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画对此十分好奇,准备一探究竟,她要看看,这个飞飞到底是何来历。
夜晚降临,颜如画身着便衣瞧瞧来到御花园的一处隐蔽地方藏好,静等着那飞飞的出现。
御花园里无人居住,白日里那繁盛的花草树木到夜里倒显得格外诡异,四周静谧的都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有高松的松树映在围墙上,暗黑的有些压抑。
随着一声鸟啼声响起,一个身着侍卫衣,伸手敏捷的男子落在松树林前,那人的身材适中,从刚才那落地的身手看,是个高手。
在过一会儿,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过,停在了松树林前。
那白色的的身影一看便知是位女子。
那男子拽着女子进了松林,两人看上去十分暧昧。
不一会儿,有窃窃私语声传来:“死相,你怎么才来,人家都想死你了。”那女子的声音极尽妩媚,让人听了只觉骨头都酥了。
虽然在松林里,但颜如画还是隐约看到那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里,很是难舍难分。
那男子也是甜言蜜语:“不是我不想宝贝你,实在是宫中规矩森严,不好脱身啊。”男子也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那女子一副委屈的样子,“都是改朝换代惹的祸。”
颜如画在暗处,当真是无心听他们两人的互诉衷肠,刚才那女子说都是改朝换代惹的祸,颜如画便想到一个可能,这宫女飞飞极有可能是前朝留下的宫女。
想着,那边二人又有了动静,那男子说道:“西腾那厮为了皇位利用公主,害得公主自杀身亡,如今齐国已亡,所有旧族都灭绝了,这个亡国之仇,我们必需要报。”男子的声音里满是愤恨。
女子应和道:“你当好你的统领便是,我自有办法让搅他个鸡犬不宁。”
颜如画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西家的人,他们是西家的仇人,他们是前朝公主身边的人,天韵公主,看来这个飞飞与天韵公主有些渊源。
想不到那齐王如此残暴,当时的朝廷如此黑暗,却还是有人怀念前朝。
颜如画十分摸不透他们的心思,他们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太平安康不要,偏偏还接受不了改朝换代。
从他们二人的谈话里,她听出,这个男人是侍卫统领,颜如画心下冷笑,难怪飞飞能调动的了一部分侍卫,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原因。
看来,宫中对改朝换代有意见的人,暗中还有啊。
知道这两人有私通往来,她并没有派人抓他们,反倒暂时不拆穿他们,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松树林中,那二人卿卿我我,十分甜蜜,颜如画却无心在看下去,她只觉得像他们这种不分善恶的人十分恶心。
回到鸾凤宫,正看到夜清风站在门口赏月,月光不算太亮,却是朦朦胧胧,另有一番别样的美。
夜清风见她回来,便拉起她的手,从怀里取出一串紫色的珍珠给她戴上。
颜如画从未见过紫色的珍珠,那珍珠颗颗饱满莹润,极富光泽,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她早就停说过,紫色的珍珠极其稀有,价值连城。
如今这稀有的宝物就戴在她的身上,她看向他:“这珍珠你是从哪儿寻来的?”
夜清风轻轻抱着她:“不告诉你。”
“以后世间的珍宝只要你想要,我都能寻到。”世间珍宝算什么,与他的如画比起来一文不值。
“风,你对我太好了,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颜如画内心无比幸福,他对她细心备至,她都有些离不开他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女人,不宠你宠谁去。”夜清风说着自己认为的真理。
月光下,他的容颜是这世间最好的样子,她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和他讲起今天夜里所见之事,他却丝毫见怪不怪,反倒十分松懈的道:“我还以为是西家人的细作呢,原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看来我还是高看他们了。”
不过是些难以接受改朝换代的人而已,自古总有这么一些人,他们抱残守缺,只想守着那些老规矩过日子,自己脑子止步不前不说,还想拉动其他人一起。
这些人哪里用的着他出手,密探云期就能解决。
“如画,明天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夜清风说道。
颜如画虽不知他要带她去看什么,但还是很期待。
第二日清晨,夜清风便把颜如画带到了刑部,当颜如画看到被五花大绑着的男子时,她不由淡笑。
那男子看到颜如画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身穿凤袍,她竟然是当今皇后,看着颜如画,他毁死的心都有。
颜如画看着这个狼狈的男子,想想那天在铁匠铺前,他那副嚣张的模样,她就想在给他一顿拳打脚踢。
“娘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娘娘饶了小人吧。”事到如今,他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颜如画恨恨道:“你这个祸害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仗着自己家里有些钱就胡作非为,你落到这地步是活该。”
想想自己若是位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就会受到这样一个人的玷污,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娘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在也不敢了。”那男子低三下四的求饶着。
刑部官员将这姓谢的男子的罪状呈于颜如画,颜如画看到这个男子所犯的错时,更是觉得他死有余辜。
这个姓谢的男子,这些年已是强暴了无数妙龄少女不说,他竟然还因为有女子不从,竟将人给活活烧死。
颜如画十分气愤,面上却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她问刑部官员道:“烧死人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人来报案?”
