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匆匆赶过来,待看到她时,已是泪流满面,“心晴,我的好女儿,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她先是被关进了颜府的庙堂,又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些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心晴,告诉母亲,是谁伤的你?”齐氏问道。
颜心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是狼。”
齐氏一惊,“狼?”
颜心晴点头。
齐氏见她难受的厉害,没在多问,只是静静的守着她。
颜心晴想起那天的情形心里都发怵,她被狼叼走后也不知颜如画怎么样了,不过,她但愿她死了。
睡了一觉醒来,颜心晴问齐氏道:“母亲,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身体不落下疤痕吗?”她仍不心死,她想要那个完美的自己,身上的疤痕,她也不愿留下。
齐氏摇头:“母亲不知,不过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尽量的恢复如初。”
颜心晴眼神凌厉:“母亲,无论什么办法都成。”
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治好她的伤,不落疤,她都要尝试。
齐氏点头,开始了为颜心晴寻找治愈疤痕的秘方。
皇宫里,皇上命人准备好了比武赛场,各位皇子们纷纷到场,各位大臣们也纷纷落座,静等着这场精彩的比试。
夜清风坐在一处,气质如虹,明眸似水。
各位皇子纷纷备战。
大皇子极千寒,二皇子极千诵,五皇子极千润,六皇子极千烨,七皇子极千捷,太子极千宇。
若论身高,几位皇子里当属极千诵最高大,若论容貌,几位皇子里,最小的极千宇反倒更有一番别样的英俊与洒脱。
颜如画作为极千宇的师傅,自是也在这场比试的赛场上。
她远远的看着极千宇,给予他鼓励。
极千寒看着一心都用在极千宇身上的颜如画,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极千诵自信满满,极千寒静若雕塑,极千宇淡定自若。
至于极千润,他纯属是来凑热闹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根本就没把这场比赛放在眼里。
夜清风静观着场上这几人,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一轮他们要比试的是射箭,一人一箭,一共十靶。
极千诵为人心急,率先射出一剑,虽未射中剑心,但也只差那么一点点。
极千润吊儿郎当的拿着箭,嗖的一下,正中靶心。
颜如画都想为他拍手叫好,想不到极千润平日里看上去不学无术,实际上本事却不差。
极千寒拉起箭绳,一个快箭,正中靶心,动作优美,娴熟。
极千诵看着那二人中靶,自己的却差了一点,心里委实不痛快。
在轮到极千宇射箭时,极千宇故意走到极千诵的身边,拉起长弓,向极千诵已经射到的箭靶射去。
只听嗖的一声,箭靶正中靶心,不偏不倚。
极千诵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这个极千宇,上次拿个假阵法糊弄他害的他出了那么大的丑,如今又故意往他的靶子上射箭,真是故意给他难堪。
颜如画看着极千宇这次得胜,便朝他打了个收拾,以示鼓励,夜清风看着一脸爱徒心切的颜如画,嘴角渐渐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不反对她离极千宇近,但却看不得极千寒去颜府。
接下来,要比的是赛马,赛场上,场地无比宽阔,赛场上设有专门阻碍马屁的木桩,火圈,皇子们必须闯过这些障碍,才能顺利到达终点,谁先到,谁为胜。
颜如画亲手为极千宇挑选好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匹,看着他骑上,极千诵瞥了颜如画一眼,也选了一匹上好的马匹,而极千润则选了一匹白色的马骑上,以衬托出他英俊的容貌,极千寒则选了一匹黑马,其余两位皇子也皆上马。
哨子一响,几人便挥鞭而起,策马奔腾。
马匹需要到达狩猎场,在返回才算合格。
颜如画为极千宇挑选的枣红色马屁,并不是跑的最快的,但那马却不怕火,这一点儿,倒可以为极千宇在赛马的路上,省一些时间。
马儿扬长而去,早已没了踪影,路致中途,极千诵见四周无人,便挥鞭冲着极千宇的马腿狠狠的抽去,极千宇见状立即勒起缰绳,躲过了他的这关键一击,极千宇十分不悦:“二皇兄,你这是做什么?”
