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澜源啊韶澜源。”尤司空一个人在夜星殿内思索,“历届蜀山弟子,修习最快也用了四天时间才修会这御剑术。你韶澜源究竟是何许人也,仅仅是听我讲了一遍,竟然就能达到如此娴熟的境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拿出一面玄光宝镜祭在空中。说道:“韶澜源,此人的成长过程。”玄光宝镜中影映出韶澜源自小出生时母亲难产过世,少年时期被镇上乡亲认为是灾星,不久前自己父亲病死后结实何上天,昨日来蜀山拜师当弟子。看到此处,尤司空收起玄光宝镜,之后又独自想了一番说道:“韶澜源啊韶澜源,你究竟如何,明天我一试便知!”
次日,尤司空来到练剑场找到澜源对她说:“你昨日御剑术练得非常熟练,不必再练了。”“回上仙的话,澜源用剑时脚步不稳,所以还想再多加练习几遍。”“仅是听我讲了一下要领然后看我示范了一遍竟然就能做到如此这般的娴熟,可见你悟性和仙姿不错。”司空说,“我在打一套剑法给你看,你最好能给我学会,要是你学不会,杖责五十,赶出蜀山!”“怎么能这样呢?”一听这话,浩勘急了,“看一遍就要学会,学不会还要受罚?”“浩勘你不必替我求情。”澜源说,“弟子定将竭尽所能。”“那好。”司空拿起一把剑,在空地上操练起来。“步乱而稳,剑轻而厉,吸频而匀,随心所欲。出时快而敏,收时迅而捷,弯时疾而厉,直时魄而气,击时刚而劲,闪时躲而击,卧时稳而沉,站时紧而定。百花剑法惑敌心!”一套剑法打下来,看得在旁边的十位弟子目瞪口呆。严浩勘心中一个劲儿担心:这么难的剑法,澜源她学得会吗?尤司空看了澜源一眼:“你来试试吧。”“嗯?哦。”澜源带着剑走到前面,舞起剑来。众人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剑随同澜源的手一起舞动着,剑就像是和澜源融为了一体。那剑在澜源手中时高时低,时起时落,时出时收,时弯时直,时击时闪,时卧时战。澜源和司空舞剑时差的,恐怕也就是司空口中所念的那六十三个字的口诀。但澜源的剑步却明显显得要比司空优美的多,给人看上去,感觉仿佛不像是在看人练剑,而像是在看人舞蹈。司空来到澜源跟前冷冰冰地说了一句:“算你勉强过关!”说完纵身飞走了。其余九位弟子则上前为澜源欢呼。曹济生对她说:“尤上仙他一向高傲,今天没想到出的难题竟然被你给破解了,估计又要闷着一肚子气回夜星殿去慢慢发泄了。”“就是啊,澜源,你好牛啊。”孔龚骋说。“没什么,其实我在来蜀山以前真的都没有拿过剑的。”澜源连忙开脱。“你啊,就别装了,我们都看出来了。”张千彩说。“对!”其余八人除了严浩勘都齐声说道。
晚上,浩勘送澜源回寝室。途中对她说:“你知道吗,今天尤上仙他说你要是没有学会那套剑法你就要被杖责五十、赶出蜀山。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有多忐忑你知道吗。我真怕你被赶出蜀山。”“严大哥,没事的。你看澜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要是你今天真的被赶出蜀山的话,我想着我也不在这蜀山当什么弟子了。我要去凡间找你。”“严大哥。你说什么傻话呀!澜源我不过区区一个凡间女子,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崂山严掌门之子,以后崂山是要靠你去接管的。你现在不多学点东西,以后要是接管了崂山岂不是让众人不服?”“我可管不了这么多,反正我也不想替我爹去接管什么崂山,他爱让谁接管让谁接管去,只要不找上我就行了。”“严大哥!你这么说,要是让你爹知道了,他该多伤心啊!”“我管他呢。我这次来蜀山当弟子,他一开始还不同意呢。说是什么蜀山不如他崂山,听着就让人觉得咄咄逼人。”“不会吧?”“那当然是真的啦。澜源,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澜源听他这么说,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心中已经容下一个“韩知节”再无别的地方腾给这“严浩勘”。见前面就是自己的寝室,她连忙说到:“严大哥,你看前面就到了,你就送到这里就好了,明早再见。”说着,挣开严浩勘抓着她的双手,向着寝室直奔而去。望着韶澜源那箭步远去的小小背影,严浩勘心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最后澜源进了屋子,浩勘叹了口气,转过身,回去了。
第二天,教室里处处都在传昨天严浩勘送澜源回屋的事情。澜源走进教室,张千彩走了过去对她说:“听说某某人好像送某某人回寝室了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干柴要是一不小心让烈火点燃了,那可是。”澜源知道千彩在说他和浩勘的事连忙说道:“你不要乱说,严大哥他昨天就只是送我到寝室外边而已,他连进都没有进去!”“哟,我只是说某某人和某某人,又不是说的你,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啊?”“你,你不要过分,不信你问严大哥!”大家把视线转移到安静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严浩勘身上。浩勘见大家都这么看着他就说:“不错,昨天就是我送澜源回去的。”“哦——”其余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严大哥你!”澜源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快步越过人群,跑到自己座位上。“看不出来啊,严浩勘,奔着我们这届中的优等女弟子就去了啊!”施德性说。澜源羞得满脸通红,拿起放在自己桌上的笔就扔了过去,不料施德性身子一闪,眼看着那扔出去的笔就要砸中正在进门的何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