刑部官员道:“这谢公子烧死人时,正赶上战乱,人们都只顾逃离战乱,所以这事就一直搁到现在。”
颜如画最烦的就是那些仗着自己有些势力就为所欲为,草菅人命的人,她觉得这样判他死罪,实在是便宜了他,他祸害了那么多少女,又杀了人,她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风,他如此恶性,我要让他游街示众,还要他也尝尝被活活烧死的滋味。”颜如画说道,这样的人,就该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夜清风回道:“好,明日就让他先游街示众,在在百姓面前行火刑,以儆效尤。”
他是绝对不能对恶人心慈手软的,别人如何作恶,他就如何还回去。
“不要啊,娘娘,陛下,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在也不敢了,我一定痛改前非,陛下……”那男子撕心裂肺的喊着,想想火刑他就无比害怕。
刑部官员嫌他嚷嚷,堵了他的嘴。
颜如画同夜清风走出刑部,心里舒畅了许多,想想明日这个恶人就要受到惩罚,她就大快人心,明日,她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死。
商国太子商丘被禁足在应国,商王便派使臣来迎接商丘,使臣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口舌可以将商国太子接回去,哪曾想,接到的确是应国的战书。
商国使臣回到商国时,战战兢兢,他不知如何交代太子商丘一事,将战书交于商王,商王看后大发雷霆,“好个应王,翅膀还没长硬就敢给朕下战书了,朕要亲手斩了他已解心头之恨。”
商国老臣樊太师却劝谏商王:“陛下,应国庄稼枯死一事本来就是咱们做的不对,如今太子又出言不逊,那应王难免恼怒,依老臣看,我们两国不如各退一步,不要大动干戈才好。”
樊太师眼光放的长远,他认为,两国不交战为好。
商王却十分气盛:“他都将太子扣下了,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向我国宣战,朕要不会会他,岂不让天下人笑我商国无能。”
他认为,虽然商丘出言不逊,但他毕竟是商国的太子,那个应国才建国没多久,国力并不强盛,他就敢如此挑战商国的威严,这口气,他绝对不咽。
樊太师急忙劝谏:“陛下,商国国运昌盛,的确不怕应国,太子毕竟在应国手里,当误之急是先救出太子要紧啊,陛下。”
商丘乃是商国太子,商王自然心疼,可那个夜清风是铁了心不放商丘,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樊爱卿,你可有救太子的良策啊!”商王的眼里写满了期待,太师说的对,他要与应国开战,也要先救出太子为好。
樊太师深深的叹了口气,“就让老臣带上财物在去试试吧。”如今只能用大量的金钱把那个商国的太子赎出来了,想想那年轻气盛的太子,樊太师就一脸的愁容,本来是让他去应国拜访应王的,哪曾想太子如此狂傲,惹怒了应王,这样一个人,如何能继承商国的大业啊。
商王无奈,只得应允了樊太师的计策。
应国京城里,那个好色之徒谢公子被游街示众着,百姓们见这个祸害少女的恶人也有今天,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恨,纷纷将家里的烂菜叶往他的头上扔。
那被他害死的那位少女的父母便拿着石子往他的头上砸着,边砸边骂:“你这个畜生,你也有今天,你这个畜生,你真活该。”
砸着砸着,他们都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那谢公子被百姓们砸的低着头,身上已是狼狈不堪,游街了很长时间,才被送往刑场,刑场上,一堆柴火堆的极高,那谢公子被绑在木架上,执行火刑。
颜如画混在人群里,看着这个人被执行火刑,自是十分解气。
那被害死的少女的父母看到这一幕更是大快人心,他们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闺女,那姓谢的被烧死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恶人被用刑,一向都是百姓们爱看的,想想被欺压的这些年,在看看恶人的下场,无不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