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颜如画与夜清风回宫后,凡凡告诉颜如画,凤琴公主来过鸾凤宫,颜如画有些乏了,便洗漱好躺在了床上。
夜清风随后躺下,拥着她陷入梦乡。
夜清风有早起的习惯,他每次都比颜如画起的早,对于朝政,他一向勤恳。
待颜如画洗漱完毕,凤琴公主便来到了鸾凤宫,她打扮的十分美丽大方,举止文雅,气质高贵。
颜如画看到她,只觉比起千寻公主,她才有公主的模样。
凤琴公主看到颜如画时,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过来行了行礼。
“公主不必多礼。”颜如画淡淡说道。
凤琴公主打量了颜如画一番,称赞道:“本宫早就听闻皇后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
颜如画亦谦虚道:“公主说笑了,本宫的容貌哪里比的上公主啊。”
凤琴公主嘴上虽夸着颜如画,心里却对她随意出宫,没有国母风范十分不满,眼前的颜如画,的确十分美丽,但美丽又能如何,她不懂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皇后,时间久了,皇上必定会嫌弃她,这样的女子,在宫里是待不长久的。
颜如画给凤琴公主赐了座,并劝慰她,来到应国不必拘谨,就当自己还在卫国便是。
凤琴公主心中自语,她自然不会拘谨,她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凤琴正要走,罗儿便跑了进来,他扑到颜如画怀里问道:“母后,你想罗儿了吗?”
颜如画摸着他娇嫩的小脸,温柔道:“罗儿是母后的小心肝,母后自然想罗儿啊。”
罗儿听到她这样说,高兴的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母后,罗儿今天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啊?”
颜如画哄着他道:“当然可以了。”
罗儿扬着粉嫩嫩的小脸,好看极了。
凤琴公主看着罗儿,看样子这孩子应该有几岁了吧,皇后这么年轻,孩子就这么大了,难道她和皇上做了很多年夫妻了吗?
待离开鸾凤宫,她便问自己身边的宫女,那叫罗儿的小皇子是怎么回事。
宫女将太后领养罗儿的事告知了凤琴公主,凤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小皇子是捡来的,太后如此喜欢那个孩子,这皇后还未生育,就先有了一个长子,看来,太后不怎么喜欢这个皇后啊。
眼下,这皇后能不能生育还是问题,她还是有机会的。
肖云的传信到了凤琴的手中,凤琴关紧房门,打开信纸,却十分生气。
那信纸上写着:应国皇上对皇后宠爱有加,后宫无妃,公主若想快速得到皇上的青睐,臣倒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把真正的皇后运出宫,我会想办法处置了她,你戴上人皮面具,从此扮成皇后的模样,公主只要扮成皇后的模样,博得应王的宠爱与信任,那对卫国可是大大有利啊。
凤琴公主在看到肖云竟煽动她戴人皮面具,顶着别人的脸博得宠爱时,她就感觉自己十分屈辱,她是谁,堂堂卫国公主,她有着完美的容颜,高贵的气质,她凭什么要顶着别人的容貌过日子?
那皇后不过就是大周名将的女儿,她的身份还不如她高贵,她凭什么要扮成她?
她如此高贵,如此美丽,想得到男人的心还不容易,她才不会去扮成那个皇后,她如此高贵出尘,时间所有好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包括应国的皇后之位,所以,她要做的是抢了颜如画的皇后之位。
她十分生气的给肖云回信道:国师大人,你若想让本宫扮成别人,那你太低估本宫了,本宫没有那么大的牺牲精神,国师大人若真心帮本宫,本宫定感激不尽,若国师大人想不出好的主意,那休怪本宫不领情了。
夜里,夜清风来到鸾凤宫便看见颜如画正在给罗儿讲述民间的故事,她将的十分投入,绘声绘色。
罗儿听的十分开心,他趴在床榻上,静静的看着颜如画,一副痴迷的小模样。
夜清风也坐在塌上,搂过罗儿,与他一起听着故事,待颜如画讲完,罗儿还意犹未尽,夜清风却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罗儿,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
罗儿嘟着小嘴,一头扎进颜如画怀里,“罗儿要和母后睡。”
夜清风一脸的黑线,这孩子。
颜如画把罗儿放在床榻中央,轻轻的拍着他的小肚子,哄着他睡觉,夜清风躺了下来,待看到罗儿昏昏的闭上眼睛后,他便将罗儿移到了最里侧,搂着颜如画说:“让他睡一边就好,你挨着我。”
颜如画背过身去,看着罗儿那可爱的小脸,偷偷笑着,夜清风却把她掰过来,“他睡着了,你还是看我吧。”
他这醋坛子很容易被打翻。
第二日,凤琴早早的起床,却看见颜如画出了宫门,她看着她的背影十分不解,若是皇后能出宫算个特例,可眼下这个皇后出宫的次数也太多了些吧!
