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千寒是拗不过颜如画的,在刑部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大周的那些病人都被治好,那个制造瘟疫的余神医也被处死了,大周一时恢复了太平。
街上,人们终于可以安心的出门了,夜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新的颜府里,颜诸一直在思绪着这些年的种种。
颜如画告诉刑部官员,她愿意在刑部多待一些时日,待到太后寿辰过后。
刑部官员很是配合,扬言,若凶手另有其人,一定会还颜如画一个清白。
齐氏的心住宅里,颜心晴摘下人皮面具,与齐氏住在一起,如今极千冰已伏法,真是大快人心,他如此负心与她,她早就恨透了他,只可惜,她没能亲手解决了他。
至于宁海洋,本来她认为颜诸的那一纸状书会顶用,可如今等到今日,也没见官府和丞相府有什么动静,于是,她准备自己解决。
她在得知宁海洋的妻子怀有身孕后,便趁着男人防线最弱的时候,向他发出了邀请。
她给宁海洋写了一封信,请他在天香楼会面,说有要事相商。
宁海洋在收到她的飞鸽传书后,没有多想,便前来天香楼赴约。
他的妻子怀有身孕,他本就多日未与妻子同房了,十分寂寞,见颜心晴如此大方的邀请他,便迫不及待的来欣赏欣赏她的美丽容貌。
天香楼里,颜心晴打扮的十分娇美大气,一身橘色纱裙,雪白的肌肤在白日里,更显娇嫩,她笑容温婉,举止得体。
宁海洋在见到她的一瞬,竟有些微愣了起来。
颜心晴点的是一个雅间,隔音甚好,有别有一番情调。
“宁公子请坐。”她表现的十分有礼数。
宁海洋做了下来,颜心晴为他倒了一杯上好的茶水,侃侃道:“宁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她说着,故意露出盈润的胳膊。
宁海洋见她的胳膊上竟没有了丝毫的疤痕,于是惊叹道:“心晴,你,你的疤痕都好了吗?”
颜心晴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倩笑着点头,“宁公子,我身上的疤痕都已经好了,现在可配的上你了吧?”
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被自己恶心了一把。
宁海洋听她话里的意思是在向他示好,顿时来了兴致,如此妙丽佳人,若他把她金屋藏娇了,也是美事一件。
于是,他十分高兴的说道:“你如此美丽,世间所有的男人你都配的上。”
他的嘴很甜。
颜心晴听到这句赞美后,露出温婉一笑,她的笑容,如同骄阳,着实让宁海洋心里痒痒。
“宁公子的意思是,愿意与我和好了?”颜心晴问道,就知道这个男人抵御不住她的美色。
宁海洋点头如捣蒜,她如今如此美丽,他自然求之不得啊。
颜心晴见他那一副模样,就觉得恶心,不过,她还是压住胃中的翻滚,对他说道:“宁公子,若你想与我和好,那就拿出些真心来吧。”
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表现。
宁海洋被她的美色迷了心窍,当即拉着她便去挑选了宅院,颜心晴看着眼前新的宅院,露出讽刺一笑,父亲,若不是你狠心,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颜心晴随宁海洋来到宅院里,便开始迫不及待的将她按在了床上,颜心晴推开他,埋怨道:“你急什么?”
宁海洋看着身着纱裙的颜心晴,她体态婀娜,薄纱下,隐约能见她那迷人的肌肤,他越看越觉得她美轮美奂,看的他险些流了鼻血。
颜心晴看着眼前的色狼,十分解气,他不是当时因为她身上的疤痕就那样狠心弃她与不顾吗?那她就吊着他的胃口,让他永远都得不到她。
这个男人是只看她的皮相,她一定要让他知道,抛弃她的代价,她颜心晴,可不是好惹的。
她趁着他不主意,将他身上带的,她写给他的字条偷了过来。
只是此时的宁海洋沉迷在她的美色里,不自知罢了。
颜心晴会武功,她若不愿意,他拿她也没办法,宁海洋暗自叫苦,到嘴的天鹅肉吃不得,实在可悲,宁海洋为了博得她的欢心,便留给了她许多银两,颜心晴看着眼前的银两,暗暗冷笑,她如今缺的可不是这个,她要让宁海洋,身败名裂。
于是,宁海洋前脚走,她后脚就来到了丞相府的门前,扬言要见宁丞相。
宁丞相不在家,她的夫人在,于是,她便被家丁们带入了府中。
丞相夫人知书达理,宁海洋的妻子也是端庄识礼。
颜心晴见宁海洋的妻子在,心中暗喜,宁海洋,这次,我看你怎么和你岳丈交代。
宁海洋的妻子乃是当朝太师的女儿,出身显赫,如今又怀有身孕,在丞相府十分受重视,也正是因为这样,颜心晴才来宁家闹上一闹,搅他个鸡犬不宁。
颜心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道:“夫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宁夫人一脸的茫然,这颜府的千金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宁府来求她了,她扶起她,温和道:“颜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颜心晴抹着眼泪哭诉道:“夫人,我夫君靖王刚死不久,你家公子就缠着我,非要给我置办宅院,我想,他一定是出于好心,却不想,却不想他将我领到宅院后,要强暴我,还威胁我,做他外面的情人。”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静看着宁夫人的反应。
宁夫人听了她的诉说,不能接受:“颜姑娘,我家儿子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呢,一定不可能。”
颜心晴却一口咬定:“那栋宅院还在,不信,你跟我去看看。”
宁夫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这等丑事,她的儿媳妇还在旁边,让她如何是好?
