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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余生

天圆地方,无限宽广,凡界内陆尽美风光,内陆之上盘卧着如巨龙般蜿曲的山脉,高耸入云山峰非仙物所不能栖,各处山脉之间更是流淌着条条奔流之河,诸多细小的河流顺着山势而下逐渐汇聚成江河湖泊。其间更有两条大江蜿蜒贯穿了整个大陆流向东方之海。整块大陆决大多数陆地被那森林植被所覆盖,两条大江中下游是平原地带,上有着稀稀松松的村庄,偶尔也会有一些小城。围绕着村庄和城镇的是片片稻田,金色而又饱满的谷穗随着微风上下荡漾,整片稻田形成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巨大稻浪,城镇和村庄就像悬浮在金色海洋上的小岛。

在靠近南方的一条大河,它的西部有着一条小溪,是从远处山上流下也同汇流到大江之中,此处与下游的平原不同,到处山丘林立,偶尔各处会有些许大小不一的平整土地,在不远的山丘之上各处可见苍天的古树,粗的有十几仞,就算细的也几仞粗。

清晨,树丛间飘荡白色的雾气,古树下生长着各种藤蔓与杂草。白色的雾气在树叶与杂草的枝叶上慢慢凝聚成晶莹的露珠,一颗饱满的露珠沿着逐渐弯曲草叶悄然滑落,‘啪’露珠砸到了草丛中一个孩童的额头之上顺着其脸颊流下。

“汪汪!汪汪!”树林的小道上传来几声犬吠,由远而进走来了三个身影和一条狗。长着金黄色长毛的大狗,它边跑边叫的冲在第一个,时不时的它还向回跑几步摇着尾巴看看自己的主人然后转头再向前多跑几步,好像在催促主人们快些走。后面的三人一点也不理会大黄狗好像在聊着什么。其中一个穿粉红色小裙的八九岁小姑娘掘着小嘴“哼!爹娘偏心!”“宝贝闺女我和你娘不是顺了你的意吗?你怎还埋怨我们?”旁边一个身穿粗布麻衣手拿钢叉的中年大汗故作焦急的说道,“爹,才不是埋怨呢!我只是觉得,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和爹爹进山打猎砍柴了,我都这么大了今天才是第一次进山,如果不是哥哥在爹和娘面前为我说好话,估计我又不知到什么时候出来了。咱们那个小村就那么点地方我都玩遍了,那太无聊了!”“小玉,爹娘也是怕你一个女孩家又那么小,来这深山老林万一要是遇到野兽那可就危险了”一旁的少年插话说道,这个少年身穿青色麻衣背背弓箭腰间插着双斧看年纪十五六岁。小玉邪了哥哥一眼“哼!”了一声便跑向金黄色的大狗“大黄,我们玩去!”“别跑远了小玉,不然下回不让你出来了”那少年急忙嘱咐到,“霜,放心吧,小玉虽然顽皮但是事理她还是明白的,就是她那性格永远不会认错的!”“是呀爹爹!不知到这性格对于一个女孩子是好还是坏!”“儿女自有儿女命,你们会慢慢长大,以后父母越来越老能替你们做的事也会越来越少”“我明白爹,我们会…。。”“汪汪!汪汪汪!唔唔!汪汪!”一阵犬吠之声打断了父子间的谈话。“大黄你是发现猎物了吗?”小玉一边喊着一边向着大黄狗跑去!“爹不对劲,大黄可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猎狗,看到猎物它会悄悄靠近的,怎么会如此大叫呢?”“是呀!我也不明白,是不是它看见什么别的东西了,我们也赶紧去看一下”“好!”父子两也飞快的向黄狗跑去!

