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雷洛和侍卫张冲退离,屋内便只剩独孤辰和袁修月两人。
当然,床底下还有藏着一个见不得人的袁明月!
沉寂许久,终是微转过身,重新将视线停留在袁修月身上,独孤辰眸色温润的深凝着她的俏脸,被她咬破的唇,殷红点点。片刻之后,他微弯了弯唇,轻轻抬手,啪的一声解开了她的哑穴!
“独孤辰,你放开我!”
哑穴被解,甫一收回发声权,袁修月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求独孤辰替她解开身上的穴道。
“放心!我一定会放开你!”
眸色中,点点情色流淌,独孤辰轻抚袁修月散落在一侧的秀发,轻弯了弯唇,而后起身行至桌前,端起桌上酒楼,将边上的两只酒杯斟至满溢。
见他如此,袁修月黛眉紧蹙,眸色不由一深!
侧目之余,眼看着独孤辰端着酒杯重新踱回榻前,她哂笑一声,眸底尽皆失望之色:“独孤辰,你不会是真想……”
“你中了迷情香!”
淡淡的笑着,独孤辰重新坐下身来。轻轻的,抿了酒杯里的酒水,他微眯笑眼,在袁修月的怒瞪下,俯身而下,软软的贴上她的唇,并将口中酒水缓缓注入她的口中。
“唔……”
辛辣的酒水,流过齿缝,流入她的喉咙,呛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俏脸之上,怒容犹在,却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有羞的,袁修月胀红着一张俏脸,痛骂独孤辰:“独孤辰,你明知这迷情香遇酒则发,却喂我酒水?你这个混蛋,趁人之危,卑鄙无耻下流!”
即便她并没有中迷情香,但此刻他却在认定她中了迷情香之后,继续喂她酒水。
他现在的想法,根本就已是昭然若揭!
想到他方才竟是有嘴为她,袁修月简直快要气爆了!
但,可恨的是,面对她的怒火,独孤辰丝毫不觉生气。
“方才张冲说的没错,你心性太野,不想留在本王身边,但本王却一心想要留你在身边,既是如此,如今本王能做的,便只有将你变成自己的女人!”深深的,极为深情的凝视着袁修月,独孤辰缓缓抬手,将酒杯里剩下的酒水微一仰头,悉数饮尽:“这酒,就权当你我的合卺酒!”
闻言,袁修月咂了咂嘴,念及他不久后便会发作,不禁气到发笑:“狗屁的合卺酒!你以为我喝了酒便会任你摆布吗?做梦!”
“我是不是在做梦,今夜必然见分晓!”深谙迷情散的厉害,独孤辰抿唇一笑,缓缓倾身靠在袁修月身侧,故意凑近她耳边说话:“你放心,过了今日,你便会是岳王府里唯一的王妃!”
“我呸!”
因他垂在耳边的热气,不由自主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袁修月直觉浑身发冷,怒气冲冲的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她冲着独孤辰叫嚣道:“你今夜若敢碰我,我事后立即死在你面前!”
闻言,独孤辰心下一抖!
眸色微冷,抬眸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子,见她眸色坚定,他神情复杂的轻皱了皱眉,终是手指轻轻下滑,而后倏地用力,将她身上的穴道解开。
终于重获自由,袁修月快速起身下榻,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衫,她抬步便要向外。
但,方才走出几步,她便觉自己心头一热。
眉心倏而紧皱,想起方才张冲说过的话,她眸色一变,冷着杏眼转身向后看向隐于床榻下的袁明月。
可恶!
她居然,真的与她吃了迷情香!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刚转身,便再次被独孤辰连封了两道大穴!
一时间,再次失语,袁修月怒瞪着独孤辰,以眼神痛斥他!
“你中了迷情香,现下不给我,也会给了别人,到时候只怕更活不了!”迎着她怒火中烧的眸,独孤辰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抬手将屋里的灯重新熄灭,他弯身将袁修月抱回床上,而后作势便要上床!
见状,袁修月心头狠狠一抽。
她发誓,待到今日成功脱身,她一定会好好整治整治独孤辰,不仅是他,还有床底下那个,口口声声让她助她,到头来却对她也用了迷情散的贱人!
原谅她,她本顾念亲情,一直视她做姐姐,但自今日之后,她于她,便狗屁都不是了!
“王爷!”
就在独孤辰即将上床之际,房门外忽而响起雷洛的声音。
“何事?”
正是春宵之时,却被雷洛打扰,独孤辰的眉宇十分不悦的轻皱!
静窒片刻,张冲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皇上密诏!”
