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耳房,秦王已经走了,宁晓瑜盘算着日子,再两天就满一个月了,不知皇上会不会放她出宫,真想让敬王替她提一下这事。一想到敬王皇甫烨,有几日没来了,难道怀疑她父亲谄害惠美人?
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他,宁晓瑜心里有些发燥,那家伙每次一来就缠着她上床运动,她烦燥得很,没来不正好吗?
男子三十而立。秦王的三十岁寿辰办得格外热闹。皇上、皇后、两位贵妃、皇子公主和朝中的亲贵大臣全数出席。
宁晓瑜跟在皇上身后入府,本是老老实实地当侍女,可她稍一妆扮便十分惹眼,那些个大臣们不住地拿眼瞟向皇上身后的她。皇上也觉得不妥,便让她自个儿玩去。宁晓瑜没去女眷那边,晃到花园赏花。
花园中也是人满为患,当中最显眼的,当属皇甫烨,他身边陪着一位俏丽佳人,正接受四面八方来的祝贺。宁晓瑜听了两句,知道那少女是准王妃施玉秀,细看了两眼,佳人显然落花有意,但皇甫烨大爷却淡漠得很,冷硬的气质一分没少。
摇了摇头,宁晓瑜又晃回了大厅,好在午宴不久之后便开始了,照例是男女分席。宁晓瑜坐在角落里专心品菜,倒也自在。
只是……为什么头越来越晕、身上越来越热?
不一会儿,便有一位丫头打扮的小女孩过来问她,“夫人是否觉得不舒服?”
宁晓瑜心知不妙,但脑袋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那小姑娘一挥手,立即多了几个人过来,将她扶了出去,这一切,在座的众人无一人注意到。
敏王不胜酒力,被秦王府的下人带着到客房休息,刚躺好,便觉得身边有一团香香软软的东西靠过来。虽然一般的贵族宴会,主人家都会安排家妓、姬妾服侍客人,但他素来不喜欢这一套,大皇兄明明知道。
敏王微觉不快,他并没喝醉,只是不想再被人灌酒才装醉退席休息的。待仆从退出房后,便低声喝道:“出去。”
那女子不但不走,反而将两条雪白玉臂缠了上来。敏王怒了,翻身坐起,想强行将她扔出去,一提她的手臂,立即惊道:“瑜儿?”
宁晓瑜只着一抹肚兜,金丝软被覆在下半身,还不知是否穿了亵裤。她浑身发热,雪白的皮肤泛着粉红,媚眼如丝,一望而知是中了****。
敏王赶紧下床,在桌上取了一杯水,喂她喝下,拍着她的小脸道:“瑜儿,瑜儿,快醒醒、快醒醒。”
可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一串脚步,秦王笑道:“父皇、母后,六皇弟就在此间休息。”
丽妃的声音笑道:“淳儿的酒量若能象皇上这般,也不至于失礼了。”
皇上的声音听得出心情极好,“何谈失礼。”
听声音,至少有十来人之多,敏王正焦急上火,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个天兵,从天而降。
那天兵从天而降,不待敏王反应,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床上扭动着的宁晓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用软毯将她一裹,随手拎起床上散落的女裙,从后窗跃了出去。
宁晓瑜行为虽不受自己控制,但神智却明白,知道那人点了自己的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带着她出了秦王府,骑马跑到一座小山上,寻了处山洞,才将她的穴位解开。
在马背上颠了半个多时辰,她体内的毒素似乎少了些,于是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忘了我手中有母蛊了么?你出事,我自然就会知道。”
宁晓瑜怒道:“少骗人!你是从房梁上跳下来的,明明早就躲在房内。快说。”
那人注视了她片刻,摇头笑道:“想骗你还真不容易,没错,我老早就听到秦王和皇后商量这事了。秦王想得到你。”
宁晓瑜觉得身上又开始发热,挣扎着问:“他要得到我,为什么要谄害我跟敏王?”
那人闲适地靠在洞壁上,漫不经心地道,“因为敬王不会休了你,只有让皇上亲眼见到你红杏出墙,让皇上亲口下旨,他不休也得休。嫁祸于敏王,一是不想惹到自己头上,二是可以毁了敏王的声誉,三来,敬王连姬妾都管不住,会令皇上觉得他无能。这样你懂了吗?”
