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小二,这是我的故事。
18年前,我出生在李家村,那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普通到整个大汉,到底有多少个像李家村那样的村子,我自己也不知道。听我爹妈说,我其实有个哥哥,但是他身体不好,我还没出生就夭折了,他的死令我爹妈十分伤心,所以虽然他死了,但是依然被视为长子,我们家也没什么文化,所以他叫李大,而我就叫李小二。在我两岁的时候,我妈又生了个孩子,他就是我的弟弟李小三。我和我弟弟一直玩的很好,本来我娘还想再生一个,但是我们家实在贫困,养不起,所以我就只有小三这一个弟弟。
我从六岁起就开始跟着父亲干农活,开始只是看着父亲干,但是后来也是要上来帮忙的。我的父亲对我其实没有我弟弟好,许多错,我弟弟犯了没事,但是如果是我就难免受皮肉之苦,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公平,但是后来也觉得没什么了,弟弟毕竟小,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做好榜样。
我的一些小朋友到了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读书了。但是我家里穷,所以我只有继续干农活。听着朗朗的读书声,我有时很羡慕那些能读到书的人。他们这么有文化,认识这么多字,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老实说,我现在18了,可是认识的字用手指头数的出来,而且都是我那些读书的朋友教我的。
虽然我到底还是没读到书,但是在我爹妈的努力下,我的弟弟还是读了一年的书,虽然一年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足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了。他被一个做生意的看中,做了个学徒,做一些小生意为生。
我大汉的制度是重农抑商,但是就是这样商人的近况还是比一般的农户好的太多了。我的弟弟受到了许多人的羡慕。他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商人的学徒,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认识不少字,能识数。我在想,如果我能读一年的书,也许那个商人的学徒就是我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时他们的儿子,他们对我弟弟就那么好,还让他读了一年的书,而我却几乎成了睁眼瞎。难道就因为我年长些,就要处处让着他。
两年前,我16,他14,匈奴人对边境的袭击变得突然猛烈起来。汉军开始大量招募新兵,我和我弟弟两人人中有一个要参军。而参军往往意味着死亡。我还没有结婚呀,我不想死。但是这一次,我再一次选择了听从父母的意思。其实我是赌了些气的,我对我的父母有恨,恨他们为什么总是偏袒弟弟,我参军的一个目的就是要离开这个家。
我参加了汉军,经过了不到两个月的训练,就正式加入了与匈奴人作战的序列。我隶属于一个叫朱勇的将军,那个将军名不见经传。由于我作战勇敢,再加上我对骑马的领悟能力,在和匈奴人作战五个月后,我成了一个骑兵。
在我和匈奴人作战的这五个月中,我们最为郁闷的是,当我们占据优势时,我们追不上他们,而当我们处于劣势时,我们想逃却很难,这时最正确的方法是稳住阵脚,等待援军。我们是步兵,只有两条腿,而他们是骑兵,有四条腿。
现在我也是骑兵了,我可以追杀他们了。
我的想法只对了一部分,我是可以追杀他们了,但是一定不能追的太远,因为匈奴人的骑兵远多于汉军的骑兵,如果一味追击,反而会使自己陷入困劲。
这一战,就是这样,我们的将军朱勇就是一路追杀,结果突然遇到大批的匈奴人,将军非常英勇,他连续斩杀了不少匈奴兵,但是却被匈奴人用箭射死。
将军死了,弟兄们失去了主心骨,开始溃散,我本来想多杀几个匈奴兵的,但是看到那场面,求生的欲望占了上峰。我开始和一群战友逃,而匈奴人却穷追不舍。一个个战友倒了下去,最后我们只剩下了3个人。
难道真的要这样死了吗?我不甘心呀。
就在这时,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匈奴兵一头栽下马来,几乎同时,又一个匈奴兵跌落马下。待死了3个匈奴人后,一声怒吼传来:“草尼玛的匈奴狗。”
随后一个骑士突然从树丛中蹿出,他的弓箭恨奇怪,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弩,他用那张奇怪的弓箭又连续射死了五个匈奴人。这时他对着那剩下的五个匈奴人说道:“你们几个一块上,如果能用刀砍死我,你们就能活命。”那五个匈奴人害怕了,其中一个调转马头想逃跑,结果不知从哪又飞来一支箭,他死了。
那剩下的四个匈奴兵只能硬着头皮冲来,但是都成了刀下之鬼。
在解决了那四个匈奴兵后,那个骑士问道:“你们是要寻找汉军的大部队吗?我只是一个草民,不是汉军。”
他的话提醒了我们,我们的将军已死,我们的行为可以算作临阵脱逃,如果回到汉军的军营,等待我们的将是严厉的军法。
我大着胆子问他可不可以收留我们,他看出了我们的难处,答应帮我们说话,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是小黄村的村民了。
一路上,我们说了很多话,我发现这个骑士居然非常健谈,对人非常和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突然感觉,跟着他,也许会有个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