“唔唔!唔唔!唔唔!汪!”大黄龇着牙向草丛狂吠着!小玉使劲抱着狗的脖子向着拽着“爹!哥!快来有人!草里有人!”话音未落二人就赶到近前“安静大黄!”随着中年男子的一声断喝大狗安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哈喱哈喱的喘起气来,但那双凌厉的目光仍然紧盯那堆草丛。小女孩搂着大狗的脖子静静的看着!这时那叫霜的少年也把背后的弓箭取下搭好箭拉满弦,箭尖对好杂草中露出的衣角脚步一点一点地靠近,中年男子也举起手中的钢叉小心的慢慢靠近,当离草堆两三仞时见草堆依然未见动静,中年男子用那钢叉小心翼翼拔动着杂草,当杂草被拨开时二人都愣住了“孩子!是一个孩子!”中年吃惊的说道,这时小玉也悄悄走了过来躲在了哥哥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眼珠一动不动地向草里望着。这时中年男子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晃了晃小孩的胳膊“醒醒孩子!醒醒!醒醒孩子”中年男子呼唤了一会见躺在地面上的孩子还是一动不动。面容微皱“霜!这孩子还有气,只是昏迷不醒,他身上可能出了什么事。今天咱们就不打猎了赶紧把这孩子救出去再说!你把他背上咱们这就回去!”“是爹!恩,这个孩子还真是命大,要不是遇到咱们没准会被野兽吃掉!”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把孩子背上了背。“咦!这个他好像和我一边大,不知是个小弟弟还是小哥哥呢!不!一定是个小弟弟到时候.。哈哈”“小玉,在嘟囔什么呢?赶紧跟上别刚捡一个又丢一个。”这时小玉才回过神来看着已走出十数仞远的哥哥和父亲赶紧追赶上去“你们等等我!等等我!”。旁边的大狗大黄也欢快的追着小女孩向父子二人跑去!

中原,这是个即古老又神圣的大陆。传说天地初开,地上本没有动物与人类,混鲲与女娲从混沌中来到了这片大陆。混鲲祖师用自己的血肉仿照混沌原兽的样子造百兽与飞禽,女娲娘娘用泥土仿照自己的样子造人,初现天地的人类与动物正是从这片他们诞生的大陆走向天地各处。冥冥中在它们以及它们的子孙后代的潜意识中这里总有一种故乡的感觉。

中原西部为山,东部为平原,东尽为海。河流从西向东流淌。沿河分布的是一些分散的部落与村庄,各个村庄与部落以家族为单位,通常都是同宗室亲人组成。在山间有一数十仞宽的瀑布,瀑布周围是各种奇型的怪树,地上绿草丛丛两三步便有数朵各色的野花。瀑布下的小河边稀稀疏疏的有着数十所茅草小房。

从上游向下数靠近河边的第三座茅屋正有些许青烟飘飘冉冉,屋前有一用树杈交叉搭成的晾衣架,衣杆上搭晒一些小孩子的衣物,衣架旁的草地上有一只金黄色的大狗在绿油油的草地打滚,大狗后面坐着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女孩,小女孩面色忧郁地看着前方大大狗“他,他一定会醒的!一定会醒的!”这时她身后茅草屋里传来来了叹息之声“哎!赦郎!你说这孩子还会醒吗?”“夫人!我也不清楚了,早先也有在山林里走失昏迷的但喝了巫医大哥配置的药汤都会醒来的,我也是按照巫医大哥的药方煎的药哇,怎么会不灵呢?”“是不是你的草药失效了或者弄错了?”“怎么会呢!我从小便生活在这山里,这里每一根草我都认识的怎么会弄错!”“唉!是不是生了别的病了,要不要请巫医大哥给孩子看看?”“恩!那也行,只不过咱们那位巫医大哥的性格怪癖,身为一村之长整日不理村务却喜欢云游四方到处瞎逛,早上我倒是看见他了不知他现在是在家还是不在家?没事我去找找”“那也只能这样了!”说着名叫赦的中年男子出了屋门,“爹爹,那个。。那个。。”赦看见小玉焦急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只手摸着小玉的头“放心吧!好闺女我这就去请你巫医伯伯去,只要他一来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哥哥”“是小弟!!”“奥!对!是小弟是小弟,你哥去换东西了,你进屋陪陪你娘吧!”“是,爹爹!”小姑娘望着父亲背影慢慢转身走向茅屋。

