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十分会察言观色,立即对薇薇说道:“薇薇,我们作为宫女的,发现异常时最先做的应该是报告自己的主子,而不是本着自己的意思私自动手,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薇薇也知道自己太过鲁莽,于是磕头认罪道:“奴婢愚钝,奴婢只是一时好奇心趋势,奴婢并未多想,请娘娘恕罪。”
颜如画声音冰冷:“不必装了,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说出来吧。”
薇薇急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娘娘,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是一时无心啊!”
颜如画才不相信她的鬼话,“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薇薇低垂着头,陷入沉思。
一旁站在玉灵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飞飞突然讽刺薇薇道:“敢做不敢扛,真是枉费了太后对你的信任。”
薇薇这才抬眼,看向辱骂她的飞飞,眼神里多了一丝的怨恨。
玉灵太后静静的看着薇薇,眼神里满是对她的失望,她虽未说话,那要将人刺穿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颜如画再次问薇薇:“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薇薇看了看玉灵太后,又看了看颜如画,狠了狠心道:“娘娘,这布人是出自平安阁。”
她这一句话,顿时引起了玉灵太后的注意,平安阁,那不是卫国那位公主所住的地方吗?
玉灵太后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立马命人道:“去平安阁搜查。”
若搜出布料出自那里,此事定与那公主脱不了干系。
颜如画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她觉得有些奇怪,这薇薇可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平安阁那位公主才来到应国没多长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就买通了太后身边的宫女,这事,她觉得有些蹊跷。
太后离开这里后,侍卫们便查出那平安阁里确实有与那布人身上一样的布料,且那种布料来自卫国。
待玉灵太后审到凤琴公主身上时,凤琴公主只觉万般冤屈,“太后,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
玉灵太后才不听她的解释,她冷哼道:“你哪里是要害哀家,你分明就是想借用此等手段来挑拨哀家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凤琴公主更是摸不着头脑,她挑拨太后与皇后的关系,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啊!
“太后定然是误会我了,我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凤琴解释道。
玉灵太后却越发看她不顺眼:“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布料是怎么回事吧!”
人赃俱获,她还在狡辩。
凤琴公主看着那邪恶的布人,在看看自己身边的布料,只觉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啊。
“太后,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自来到应国便很少出平安阁,更别提害您了。”凤琴公主解释着。
这时,颜如画走了过来,对玉灵太后说道:“母后,我看这事还是交于刑部彻查吧,毕竟一块布料说明不了什么。”
在后宫里,无论是太后还是她,私自办案始终是不好的,所以她认为,这件事情交给刑部最好不过。
玉灵太后瞥了凤琴公主一眼,十分气恼的离开了平安阁。
颜如画也未多看凤琴公主一眼,转既离开了这里。
平安阁里空留下凤琴公主一脸的茫然。
她对身边的宫女佩佩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本宫从卫国带来的布料一直放的好好的,怎么说被人盗就被人盗了,本宫还要承受不明之冤,是谁这么跟本宫过不去啊!”
她来应国还未生出害人之心,却不料先被人给算计了。
宫女佩佩宽慰她道:“公主莫要担心,刑部一定能查出这件案子的真凶是谁,还公主一个公道的。”
凤琴公主幽幽叹气,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她有嘴都说不清了。
而此时的一个暗处,一个艳丽的身影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颜如画十分明白,这宫里那位心怀不轨的人还存在,她今天这一出戏唱的倒是绝,把卫国公主拉了进来,这个暗中之人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买通太后身边的宫女,那么接下来,其他的宫女怕是也会有被他掌控的。
颜如画想了想,若说这应国给宫女的俸禄不少,宫女不应该会因为贪财而被收买,那么,不为钱财,那她们为什么会被人控制呢?
巫蛊之术?想想她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位暗中的神秘人,越发受到她的重视了。
夜清风曾说过,西家有可能还有人在,那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西家人,还是西家培养的细作呢?
这个人应该是位女子吧!因为,在应国,侍卫一般除了紧急情况,是不允许进后宫的。
刑部将宫女薇薇收押,太后下令禁足了凤琴公主。
颜如画来到刑部,大牢里,薇薇正在接受审问,颜如画走过去,看着薇薇,一字一顿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私自刨开土地,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嫁祸给凤琴公主的?”
经过了一番思忖,她想到了有人会利用凤琴公主在应国一事大做文章,挑起她与凤琴公主的不和,一石二鸟,而这个宫女薇薇,幕后一定有主使。
薇薇被五花大绑着,看着大牢里昏暗的火光,她心里也是十分害怕的,她摇晃着脑袋,做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娘娘,奴婢没有陷害公主,奴婢真的是受宫中的主使。”
颜如画看着死不承认的薇薇,问道:“那你可有公主指使你的证据啊?”
