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蓝姐,到我了!好慢噢!”
冷月初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恐的抱住了几近****的身子,寻声看着,眼前的女孩好面熟,突然她响起,那是经常跟在安琪跟前的女孩。冷月初有些羞愧,有些无措的低下头去,唯恐她认出自己。
其实那女孩在候诊室就认出了冷月初,还暗暗的将冷月初视为竞争对手。
“喂,你要不要检查,你不查就去一边呆着,不要妨碍地球转动。收起那套假装清纯,欲拒还迎的把戏,现还不是时候!”说着,一边利落的脱去身上的衣服,扭着曼妙的腰肢,晃到冷月初面前,丰满的臀部一用力,把冷月初撞到了一边。
女孩走向了那形状奇怪的床,旁若无人地躺下,就像只是要上床睡觉那么从容,床的尾部自动向上升起,女孩头朝下,脚朝上,腿大刺刺的被床上的器具撑开着,那个私密的地带,就那样毫无保留,被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乔诗一览无余。
冷月初惊得一声冷汗,原来,所谓的检查就是这样,她觉得自己连一条畜生都不如,不如!检查结束,女孩嬉笑着,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堪,跳下床,朝着冷月初得意的笑笑,出去了。
冷月初擦掉了眼泪,她的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沉静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悲伤和恐惧,这个世界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她终于明白,所谓的大把的金钱,不仅仅是要用身体去换,还有那穷人要不起的尊严。
她没有哭,清丽的小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倔强和对这个吃人世道的绝望和麻木走向了那张床,张开了两条白的晃眼的大腿,那里,那个私密的自己都不曾触摸的地方,正在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以正大光明堂而皇之的理由亵渎。
冷月初感觉到了火辣辣嘲弄的目光,还有那冰冷的器械进入下体冷到骨髓的寒,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这个无奈的世界,不愿面对自己无奈的人生。
在偌大的房间的后面有一双邪魅而惑人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于他无关,他只是在欣赏一场刺激感十足的戏剧。
他点燃一根烟,用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优雅的夹在指间,幽深的眸中兴味更加浓郁,性感的薄唇勾起邪佞的笑,如淬了毒液的罂粟,神秘而妖冶。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这场闹剧的主角——安司辰。
他今日心血来潮想来看看这个预选现场是何等壮观和血腥,每次听到乔诗绘声绘色的讲那些个女人怎么卖弄,怎么大打出手,他感觉还挺有意思,这次他连蓝凌凌都没有告诉,故意让乔诗安排了一间装有摄像头的房间,就是想看看这海选现场。顺便看看,蓝凌凌,这个在他面前千依百顺,柔情万种的女人,做皮条客的时候是什么德行,果然,她今日表现的够味。
话说,那个叫冷月初的女人,还真有点意思,除了长得美,气质像曾经冒犯过他的那个林小菲之外,卖弄清纯,欲拒还迎还真是个中高手。
在星云大学的外面,他给她支票,她不是一脸不屑吗?怎么一转眼,贞洁烈女就变身欢场女人了,有意思,还真有点意思。女人啊,女人,就是TM给脸不要脸!
安司辰眸光变成更加深沉,女人,你想玩,是吧?
好,我安司辰陪你好好玩玩,我要让你的不屑付出代价!
嘴角邪佞如黑夜修罗的笑更加隐晦和可怖了,他安司辰的生命里绝对不允许有第二个冒犯他的林小菲出现,他不允许,不允许!
蓝凌凌说他暗黑的王,活生生的土匪,真的没有说错。
冷月初不记得是怎样从那座美丽的让人眼晕的欧式建筑楼里走出来的,失魂落魄的她,像是一具任人摆布的布娃娃,她浑身发抖,荷瓣般的小脸上,黑漆漆的大眼睛,空洞无神,强忍住伤痛的倔强小脸,让人看了心疼。
已经七点半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薄薄的暮色将悲凉的气氛衬托的倍加浓郁。天上已经有月亮露出半张脸,淡淡的月光洒了一地。
这里距离市区很远,不知道公交线路还通不通,跌跌撞撞的她到了站台,老天总算没逼死她,末班车到八点呢。这也是今天唯一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清丽的脸上漾起自嘲的苦笑。
有车停在面前,来人正是蓝凌凌,她开着敞篷的红色跑车,宝石蓝的丝质吊带长裙透着迷人的光泽,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披肩,戴着黑色的墨镜,妖娆的鬈发,她总是美得这么高高在上,难怪那些女孩很多以她为偶像。
冷眼上下打量了冷月初,红唇轻启,冷漠的口气,“明天跟我去买件衣服!”没有商量,不是询问,只是命令和只会。
冷月初有些冷,有些发抖,“谢谢,不用了!”