明星耀空,小村的其它人家早以熄灯,只有小玉家的茅屋还在亮着灯光,屋中非常安静只有燃烧的猪油灯发出的轻微啪啪声显得格外响亮。‘哐’屋门突然被推开了,屋内正在失神的三人吓了一跳,“爹!您回来了!找到巫伯伯了吗??”那个叫霜少年略显焦急的问道,“是呀!当家的你找到仓哥了吗”“唉!别提了!我大中午就到他家了,听嫂子说他马上就回来。可是我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大天黑也没见到他的人影!这个家伙”“‘恩咳’是谁在说我的坏话呀?”随着一声质问屋外有一人几步就来到屋中,只见这位身穿白衣,外批黑色长袍,腰系水火丝绦,一头批发,满头的黑发中在额头部位还加有一绺白发,方脸尖下巴,面容俊朗。“哎呀!仓呀!你可回来了,你害我白等了一下午,你可知道我有多急吗?”“等会!先不说这个,小赦啊!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我的坏话,你!你!你!知道是谁吗?”这位叫‘仓’的男子挑着眉毛眯着眼睛看着满脸尴尬的‘赦’问道。赦看了一眼旁边妻儿显得十分尴尬连忙面带憨笑的说道“大哥你就别那小弟说笑,赶紧帮我看看这孩子吧!”“赦,就知道你会找借口逃罪,我告诉你咱俩的事还没完呢,先给孩子看病一会在找你的事!”说着仓面带得意的走向孩童,赦在后面无奈的直晃头!

茅草屋外蟋蟀在草丛欢快的叫着,大狗也停止了玩耍爬进了自己的狗窝,赦的房屋还在亮着灯。“怎么样大哥?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一旁久等难耐的赦终于问出话来,这时正给孩童把脉仓身上的青色幽光逐渐消退,仓慢慢睁开微闭的双眼“嗯”“怎么样大哥”赦又是一句催问,“嗯,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赦我还做了个梦呢,我梦到……。”屋中的众人都“啊”了一声,“大哥!你!”一旁鼻子差点被气歪的赦哭笑不得看着仓又带焦急的说道“大哥呀!我的好大哥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别玩了成吗?这孩子没准有性命之忧呢!”“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谁陪你玩呢!”“那你刚才。。”“你听我把话说完了么?”“大哥的意思是?”“我刚给他把脉发现他身体并无大碍,而且我还发现他身体表面有道家功法形成的金色结界虽已耗尽,但以残余之力判断此人之术上强上我不少,解开这残余之力便用了我三个时辰,我想这孩子身体既然没事,那一定就是他心中事情有关,至使他不愿意醒来,我用了家师传授的‘读魄之术’进入了他的记忆之中,哎!”仓欲言又止。“到底怎么了大哥?”“哎!这孩子真是一个命苦哇!是这么一回事,你们还记的昨晚西方那几道光亮和声响吗?”“那个您昨晚不是说是打雷下雨吗?”一旁的赦妻略带疑问的问道。“弟妹不知呀,昨晚我也是目观西方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煞气冲天,只是离我族尚远便没有开天眼观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不清楚了,为免村里人担惊骇怕我便说是哪里在打雷下雨!”“奥!那大哥您说那里到底怎么了”“赦,我刚刚为孩子施展读魂之术,才了解到部分真相。根据这孩子的记忆他是西尽日夕山脉的人,名为司空北星,于昨晚日夕山夜空中有二人二兽相斗,他们相斗之余产生的余力把整座日夕山脉及附近村庄都给毁于一旦,那里的生灵与人们竭尽死于这场浩劫,这个孩子是这场浩劫中唯一活下来的生灵!他最亲的父母与爷爷也全都遇难!他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亲人!他在梦中他与自己的父母告了别!也许这就是他不愿醒来的原因吧,也许他想留住他们或者随他们而去!”“好可怜的孩子呀!”说着赦妻留下一行泪水,“娘娘你别哭”旁边的小玉也哽咽的扑进了赦妻的怀里,“伯父,那怎么才能让小北星醒过来呢?”仓看了一眼发问的霜又看了看屋中的我其他人眉头微皱长叹一声“哎!这这!这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如果是身体上的问题我担保治好,就算灵魂受伤我也能给他慢慢治疗早晚有一天他会醒的!可是现在他一身体没事二灵魂无损,只是他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种心灵之伤是药物与仙法无法修复的”“大哥!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么?”赦略带焦急与失望的问道。“这也不是绝对的!”当仓说到这里时本来已沮丧失望的众人又好像重见光明似的抬起头紧盯着仓。仓又说到“这孩子之所以不愿醒来是他觉得世上再也没有他的亲人,再也没有人关怀他,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尽量感觉到有家人的关怀,让他觉得还有人再关心他爱他,让他重新燃起生的希望,也许他会为我们对他的爱而留下,也许他感受到了就会醒过来”“是呀!当家的我觉得大哥说的有理,小北星这孩子实在太太可怜了,我平时在家也没事就由我照顾他吧”“是到如今只能这样了”赦无奈的点了点头。“赦!我这里有一粒丹药,先让这孩子服下,这丹药是我用法术和祝余草炼制而成的,是我平时周游时服用的它能保服用者三个月内不用吃喝。这样即使这孩子醒不了也不用担心他被饿着!”说话间仓单手向前伸去‘唰’只见仓的手上凌空出现了一粒紫色的丹药,仓把丹药递给赦,“多谢大哥!”赦伸手接过弹药。“好了,没什么事我也走了,这个孩子甚是可怜以后我也会常来看他的!”说着仓起身背起双手向门外走去,当仓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小北星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大步走出了赦的家。