薇薇摇了摇头:“那布人的布料正是公主独有的,那布料就是证据。”她以为,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可颜如画看着她被五花大绑的身体,不由露出一丝冷笑:“薇薇,你可知道帮助别国公主残害太后,皇子是什么罪责吗?”
薇薇顿时打了个寒战,她自然知道是什么罪责,她死罪难逃。
“薇薇,你犯的可是死罪,本宫都为你感到惋惜,你说,你一个人顶下了所以的罪责,当你被砍头的时候,那真正的主谋却安然无事,那得是有多可悲啊!”颜如画说道,这宫女还真是脑子单纯的可以,自己想顶下所以的罪,真不知她收了被人什么好处。
薇薇紧咬着下唇,面无血色,是啊,她马上就要当那刀下的亡灵,而真正威胁她的人却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想想,她都为自己叫冤。
颜如画看着面无血色的薇薇,叹了一口气道:“本宫若是你,绝不会受任何人都威胁,更不会助纣为虐。”
薇薇低垂着头,眼底满是悔恨,良久后,她突然抬眼望向颜如画:“娘娘,奴婢要是说出实情,您能放奴婢一条生路吗?”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想死,她此刻只想让那威胁她的人死。
颜如画看着她的眼睛,肯定道:“你若说出实情,本宫可饶你不死,但是活罪还是要受的。”她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但也不会有过多的妇人之仁。
薇薇得知自己不用死已是大喜,于是她这才垂泪道:“娘娘,奴婢自幼家境贫寒,娘亲死的早,爹爹又身染重病,爹爹的病需要大量的银子,奴婢拿不出,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奴婢只是太过缺钱了,才鬼迷了心窍,收了飞飞姐姐五百两银子,飞飞姐姐让奴婢把布人埋在鸾凤宫的树下,在让奴婢栽赃给凤琴公主。”
飞飞?
颜如画陷入沉思,如果她没有记错,飞飞还随她一起出过宫,这样一个太后身边的宫女,竟然有那么多的银子,看来,这个飞飞绝不简单。
“飞飞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颜如画问薇薇道。
薇薇也是摸不着头脑,“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她与寻常的宫女不太一样,她能调动的了一些侍卫。”
这是薇薇发现的飞飞与寻常宫女不同之处,她当时只顾着拿钱给家里,却忘了深思熟虑,才险些因为自己一时贪念,失了性命。
“她能调动的了一些侍卫?”颜如画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她一个宫女怎么可能调动的了侍卫?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让颜如画更加疑惑起来。
看薇薇也不似撒谎,她便对刑部官员说道:“看在他老实交代的份上,你们便从轻发落吧。”
刑部官员拱了拱手道:“娘娘放心,微臣自会发落。”
待颜如画走后,刑部官员又审讯了薇薇一遍,并录了笔供。
刑部官员开始重视起那个叫做飞飞的宫女来。
回去的路上,颜如画不露丝毫声色,她要看看那个飞飞是何方神圣。
刑部十分配合颜如画,将薇薇暂时关押着,未向外透露任何消息,凤琴公主那边,暂时也出不了平安阁。
夜晚,平安阁里一只飞鸽缓缓落下,凤琴公主拆下鸽子身上的信纸,待看到肖云回她的主意时,更是火冒三丈,她感觉自己中了肖云的圈套,肖云哪里是让她母仪天下的,分明就是利用她来探索应国的宫内的情况的。
凤琴十分生气的回信道:大人既然对应国的后宫如此感兴趣,那本宫就告诉大人,应国的皇后是个美人,且非常喜欢独自出宫,大人若是真对本宫和卫国好,就帮本宫除了这个绊脚石,这样本宫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皇上,才能更好的帮助大人。
将信鸽放飞,凤琴公主轻舒一口气,这个应国,让她待的格外憋屈,想她堂堂公主竟然要遭受如此待遇,她就气愤的厉害。
颜如画派自己身边的亲信前去暗中观察飞飞,罗儿这既几人总缠着她,她每每都要给他讲故事他才肯入睡,夜清风这几日每每都将罗儿移到床榻的最里侧,他抱着颜如画给她讲着朝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惠安最了解商国,将商国的情况讲与了夜清风,商国人最善经商,所以商国较其他几国更为富有。
上次商国有人残害应国庄稼一事夜清风还没跟商国算账,商国却有不知死活的跑到应国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