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上次捉住的那几人皆是那群盗贼的同伙,嘴巴严实的很,臣用了许多法子才让他们招供,他们说,他们组织总共有百余人,见彼城繁盛,想要把彼城偷个干净在走。”万城主认真的向夜清风汇报着他的审问结果。
从他的审问里可以看出,这些盗贼贪得无厌的很。
“他们可招出了贼窝在何处?”夜清风问道。
万城主忙答道:“招了,在卞城的樊山上。”
卞城的樊山,不正是商国现有的地方吗?
他们贼窝在商国境地,却跑到应国来偷盗,这怎么说的过去。
万城主十分为难的说道:“本来臣想去捉拿那群人的,但商国的地方毕竟不是应国,臣若冒然前去,怕是破坏了两国的友好。”
这才是那些盗贼难捉的原因。
不过,万城主也是在刘员外家被盗后,便做好了瓮中捉鳖的准备,他准备将那些盗贼引出来,在一网打尽。夜清风听到他的计划后,倒是赞同。
那些盗贼果然不出官府所料,很快,他们就开始对另外一户大户人家下手了。
这一天,无数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越入了张员外家,正在盗窃时,突见张家灯火通明,无数士兵将他们紧紧包围起来,盗贼们无路可走,便只得束手就擒。
在被送入官府后,他们招出的与上次那群黑衣人十分一致,他们是同一伙人,只可惜,官府只抓住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其余三分之二的人还在逍遥自在。
这次这伙人被捉后,彼城着实安稳了下来,那些盗贼想来是知道自己在出现就要被抓,都不敢在出现了。
彼城是安稳了,彼城的井水却出现了问题。
百姓喝了井里的水就会腹泻,且屡次都是如此。
彼城开始有人讹传,说是彼城得罪了了上天,上天震怒,那枯死的庄稼,那被盗的财务,那喝了就会拉肚子的井水,都是老天对彼城的惩罚。
一时间,彼城开始人心惶惶起来,更有甚着,举办了祭祀的活动,以此求太平。
颜如画边观察着井水,边问身边的大夫道:“大夫,这井水可是有问题?”
那大夫审查了半天,终于开口道:“这井水被人投了大量的泻药,没几个月怕是完全消散不了的。”
大量的泻药?谁那么有钱,竟用这种方法害人?
井水得有几个月不能喝,那彼城的百姓可要苦了。
井水有泻药,那百姓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去挑水喝了。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知是祭祀起了作用,还是怎的,过了两日,彼城便下起了瓢泼大雨,百姓们高兴坏了,纷纷用盛水器具去接雨水。
暂时,眼前的用水问题算是化解了。
客栈里,颜如画看着窗外的大雨,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夜清风走到她身边抱住她,陪她看着这今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下雨天的空气极好,让人头脑格外清醒,颜如画问夜清风道:“风,我总觉得想对付我们的人不止一波。”
这是她的担忧。
夜清风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宽慰她道:“无论暗中人有多少,有我在,你都不用怕。”
他会好好的护着她。
“我自然不怕,我怕的是应国的基业。”她怕的是应国的基业,应国在建国以前,可是受到过摧残的。
夜清风温柔的抱着她:“有我在,应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大雨下连着下了两天,路面都堆积了积水,街上连个摆摊的人都没有,夜清风去为颜如画准备吃食的功夫。
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竟然来到了客栈。
那人始终蒙着面,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就那样如鬼厉般来到了她的屋里,无声无息。
“你到底是谁?为何神出鬼没的?”颜如画问他道,上次他来时,还故意闹出那阴森的声音来吓唬她,如今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房间,这个人,不容小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逃不掉了。”他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另颜如画听了都觉不寒而栗。
颜如画抄起长剑想要杀了他,那人这次却没有给她机会,他向她撒来一包迷药,那迷药药性极强,颜如画瞬间就觉得自己已然有气无力。
长剑重重的掉在地上,如同一只枯竭了的稻草。
那黑衣人顺势扛起她便向外飞跃而去。
颜如画没有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带走。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被那人带着她走了许久,终于在她骨头快散架后,将她带到了一处地方。
那地方是一处极为雅致的府邸,装饰与其他的府邸很是不同。
她被那人锁在一间屋子里,那房门异常的牢固,待她的药性过了,她也逃不出去。
她看着陌生的四周,只觉阴森的厉害。
房门被从外打开,那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颜如画冲上前去,怒视着他:“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人声音冰冷,不带丝毫的情感:“和你成亲。”
和她成亲?颜如画险些被他的话噎住“你说你想和我成亲?”