“嗯!”本来是很平常的答应一声,却因为体内****发作,变得十分缠绵妩媚,勾魂摄魄。
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指了指洞内的泉水,憋着笑道:“****没法解,那边有冷泉,你自己去冲冲。”
宁晓瑜全身骚痒难忍,心头怒火正旺,忽地想到,这人明明早就知道却不肯告诉她,为的是什么?
那人似乎会读心术,笑着解释,“这么好玩的事,我当然要看看戏,再卖个大人情给你。”
闻言,宁晓瑜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突然诡异地一笑,向他伸出一只玉手,“扶我过去,我站不起来。”
那人狐疑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想到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便安下心来,过去扶她。
宁晓瑜整个人软在他身上,快到泉边时,伸手拔下发间的金钗,任一头秀发披散满肩满背。
妖娆的动作、清幽的发香、绝色清艳的容颜,那人不由得心神一荡,目光胶着在佳人晕红的俏脸上。
宁晓瑜慵懒地笑了笑,尤如绝世艳丽的海棠绽放,他的心更是呯呯一阵乱跳,察觉到自己的心悸,忙垂眸看向地面,可行走的步伐却越来越慢,似乎想多享受一刻佳人在怀的感觉。
好不容易来到泉边,宁晓瑜立即将薄毯一甩,春风乍泄,雪白晶莹的躯体便呈现在他眼前。……她还真的只有一抹肚兜了,玉颈纤长、香肩柔美、柳腰一握、波澜起伏间,竟无一处不美的。
那人只觉喉头发紧,舌底生津,慌忙吞下一大口口水,转过身去。
宁晓瑜杏眼一眯,手中的金钗毫无预警地插入他后背的穴中,他猝不及防,呯地一声直挺挺倒地,摔了个狗啃泥。
正想运功冲穴,宁晓瑜随即上前将他反转过来,骑坐上去,弯下腰,用小嘴堵住他的唇,贝齿轻轻一咬,他不由得微松了唇瓣,她灵活的小舌立即就探了进去,一顿胡搅蛮缠,非要他与她一同沉醉。
那人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鼻端都是她的芬芳,口中是她香软的小舌,挑逗着他,也任他品尝,他下意识地去追逐那份香甜,呼吸越来越粗重。触及灵魂的颤栗来得如此之突然如此之快捷,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是与否、对与错、沉沦或是抗拒,便被突如其来的狂潮席卷,抛入云端再也无法落入平稳的地面。
宁晓瑜双手齐齐上阵,一边脱他的衣物,一边或轻或重地揉捻他的小红豆,直逼得他苍白的脸上火红如彤,浑身不住地发颤,颈间青筋暴起,她才咬着他的耳垂吃吃地笑道:“你害我中了****,当然要替我解毒才行。”
闻言,他的神智有片刻的清明,想推开她,这才发觉自己不能动弹,竟忘了运功冲穴,随即拼着最后一丝毅志,想冲开穴位,逃离这种无法控制的心跳和魔魅灵魂的触觉。
两具身体不知痴缠了多久,宁晓瑜终于解除了****,睁开水眸四下打量一圈,忽觉肩头沉重,扭头一看,原来那人轻搂着她,疲惫地枕着她的香肩睡着了。宁晓瑜不耐烦地一掌将大头推下肩去,瞟了眼山洞外的天色,立即起身穿衣。
那人立时清醒,却闭着眼睛不敢看她,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也不知她会跟他说些什么,何况现在他未着寸缕,真是羞于面对。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从未料到过自己会有这么失控的一天,似乎心中有某些东西流淌到了她的身上,胸膛空空落落的,漏了一个大洞。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猜测着,若是她也将心中的某物传递给他,可否填补?
她会与他说些什么?要他负责么?这事得从长计议,毕竟现在她是敬王的姬妾……等了一会儿,只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他不由得失望地张开朗目。
宁晓瑜压根就没开口说话的意思,扭头瞧见他睁开了眼睛,倒是有话要说了,伸出玉足踢了踢他,“快起来,送我回去,一会晚宴要开始了,我不能让人发现我一下午不在秦王府。”
他有点气结,“你就只有这些话说?”连他的名字也不问?
宁晓瑜一挑眉,要说什么?但天色不早,她没时间再问,皱眉催促道:“快点!一会该晚了。”
他只觉得愤懑难当,这口气,好象他是她的奴仆似的!快速地穿好衣物,他一声不吭地抱着她上了马背,飞奔回秦王府。将她放在后花园僻静的角落后,终是忍耐不住,吭哧道:“我……你……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所以……”
宁晓瑜惊讶地张大小嘴,“所以你要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