闻言,独孤辰面色一凝,随即小心翼翼的将袁修月放在床上,他轻捧她的俏脸,深深吻上她的额头,无限暧昧道:“乖乖待着,我待会儿便来与你灭火,等我!”
语落,不等袁修月作呕,他起身向外,快步出了房门。
甫一出门,铁青着脸斜睨雷洛一眼,他语气冰冷道:“此时什么时辰了?离宫宫门早已落栓,皇上的密诏又是从哪里来的?”
雷洛脸色变了变:“密诏该是落栓前到了,但不知哪儿个不长眼的,将诏书放在了王爷的书桌上,直到刚刚才被张冲发现!”
“怎么当差的?”
侧目冷瞥雷洛一眼,独孤辰脚步加快,朝着星月阁的书房快步走去。
——
睡房里。
独孤辰走后,袁明月便从床底爬了出来。
立身床前,凝着床上的袁修月,她苦笑了笑,道:“想不到,岳王竟对你如此痴情!”
看着她如花般美艳的容颜,袁修月紧蹙眉心,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微垂眼睑,迎着她狠戾的眸光,袁明月蹙眉轻道:“龙姑娘,莫要怪我,若单单我一人与王爷发生了什么,他不见你,日后我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但如若今日能同时得到你我,他定不会计较太多!”
闻言,袁修月顿时气的浑身发颤!
龌龊!
什么叫同时得到你我?
莫说姐妹不能共侍一夫,是她大哥每日谆谆教导过的,即便是能,她也不屑与她同时跟一个男人……
即便是想一想,她都觉得恶心!
“一定在骂我龌龊,无耻吧?”早已料到自己会眼前的女子所不齿,袁明月苦涩而又无奈的黯然一笑,“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过的更好……”
轻轻一叹,袁明月不再多言。
只见她弯身架起袁修月的两条胳膊,将她自床上用力拖到床下,而后又从身上携带的一只药瓶里,取了一颗早前与袁修月服用的丹药一模一样的药吞了下去。
不用看也知袁修月正在盯着自己,她面色微变了变,快步行至桌前,仰头就着酒壶喝了几口酒,这才转身重回榻上,喘息着躺下身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着实让袁修月大感意外!
侧身躺在床下,她苦笑着仰望着上方,想到自己的姐姐,此刻与她一般,也服用了迷情香,且还在等着独孤辰前来……她的心里一时间不禁涌起各种复杂的情绪。
身为一个女子,谁人不想洁身自好?!
可她的姐姐,却为了自己所谓的骄傲,终将自己的身子和人格一并丢弃了!
这让她觉得她既可恨,又可悲,还很可怜……
过去的她,是如何的空灵毓秀?
如今的她,却又为何落地如此恬不知耻?!
就在她心思百转之际,房门打开。
初时,袁修月以为是独孤辰回来了。
但片刻之后,只见来人快步行至床前,连封了袁明月两道大穴,她不禁苦涩一笑!
原来,是袁明月的同伙!
而这个人,若她猜的没错,该就是那个张冲!
……
屋内,寂静一片。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修月只觉自己身上好像百蚁挠心一般,热的发慌!
不多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很快,便见独孤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出岫……”
依时间来算,知迷情散的药效,此刻早该发作了,独孤辰只觉浑身燥热,连说话声音都隐隐在发颤。行至床前,伸手摸索着袁明月的手,感觉她身上滚烫的热度,他眸色一深,抬手便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王爷……”
声音软软的,腻腻的,床上的袁明月,于一片黑暗中,学着袁修月的声音,低喃软道:“救我……”
听到如此酥软的声音,独孤辰的只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酥了!
而床底下的袁修月却紧蹙了蹙眉,一脸厌恶的闭上双眼,全力冲击着自己被封的穴道……直到许久之后,她才蹑手蹑脚的从床下爬出。
抬眸看了眼床榻上的两人,她神情一赧,紧握了握拳,遂快速起身,伸手直取独孤辰后腰大穴!
原本,正处于天堂一角的独孤辰,在觉察到身后有人之时,本能转身,却不期瞥见了正在点她穴道的袁修月。
彼时,他眸色大睁,身形蓦地一僵。
“你……”
见独孤辰开口欲言,袁修月喘息着伸手,与她早前对付自己时一般,也点了点他的哑穴!
“解药……”
袁修月扯过袁明月压在身下的裙衫,手指轻颤着摩挲着迷情香的解药。
但片刻之后,她失望了。
因为她只找到了袁明月用来装迷情香的瓶子,却根本就不见解药!
袁明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禁苦笑道:“你是大夫,又怎会不懂?迷情香从来都只有一味解药,那便是男人,我奉劝你,赶紧解开王爷的穴道,也好让他替你解了身上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