颜心晴此时又看了看少夫人,只见那位少夫人听到她的哭诉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颜心晴心中暗暗叫好,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宁夫人见少夫人晕倒,急忙喊人:“来人啊,快叫大夫。”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将少夫人扶进了房间,并请了大夫。
宁夫人此刻是心如刀绞,她宁府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颜姑娘,你跑到我家里来就是为了气我的吗?你与我儿之间的事,我会让老爷查清楚,若我儿真的对你有歹念,我定然不饶他,可若你存心来气我,我也不会饶了你。”宁夫人眼神犀利道,她不是个只会听片面之词的人,这件事情,她要和老爷商量,在做定夺。
颜心晴哭哭啼啼,“夫人,我真的没骗你,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啊。”
她说的好像头头是道,宁夫人听了,更加的心烦意乱,她派人将颜心晴先打发走后,便去看了宁海洋的夫人,此时,少妇人躺在床上,大夫正在为她把脉。
“大夫,渠儿没事吧?”宁夫人关切道。
渠儿是少夫人的小名。
大夫叹息着起身对宁夫人道:“夫人,少夫人是没事,只是腹中的胎儿,怕是不保了。”
宁夫人被这句话惊的有些站不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渠儿的孩子保不住了,她的儿子而今还没回来,若此事弄不清楚,太师那边,她可怎么交代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在她最焦急的时候,宁海洋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他进门正要喊宁夫人,却被宁夫人当即扇了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宁海洋的脸上立即起了五个血红的掌印,他刚进门,还没反应过来,便没好气的问道:“母亲,你打我做什么?”
他做错什么了吗?
宁夫人气的双手打颤,她指着宁海洋便道:“你这个不孝子,你说你招惹那个颜府的四小姐做什么?这下好了,她跑到府上闹事,说你非礼她,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宁海洋一脸的冤屈:“母亲,明明是她勾引我,我对她可什么都没做啊。”
好个颜心晴,难怪她主动献媚,原来是闹这么一出。
“她勾引你。”宁夫人气的咬牙切齿:“渠儿听到后都晕过去了,孩子都保不住了,这事,我看你怎么解决。”
宁海洋听到自己的夫人晕过去了,孩子也保不住了,十分气愤,这个颜心晴,好歹毒的心思。
“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跟渠儿解释吧。”宁夫人气急败坏道,听宁海洋刚才的话,看来,他这个儿子就算是没把那个颜心晴怎么样,怕是也摆脱不了恶名了。
宁海洋一时间怔了,如此大的变故,让他无法接受,若渠儿醒来,定会因为此事大吵大闹,太师他可得罪不起啊。
他摸索着,想找到那副字条,证明自己确是是受她蛊惑,可他搜便了全身,也未发现那自据的踪影。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怎么就那么禁不住诱惑,上了那个女人的当。
一处隐蔽的地方,颜心晴笑容满面,宁海洋啊宁海洋,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她十分清楚,一旦此事传到太师的耳朵里,依太师那暴脾气,非得把宁海洋打个半死不可,到时候,宁海洋不仅是挨打,调戏曾经的王妃,他此种恶名,在也没有进朝为官的可能了。
她越想越觉得痛快,不过单是这样,她还不满足,她想让他死。
宁海洋给的那处宅院,她才不稀罕,就让他自己留着吧,看他还能逍遥几时。
刑部里,颜如画数着日子,很好,明天就是太后的寿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