日出东方染红了清早的朝云,空气中弥漫薄薄轻雾。山林里发出各种动物鸣叫声,村口的小道上也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那人伸了懒腰“啊!困死我了,虽然炼过但还是睡足了舒服呀!昨晚!哎!困死我了,哎算了上路了!啊!困呀!”一会这个人摇摇晃晃的穿过稀薄的辰雾走出了村口,只见他那身穿黑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村口的小道上。少时薄雾渐渐散去村里家家户户开始升起炊烟。“小玉今天你就别和你爹出去了,他们去打猎,你就在家帮我照顾小哥哥吧!”“是娘亲”小玉若有所想的答应了娘亲。早饭过后赦与霜拿着猎具上山打猎去了,家里只剩下小玉母女和昏迷不醒的小星。“小玉,你帮娘烧锅开水一会娘亲给小星擦洗一下身体”“好的!那个那个他没事吧?”母亲和蔼的抚摸着小玉的小脑袋“放心吧!小玉你爹你哥还有为娘都相信小星一定会醒的,我们都相信我们的关心和爱一定会传给小星的,他也一定会感受到的,所以你一定要有信心等着小哥哥醒过来!”“是小弟弟!!”小玉掘着小嘴强调着,“好好!是小弟弟!是小弟弟!”母亲笑着对小玉到,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赦和他的家人每天对小星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在第一个多月里那个巫医村长仓也隔三差五的来看小星每都次给小星送一些丹药时常还为他施法强身,只是最近一个月又不知所踪,也许又不知跑到那里玩去了!村里的村民听说此事也经常过来看望小星,什么诸如鸡蛋、野兔、山鸡等等的东西也送了许多,尽管赦和大家解释过小星正在昏迷吃不了东西,可无奈热心的村民还是总往这里送,些许这里村民早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家人,村里的人每当遇到赦和他的家人总会问上一句小星的情况。就这样时间如梭一转眼已是两月零十天过去了,小星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与之前相比好似脸上的表情自然多了。

这日是小星被救回来的第七十天,晚上母亲还是照常给小星讲着神话故事,一旁的小玉早在母亲的故事中安然睡去,忽然屋门开赦和霜进来啦,“你们回来啦!”玉母看到他们回来了,起身把熟睡的小玉从自己腿上抱起放到一旁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赶紧洗把脸解解乏”,赦和霜各洗了把脸,赦从他那狼皮包里取出一件新衣服对着玉母说“内人,你看这是我给咱们家小星买的新衣服,怎么样咱的眼光?看这布料这样式还行吧?”“行行”光这个月你就给小星买了五套衣服了,哎!只是这孩子他也看不到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呀?”“是呀!都两个多月了吧?”“七十天!”“你记得满清的吗?”“是呀,自从这孩子刚来到咱们家时我就觉得他与我们之间好象有种说不出来的联系”“是呀!娘当我在林子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好像就有种熟悉的感觉!”霜在一旁说道。“嗯!我想这么大的林子我们都能找到他他和我们家一定有缘,嗯!从今以后他就是咱们的二儿子了!你说呢?”“我也赞成”玉母带着微笑回答道!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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