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丝毫不愿示弱,她自认为自己握有颜心爱的把柄在手,便反过来威胁颜心爱道:“太子妃,那天,我可是亲眼见过你如个泼妇般的撒泼,也亲耳听到了你直呼太子的名讳,你要知道,在这宫中,你直呼太子的名讳可是犯大忌,你说,若是我把这件事情上报给陛下,你的原形很快就会暴露,到时候,谁生不如死还不一定呢。”小妍不怕她,她手中捏着她的把柄,这把柄对于颜心爱来说,是致命的。
颜心爱眼中寒光闪闪,她恶狠狠的盯着小妍,这小妍手里握着她的把柄,只要她一日不除,她在众人眼中的温婉形象就随时有可能破灭。
她本来想多留她些时日在杀的,却不了这小妍竟然自己送死,敢威胁她,门都没有。
小妍没有察觉到颜心爱眼中那浓浓的杀意,还不知死活的笑了笑:“太子妃,我很想知道,到时候陛下会怎么看待你。”她的眼睛里也是坐等看笑话的得意:“到时候他肯定对你失望至极的。”
说完,她奸笑起来,想想颜心爱到时候会很难看,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件事抖搂出去了。
颜心爱看着她,心想,她现在在小妍的厢房里,若直接把她解决了,那事情一查起来,别人必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她需要想办法,既能除了这个祸患,又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为了让她不把事情抖搂出去,她只得先示弱,稳住小妍。
于是,她立马端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假意对小妍示弱道:“妹妹,以前是姐姐不对。”
小妍见她主动示弱,更是得意,“这还差不多。”
颜心爱继续示弱:“妹妹,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姐姐一定劝殿下重新来你这里,从此我们姐妹好好相处可好?”
她知道最能打动小妍的便是能再次得宠,而她,只要哄住她就好。
小妍见颜心爱这般示弱,还以为她是怕了自己,便仰着脸说道:“好,既然太子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便为你守密便是。”她自认为有了这个把柄在手,颜心爱日后必定对她言听计从,她翻身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然而,待颜心爱走出她房门后,眼中的狡诈顿现,小妍,她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宫中,太平宴早已备好,各位皇族也已入座,北国皇帝楚雄先祭了祭五百年前的楚天子,又与各国国主纷纷饮酒畅欢。
北国的太平宴置办的十分讲究,每道菜品都有其寓意,歌舞也更是美妙绝伦。
宴会上,各国的皇子都相敬如宾,看上去一片祥和。
北国的皇子们都想在宴会上博得皇上的欢心,便都为此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楚邪,在宴会上特意弹奏一曲,那曲子甚妙,惹得众人无不夸赞。
皇上也是喜笑颜开。
二皇子武艺高强,武剑如虹,也得了一阵称赞。
三皇子才华横溢,当场画了一副江山画卷。
颜如画坐在宴席上,看着他们的明争暗斗,只觉得,像北国这样的国家,还是需要好好治理一下的。
太子楚邪回到座位上坐下,身边坐着三位女子,一个便是颜心爱,另两个是侧妃。
颜心爱此时正看着颜如画,她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看上去极其亲切。
然而,只有颜如画知道她这笑装的有多累。
肖云与夜清风此时正在对视着,谁都猜不透他们两人正在想什么。
颜如画不胜酒力,只喝了一杯,便不在喝,宴席上,他们不宜走动,便都各自坐着。
颜如画百无聊赖的看着北国的各色节目,待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演完,她以为要结束了,却不想,卫国的节目马上跟了上来。
颜如画不由感慨,各国还真是为了“太平”煞费苦心啊!
