敢这么说……云儿早就醒了。”然后附耳轻笑,“快将他喂饱哄睡了,我们继续。”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晕开,宁晓瑜俏脸一红,低头一看,云儿真的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居然没哭没吵,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宁晓瑜赶紧哺乳,司忆却不安分起来,湿热的唇舌在她耳际轻舔吮吸,勾出一层层细小的颗粒,他再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抹平。
渴望,从他唇舌触碰的最柔软处开始点燃,宁晓瑜只觉得骨头一寸一寸的酥软,身子瘫软在他怀中,不能动弹。
云儿不知何时睡去,司忆抱起他放在床的最里侧,颀长的身子立即压了上来,将她抵在床上,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与她对视。两人谁都没有言语,彼此深深地凝望着,都从对方的眼中找到同样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