极千诵眼神里尽是算计,语气却还算温和:“太子殿下,赛场上无兄弟,规则上可没说不让使诈。”
极千宇见他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便不理会他,扬鞭向前跑去,哪知,前面的路也有拦路虎,极千烨没安好心,趁着极千宇跑到他身前的空挡,狠狠的一鞭抽向极千宇的马屁股,马儿由于被抽的过于疼痛,竟有些惊乱起来。
枣红色的马儿飞一般都向前跑着,着实吓了极千润一跳。
极千烨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小孩童,让你当太子,这次非摔你一个厉害不可。
极千寒见极千宇的马儿跑的过于快,便吹了吹口哨,才让马儿渐渐平息下来。
极千宇被颠簸的厉害,已是一身的汗水。
极千烨见这个方法不管用,便快马加鞭,试图超过极千宇,在用他的马驳倒极千宇的马。
极千宇知道了身后的极千烨没安好心,便多加防备起来。
前面就是火圈,火势凶猛,马儿们都有些害怕起来,极千宇的马儿率先越过火圈,领先了一步,极千烨扬鞭而起,想让马儿越圈,那马儿没接受过这等训练,死活不肯,当真是急出了他一身冷汗。
而极千润便对极千寒道:“大皇兄最擅长纵马,可否帮我一把?”
极千寒点头,朝极千润的马匹吹了吹口哨,这招还真顶用,极千润的马儿果然听了极千寒的命令,冲过了火圈。
极千烨见那些马儿如此听极千寒的话,便也要求他帮忙,哪知极千寒丝毫不理会他,飞一般的向前方而去。
极千烨过不了火圈,这次比赛就不能赢,他狠狠的抽打着马匹,马儿依然不肯动。
极千寒的马儿很快便超过了极千宇,他飞驰般的向终点而去。
这次赛马,极千寒夺得第一。
众臣无不称赞他的好骑艺。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里,极千寒都位居第一,极千宇紧随其后。
谁都未曾料到,极千宇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的优秀,虽然他比不过极千寒,但依他的年纪来看,已经是很优秀了。
极千诵,极千烨,极千捷都有些傻了眼,原本,极千诵是极瞧不起极千宇的,现在,他竟有些害怕起来。
极千宇如今还未成年,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若在过几年,那还了得。
众臣也是看傻了眼,今天的比试,让他们彻底改变了对极千宇的看法。
只是,众臣中,也有许多认为极千寒更适合做太子,第一,他的长子,沉着内敛,第二,他的各方面技艺都要高出极千宇。
夜清风在这场皇家综合比试里一言不发。
极千润则拍拍极千宇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太子殿下,可以啊,深藏不露啊。”
他转而又看看身为太傅的颜如画,“看来颜太傅教导有方啊。”
此次比试,本来就是皇上要封住悠悠众口的,尤其是边关的那三位皇子。
这场比赛,提高了极千宇在众臣中的地位,正合皇上心意。
颜如画十分为极千宇高兴,夜清风却不以为然,他对颜如画道:“如画,太子如今越耀眼,就越危险。”
既然那群人自知自己的才能不如极千宇了,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出其他的办法对付他,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极千宇死。
颜如画却对夜清风道:“太子身在宫中,量他们也不敢下手。”
夜清风却摇头,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夜清风将颜如画送到颜府,目送着她走进家门,他才离开。
决问夜清风道:“风,既然皇上又有要给你二人赐婚的打算,你为何要推辞啊?”这是他十分不解的事,他们明明相爱,为何总拖着婚事不提。
夜清风轻描淡写道:“如今伐齐一事还未开始,我的生命仍行走在刀尖上,娶她,岂不是连累了她。”
决听后没在多问,如今外患未除,朝中又有内忧,还真是难为了夜清风。
最近,京城有许多百姓来衙门报案,报案的原因皆是家中少女无意失踪,没了下落。
一时间,京城内外,人心惶惶,妙龄的少女在也不敢出门,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捋了去。
朝廷正在派官员彻查此案。
决曾告诉颜如画,依照以前曾经出现过的惯例,那群少女极有可能被抓走去做实验了。
颜如画听后毛骨悚然,如此残忍的手法,哪里该是医者所为。
若真的如决所说的那样,那群少女岂不凶多吉少。
这场案子,十分重要,皇上派出了极千寒调查此事。
极千寒坐在衙门里,看完那些状纸,陷入沉思。
眼下,极千冰的下落尚且未寻到,已是朝中大患,如今,京城又因为少女的失踪案而人心惶惶,极千寒轻抚着额头,正在想如何引诱那暗自的恶人出来。
颜如画却自告奋勇,愿意以身试险,引出恶人。
极千寒万般的不答应,引出恶人可是十分危险的,一旦颜如画与官府失联,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绝不允许她去冒险。
颜如画却胸有成竹,保证道:“殿下请放心,恶人也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