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银光一闪,短剑好似一支箭,击中了空中正在徐徐旋转地铜球。噼啪一声,铜球碎裂而开,里面的药汁顿时倾泻倒下。
正在这时。
一只小碗从下方伸来,刚刚好的接住了药汁。
“不错……不错……”纳兰梳云看着手掌上的小碗之中的药汁,满意的自语,这次的药汁比她预料的仍旧要好上一分,如此说来,对她的助益也随之变强了。
这也算是一个好好的惊喜了。
纳兰梳云美眸一眯,不敢有停歇的心思,药汁还是早点服用了为好,以免出现意外。她直接盘膝而坐,将药汁一口气饮尽,而后全身心的开始了恢复了自己的实力。
毕竟是重新修习暗杀之术,对于她来说,并无多少瓶颈可言。不过前一世她的身体自小便有所隐疾,从而导致本领始终卡在了一个关键的地步,无法存进,这实乃是一个遗憾。
但是这一世却能将身体调理到完美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将暗杀之术修习到巅峰,就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究竟会强大到何种程度!
透过这间屋子的窗户。
隐隐能看见,院子中,一道黑影正默默地注视着,已经过去三天了,冥夜一直等候在这里,漆黑的眸深邃无比,看起来没有一丝波动。
其实不然,这四周但凡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冥夜的感知。
他看在眼里。
纳兰梳云这段日子很努力的想达成某种目的,而她到底在干什么……对此,冥夜并不想去深究。
他能做的,唯有守护她!保护她的一切!
某一处花园中,一男子依靠着长廊横木,悠然的赏析着周围的美景。他头戴金冠,玉面俊俏,身穿金色锦袍,一派雍容华贵的美男子之象。
这人正是东离国的太子,别名“太子幽”。
忽而。
一锦衣将士走来,赫然是当初接引纳兰梳云的那个老将——邹老邪。他来到近前,急忙躬身道:“太子殿下,你让我一直留意那个‘平阳公主’,最近我搜集了一些她的消息,现在就禀告于你……”
接下去的时间里。
邹老邪仔细地诉说。
而太子幽静静的聆听。
听完后,太子幽略微沉吟了下,说道:“你当初说平阳公主与想象中的不同,从现在她所做得事情来看,她的确是发生了某种改变……赌坊那个小财主,你仔细盘问了没?”
“问过了。”邹老邪道,“只是蔚威能知道什么,平阳公主并没有多说什么,唯一能知道的消息是……她似乎很需要各种昂贵的药材,经派出的探子回禀,这几日,她的宅院中时不时地飘出阵阵浓烈的药香。”
“可是每当探子接近宅院,想一叹究竟的时候,总是会遇到阻力。”说到这,邹老邪神色凝重,“甚至其中一名探子,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遭遇了不测!”太子幽的身子离开横木,分析道,“派出的探子怎么说也是精英士兵,虽说武力不高,但在潜伏以及逃命方面,绝非一般人可比拟。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其杀死,那对方无疑是武功卓绝的顶尖高手。”
邹老邪赞同的点头,他的想法也是如此。
顿了顿,太子幽光洁的额头隐隐一皱:“平阳公主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这人是谁……记得你当初曾经提及过,她这次到东离国,只带来了一个护卫。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人了,不过这人的武功高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非同小可呀。”
“那人叫‘冥夜’。”邹老邪难以置信的道,“当时尽管看出了他的不俗,但强到这种程度,属下也没想到。”
“这样的一个高手,西凉皇帝让他进入东离国,怕是另有所图。”太子幽平静的眼眸中似有寒光隐射,“该是用到死士的时候了,派出‘毒王’与‘风煞’,去会会这个‘冥夜’,纵使杀不死他,也定然会让他身中剧毒,一旦如此,他的实力连一半都维持不了了,以后也就不足为虑了。”
“真得要用这二人?”邹老邪面上满是惊疑之色,“这二人可是殿下耗费诸多时间以及钱财培养出来的人才,要是这般死去了,着实有点可惜了。更重的是,殿下一开始不是打算用这二人去对付龙玉清的吗,难道现在只能放弃了?”
“哼!龙玉清!”太子幽一想起这个三弟,神色间隐现一抹狰狞,与平时的安静高贵完全是两个样子,“龙玉清以为他隐藏了这么多年,就真的高枕无忧了吗,大错特错了……他暗中积攒的力量,我一直派人在渗透,如今已是初见端倪了,再用些时日,便是本太子铲除他的时机。”
“殿下,你必须谨慎小心呀。”邹老邪适时的提醒,“既然他号称‘银面阎罗’,恐怕并非是空穴来风。你难道忘了数十年前东离国的第一杀手组织了,那时的‘血煞盟’如日中天,却在最鼎盛的时期发生了内乱。”
“据属下这些年收集的情报来看,似乎是当时更替了盟主,才导致了这一连串事情的发生。”邹老邪回忆道,“当年血煞盟的盟主已死,这是事实,但新任盟主是谁,始终是个谜,再后来,血煞盟一夜之间从东离国消失了,至此不知去向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太子幽嘴角露出一丝玩味,“莫非你想说龙玉清是这个‘血煞盟’的盟主,这不可能!他当时才是孩童,怎可能坐上盟主之位,更别说去平息当年血煞盟的内乱了。”
是呀。
大家唯一能确定的是,龙玉清的年纪。他今年才十七岁而已,却已经成了银面阎罗,神秘邪魅,拥有席卷整个东离国的恶名。
要说十年前,龙玉清只有七岁,而当年的血煞盟可是连皇室都有几分忌惮,一个孩童能成为其盟主,这说出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邹老邪同样不信。
但此事他颇为费心,彻查了许久,仍旧毫无头绪,思前想后,不禁产生了这种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