这让蓝凌凌有些不悦,精致的面容透着怒气,“不是为你,是为了我的名誉,我可不想被客人说我蓝凌凌介绍的人这么寒酸的!就穿你这身,搞不好被人怀疑身上有跳蚤。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就是把你卖上一百回,你也赔不起。”
尽管这几天下来,冷月初倍受侮辱和嘲弄,但是此刻听到这些话,还是忍不住的身体打晃,小脸煞白煞白,贝齿死死地咬住了饱满的嘴唇,几乎要出血来,她死死的撑住,不想让蓝凌凌鄙夷,即使已经失去了尊严,可骨子里还剩下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倔强。
许是看到冷月初的强忍和落魄,蓝凌凌终于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口气依旧冷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都到了这份上了,就别瞎逞能了!”
典型的逼良为娼老鸨子那套软硬兼施中的“软刀子”。
冷月初听到这句话,绝望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凄美的花,是啊,到了这份上了,再死撑真的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于是她认命的点点头,蓝凌凌让她上车,说是送她回去,她也没有拒绝,她没有必要死撑了,不是吗?
红色的跑车绝尘而去,尊严被像是被树丛割碎的月光,洒了一地。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草草的在门外的小饭馆吃了一碗面,就匆匆赶去病房了。心里想着,不知道这一天,母亲是怎样过的。
还没有上楼,就被树丛里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一跳,冷月初尖叫一声,看到来人是冷豹,惊魂甫定的拍着胸口,怯怯的问,“你来干嘛?”
冷豹估计是刚下工就过来了,脸上身上有厚厚的灰尘,他****的一笑,月光下,森白的牙齿让冷月初不寒而栗。
“你说呢,我丈母娘病了,我不该来看看。”
冷月初低着头,身体有些发抖,这让冷豹的淫胆更加膨胀,一把抱住冷月初,嘴就凑了上来,那股浓厚的野兽气息愈发浓烈,“你可想好了,今晚你若是再不跟我走,那二千快钱就甭想要了!”
“放开我,放开!”冷月初低声呼喊,可冷豹越是看到冷月初尖叫的脸更加亢奋,手开始不安分的揉搓饱满的胸部,吓得冷月初大叫起来。
“放开!”
冷豹停止了手上动作看着来人,冷月初一看是正要下班的李沐风,仿佛看到救星,迅速藏到他身后。
“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叫保安了。”李沐风义正言辞的喝道。
冷豹看到冷月初躲到了那李沐风身后,脸一沉,嘴里狠狠的骂道,“小婊子,还学会勾人了,我说怎么不着急要钱了,原来是勾搭上小白脸了!”说着,一把拉过冷月初,还没等李沐风反应过来,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冷月初白嫩的脸上,顿时便红肿起来。
李沐风一把推开了冷豹,迅速将冷月初拉到怀里,喝道,“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冷豹冷笑一声,“小贱人还没告诉你,老子是她丈夫吧!老子教训媳妇是天经地义,关你屁事,你给我滚一边去!”
“丈夫?”李沐风看了一看冷月初,冷月初双手捂住被打得红肿的脸,难堪的看了李沐风一看。李沐风早就知道这个坚强的令人心疼的女孩身世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她经历这么复杂。当下也不再多问,义正言辞的对冷豹说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只要再看到你动她一下,我定不会饶了你!”
“你tm算老几啊,敢管老子的事?”
“我是这里的医生,你再不离开,我马上叫保安。”李沐风拿出手机就要拨通保安室的电话。
冷豹看对方来真的了,不再纠缠,对着冷月初恶狠狠的说道,“你和你那该死的妈有种就别回冷家村,不然,我让你们好看。还有,你可不要忘记,你爸是怎么死的!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想好了到工棚找我,我也没有多大耐性!”说完,狠狠瞪了一眼冷月初,转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