看着颜如画那匆匆的身影,她都有所怀疑,她是不是对皇上有二心,想到这一点,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若皇后真的对皇上有二心,那正是个好机会。
御书房里,凤琴趁着皇后不在,便跑到御书房去为夜清风奉茶,那皇后不是总往宫外跑吗?皇上自己在宫里定然十分寂寞,这时,若她表现的温柔体贴,定会给皇上留下好的印象。
“陛下,这是我从卫国带来的茶叶,味道很好,您尝尝看。”凤琴表现的落落大方,十分有公主的高雅风范。
“多谢公主了,放在这里吧。”夜清风丝毫没有要亲自接茶的意思,而是示意她放在桌上。
凤琴没有办法,只得将茶杯置于桌上。
夜清风此时正在看奏折,十分认真。
凤琴看着他那静若雕塑的模样,只觉越看越非凡品,越看越觉芝兰玉树。
“我听闻,陛下重视自由学说,我甚是佩服陛下与众不同的思维,皇后娘娘还真是好福气,能嫁到应国来,能享受如此好的待遇。”凤琴说道,颜如画能如此自由,她还真是佩服夜清风的胸襟。
夜清风自然听的懂她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在说颜如画太过随意,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女人,“公主常年养尊处优,所以只看到了皇后如今的风采,却不曾知道皇后在未嫁入应国时,受了多少苦。”
他们这些生活在宫里,没有吃过苦的公主,哪里比的上颜如画那份荡然。
凤琴十分不解,那颜如画虽不是公主,但也是大将军的千金,一个千金小姐,她能受什么苦?
“陛下的话,我听不明白。”凤琴道,她就不信,那个女人还能与寻常的大家闺秀有不同之处。
夜清风声音淡如薄冰:“你不是她,你自然不会明白。”
凤琴还想在听他说下去,却见他下起了逐客令:“这里是朕的御书房,公主若无事,还是不要来为好。”
凤琴站在那里有些怔了,她本以为,那个颜如画经常不在宫中,她有空子可钻,却不曾想这个皇上竟然如此不知怜香惜玉,真是不解风情的很。
被人家下了逐客令,她哪里还好意思待在这里,只得走了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小声抱怨着:“那个皇后有什么好,还不知对皇上是否真心,皇上竟如此护着她,还真是不公。”
她身边的宫女不敢言语,其实,她也十分喜欢那个皇后娘娘,她不愿待在这个卫国公主身边,她一个宫女都感觉的到,这个公主比皇后要傲气的多。
人家皇后对宫女们从来不指手画脚,可这卫国公主却不同了,她不但要人伺候的地方多,还要求她会打听宫中的消息,当真是让人好生讨厌。
颜如画去宫外,是要见那个铸铁师傅,夜清风表面上没跟着,其实暗中一直都派高手保护着她,有了上次她被肖云掳走的教训,他警惕性强了许多。
颜如画来到一处十分荒芜的院落前,轻轻的敲开了大门。
一位白发老者,面容和善的问道:“姑娘,有何事?”
颜如画直接说明来意:“老师傅,小女子听说您铸造铁器的技艺十分了得,所以特意来请教您。”
那老者十分温善的回道:“姑娘真是过奖了,老朽不过是一名铁匠,何来技艺十分了得一说啊。”
这老者倒是谦虚的很,他很客气的将颜如画招待一处桌旁坐下,并奉上了茶水。
颜如画拿出手中的画纸,那画上画的是她想象中的盔甲模样,十分新颖,轻薄而灵便。
那老者拿着画纸端详了许久,先是摇了摇头,在后来又点了点头,良久后,他对颜如画说道:“姑娘,您画的这盔甲是军中之物,若无当今皇上的允许,老朽是万万不能做的。”
私自制造盔甲,会被冠上谋反的罪名的,这种事情,他断然不会做,但看颜如画的打扮与气质,又觉得这位姑娘不是寻常人,所以他才会又摇头又点头。
“老师傅,您的意思是,这件盔甲您可以做出来了?”颜如画欣喜道。
那老者点了点头,面色有些为难。
得知这盔甲能做出来,颜如画起身对他说道:“那小女子隔天便带您去见皇上。”
她说完这句话,让那老者有些微愣,她能带着他去见皇上,她是什么人?不过他看她的气场倒是不凡,兴许她是皇亲国戚也未可知。
“姑娘,这盔甲十分不好做,光凭老朽一人是做不出的,姑娘若要带老朽面见皇上,还需带上老朽的师兄。”那老者嘱咐道。
颜如画满口答应:“好,小女子照做便是。”
颜如画走出那间屋子,心里很是顺畅,这盔甲的事有着落了,应国士气必定大涨。
那老者看着颜如画渐行渐远的身影,陷入无尽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