无奈,在无聊,她也要一一看完。
大约过了许久,今日的宴会才举行完毕,各国皇族看上去都有些乏了,便四下走走,舒展舒展筋骨。
颜心爱很快便找到正在散步的颜如画,她主动和颜如画打招呼:“大姐,今日过的可还开心。”
颜如画回了她一句客套话:“开心,你们北国不仅风景怡人,饮食也颇有讲究,比我们应国要好上许多。”跟什么人说什么话,颜心爱虚伪,她也不真心与她说话。
颜心爱笑笑道:“大姐太自谦了,北国如今可是弱国,哪儿能与应国相提并论呢。”
颜如画做出一副标准的笑脸:“三妹过谦了。”
颜心爱与她并肩走着,被华裳和韩云锦看到,她们看了看颜如画与颜心爱的容貌,纷纷摇了摇头,这姐妹两人长的一点儿都不像。
颜心爱虽然是个天生丽质的上等美人,让人见了赏心悦目,但与一身高洁之气的颜如画比起来,就显的有些小家子气了。
极千宇正与罗儿坐在一处露天的阁楼下小憩。
极千润也来凑热闹,拿着一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逗罗儿玩耍,他是这些皇子里想的最开的人,也是最悠闲的人,整日只想着如何享乐。
他越是这样,反而与极千宇走的越近,得了个悠闲的差事不说,身边倾慕他的美人也数不胜数。
肖云与夜清风此刻正四目相对,夜清风冷傲的看着肖云,肖云仇恨的看着夜清风。
“夜清风,朕十分纳闷,你到底有什么好,怎么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你占去了。”肖云说道,他始终怨恨夜清风。
夜清风冷冷的回了他一句:“肖云,朕也十分纳闷,你曾经好歹也是宋国皇族,怎么这般的上不得台面。”
“请叫我极苏白,夜清风,你忘了君臣之别,难道连我都名字都忘了吗?”肖云冷声说道。
肖云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她忍辱负重时为自己起的,肖云,谐音寓意直上云霄,他要时刻提醒自己,站到最高处。
夜清风自然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但夜清风还是习惯叫他肖云,因为他觉得,他配不上他原本那个名字。
“肖云,你让朕喊你以前的名字,你配吗?”夜清风逼近他,“你以为你曾是宋国的皇子,就认为自己是君吗?朕今天就告诉你,就算宋国当年没有亡国,也轮不到你当皇帝。”夜清风冷冷说道。
肖云神色一凛,“夜清风,你……朕与你没完。”
夜清风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看他就如同看一直蝼蚁一般:“你若想存心找死,尽管放马过来。”
肖云脸色铁青,夜清风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发誓,有朝一日,他要看到他对自己低三下四。
夜清风扬长而去,甩下一脸铁青的肖云。
他们二人水火不容,让站在暗处的极千寒更为高兴,他也早就想除去夜清风了。
这次来北国赴宴,也是除去夜清风的大好机会,只要夜清风死在北国,北国就会成为他的替罪羊。
只是,如今在北国,要想对他下手,也是十分不容易。
而此时,肖云也正在想除掉夜清风的办法。
各国前来赴宴的人都暂住在宫外的驿站里,且相隔很近。
各位皇室子弟表面都相敬如宾,而心里却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而北国皇宫里,老皇帝与皇后相视而坐,这次太平宴,听上去像是在为如今太平盛世而庆贺,实际上,老皇帝心里清楚,应国与卫国不和,这次应国与卫国的那两位皇帝都在驿站里住着,但凡他们之间发生一些不愉快,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可都不****北国的事。
他心想,就让他们尽情的去闹吧,他也好看看笑话。
驿站里果不太平,极千寒为了能害死夜清风,便趁着极千宇与夜清风在屋内叙旧时,特意在驿站的茶水里下了毒。
极千宇正感到口渴,正要端起夜清风眼前的那杯茶,却被夜清风拦下。
极千宇略怔了怔,“表哥,这是何意?”
夜清风墨眸微凛,端起茶杯,将那杯毒茶洒于地上,随着那茶水的洒落,地上冒起毒沫,光洁的地板瞬间被那毒沫毒黑,那场景让人见了只觉背脊冰凉。
极千宇抬眸望向夜清风,似是猜出了一些原由,他的眼里布满警惕,愤愤道:“这可是在北国的驿管,何人这么大胆,敢在茶水里下毒?”他最恨的就是这种暗地里害人,做事不光明磊落的人。
夜清风微蹙眉道:“想我死的人多了,区区小计,不足为俱。”他神态淡然,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极千宇却要追查到底,“这可是在北国,我定要查个清楚。”
夜清风淡淡看着他,查个清楚?怕是他查清楚后会无比心寒吧。
应国的密探可不是吃素的,早就在茶水端上来之前就察觉到了这里面有毒,而那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极千寒。
而此时,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另一间屋子里,肖云本来正在暗处看好戏,却不想,他的屋里突然出现了几名黑衣杀手,那杀手个个狠厉,手中所拿的利剑让人见了只觉不寒而栗。
肖云微眯双眼,冷冷问道:“你们是何人?”
那几人眼神冰冷,声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鬼,吐出的话也十分含糊:“卫国人。”
卫国人?
这三个字让肖云倍感蹊跷。
“你们可知道,朕可是卫王。”肖云厉声说道。
那几人丝毫不惧怕他那帝王威严,扬言道:“我们要杀的就是你。”
说完,持剑刺来,刀剑快如闪电,招招夺命,纵使肖云武功高强,和这群高手打起来,也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