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深着实也被木子的这一举动给吓到了,待他回过神来,早被天成一祖母绿结果了性命。
伯度几步冲上前,搂起了倒在地上的木子,紧紧地握住她的左手:“你为什么这么傻?谁允许你这么做的?”“终究..终究还是..还是成了你的累赘。”木子支支吾吾地说着。“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一辈子都不会是我的累赘!”伯度叫着。“伯度,我..。我..”她想要说,她快不行了。伯度似乎是猜透了她想要说什么,打断了她的话:“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师叔。师叔特别厉害,师叔一定能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伯度尽量不去看着她淌着鲜血的胸前,因为,那只会愈加让他觉得,他好没用。用手轻轻地撩开了她的青丝,看着她的脸,那张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好美好美的脸,真的,好美。
“伯度..”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我在。”伯度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用最柔和的声音对她说道,因为他生怕他只要声音一大,她就会像一团云烟——飘散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最后叫我一声娘子。”“怎么了?以前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的吗?”胸前的感觉未免太过疼痛,无论再怎么极力的想要忽视掉却依然还是感受得到。木子忍不住低声呻吟了几声。
看着她满身都是伤,听着他口中的呻吟,闻着她身上与泥土夹杂散发着的浑浊不堪的气息。这对他来讲,无一不是一通凌迟。“娘子。”轻唤着,他说出了口。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只是说出来的戏话,在这一刻。无论是说起来,还是听起来,竟然都显得是那般的沉重,“娘子,娘子,娘子..”一声声地在她耳边唤着,此时此刻,他觉得无论喊多少声都不能够抒发他心中对她无穷无尽的离愁。
“娘子,娘子,娘子..。”他把她搂在怀里,还在喊着。这画面太过于悲情,伯淑不忍心再看下去,干脆埋头到天成的肩窝中。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天成没有躲避她,而是静静地看着伯度和木子。
此时此刻,在她耳中,最悦耳动听的声音也不过是他在她耳畔唤的这一声声。如果可以,她着的好想要一直一直就这么听他唤下去。但是——她知道,她没这个“福分”了。
蔡伯度,看来,我们终究还是差了一点缘分。或者说,我们是有缘无份?
终于,还是结束了。木子头一斜。伯度感受到紧握着的左手没了温度,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口中还大声地叫着:“娘子!娘子!我的娘子!——”终究,怀中的人没了反应。轻轻地把他手中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身旁。
还是没能好好保护她。这么多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伯度宛如失了心神一般地大声笑了起来。伯淑看得都要哭出来了。天成却意识到了眼前蔡伯度的异样,一把推开了伯淑,走上前去问道:“蔡伯度你怎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伯度没有理会,只是继续笑着。天成一掌拍在了伯度背上。随着这一掌,伯度突然仰天大叫了一声。伯淑此刻也意识到了伯度的不寻常问道:“哥,你怎么了?”
哪知伯度忽地提起吴钩剑来仗剑向天成砍去。天成忙用矛夹住:“伯度,你怎么了?”再次问道,只见伯度此时双眼一阵通红,像是丧失了心智一般。天成一把架开伯度,同伯淑说:“往外走!”
二人来到天牢外面,看见尤严和悦轩二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他们多时。悦轩见只有天成和悦轩出来,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木子姐姐和伯度哥哥呢?”“我哥他..”伯淑正说着,众人只听得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叫声,随即就见伯度跃在了众人面前。“伯度哥哥?”悦轩说道,又见到了伯度那双红得要滴血的眼睛,说道,“不!你不是!”话音未落,伯度已是吴钩剑剑锋扫去,悦轩躲闪不及被剑锋给打中,倒在地上。尤严对伯度喊道:“蔡伯度你是疯了吗?”“就他这样子哪里算正常?”天成说。这时,五色神光竟从悦轩的袖中飞了出来,自己把自己祭在了空中,然后散发出五色光芒照耀在伯度身上。伯度受到五色神光的照耀,昏倒在了地上。“大乱子!”天成说着,同尤严带着众人回去了。
尤严因为担心悦轩的伤势,去照顾悦轩了。剩下的其余人则在同寅龙查看伯度的状况。寅龙根据天成几人诉说的情况又自己看了看,确定伯度这是因为庆忌毒素入体又染上句芒之毒才引发的这般暴动。“句芒毒不是在上次陆压道人来的时候就已经解掉了吗?”尤严问。“上次陆压道人来时用的那个法子不过只是缓一时的火。木子之死惹得伯度情绪暴动,导致他体内毒素又再度在他的体内流通。”“那丞相,有救治的办法吗?”伯淑焦急地问道。“这样吧,上次我道德天尊师伯赐了我几颗对抗句芒毒素的丹药,我先给伯度服下。”
言罢,寅龙自怀中取出丹药来,张开伯度的嘴,给他服下。只听伯度又咳嗽了几声,然后便又昏倒了过去。众人见这个方法没有用,但眼下又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只听外面传来一声虎啸。众人循声看去,见得一道人头带道冠、身披道袍、腰系玉绦、足蹬云履走了进来。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天外村弓长仙人是也。寅龙见是弓长仙人来了,打个稽首道:“天外村弓长道友怎有空来了?”弓长仙人说:“不得不来啊。”寅龙又说:“木子她..”弓长仙人手一抬,示意寅龙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的女儿我自己最了解。生死自有天定,修道之人若一心把心思放于生死之上,也定是不可得道也。”“敢问道兄前来干何?”“蔡伯度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婿,我特来救他。”“道兄有请了。”欲知后事如何,细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