那人点了点头。
“那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可是已经嫁人了。”颜如画不屑的说道,这人还真的奇怪,费劲周折,竟然是想和她成亲。
“嫁人了又如何?只要夜清风一死,你还不是得乖乖嫁给我。”他倒是极为自信。
虽然他蒙着面,但颜如画还是能感觉的到他那副高傲的嘴脸,如果可以,她真想此刻就将其撕碎,“他不会死,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黑衣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那可不一定。”
颜如画看着蒙着面的他,嘲讽道:“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还敢打我夫君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
那黑衣人险些被她的话激怒,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冷冷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颜如画丝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我现在在你手里,你想杀我,容易的很,只是你不敢,你连脸都不敢露,能有什么本事。”
她继续嘲讽着他,他既然不杀她,她就不让他安宁。
那黑衣人掐着她的脖颈更加用力了一分,不过,稍后他便放开了他,暗讽道:“不就是想看看我长成什么模样吗?我倒是如你所愿,只是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可不要被我惊艳到。”
颜如画心中暗笑,这人还真是够自负的,还别被他惊艳到,难不成他还能英俊到天上去不成。
那人缓缓的揭下了面纱,顿时,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就呈现在她的面前。
颜如画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被惊艳到了。
那是一张鬼斧神工的脸,琉璃色的双眸有着烈焰般的杀伤力,鼻梁似有着天生的傲气,朱唇不薄不厚,却能噬人心魄,好一张迷惑万人的好皮囊。
正观看间,那黑衣男子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现在特别想要嫁给我了?”
颜如画收回目光,面色如常:“你想多了。”
长的好看又如何,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她就算死也不会嫁给这样一个人。
“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他扔下这句话便向外走去。
颜如画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讽,这人还真是自信的可以。
从他的面相和武功,在从他的这处府邸,这不同寻常的装饰,颜如画十分肯定,他绝对是个有一定势力的人。
只是,他的势力不在应国,颜如画思来想去,倒觉得,这人是应国的敌人,至于为何要抓她来此地,她就要好好观察一下了。
她虽被关在这里,但却有丫鬟照料,给她送饭菜的丫鬟衣着就与应国十分不同,这让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她现在早已不在应国境内,那么夜清风,他找不到她一定急坏了吧!
她好想告诉他,她没事,只是被人囚禁了,不能去见他。
大周那边,皇上极玉俊驾崩,举国哀恸。
待皇上刚入土为安,极千颂便带兵包闯入了皇城。
他骑着雄狮傲视着太子极千宇,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十弟,你本就是个庸俗之辈,根本就没有能力治理好大周,还是把皇位让给我吧,我会比你做的好。”
他压根就瞧不起极千宇,此刻闯入皇城,帝王之位已胜券在握,他说话自然更加猖狂起来。
极千宇面对重兵,并未慌乱,而是很镇定的反问他道:“二皇兄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说这样的话,难道二皇兄认为,你比本宫更有能力吗?”
极千颂嗤笑:“那是自然。”
极千宇不屑道:“二皇兄连阵法图都弄不明白,只徒有一身武功,能带兵打仗,却没有智谋,空有威武的外表又有何用。”
他最看不惯极千颂这种人,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还偏偏敢大言不惭。
极千颂被他说的有些怒了:“你这个黄口小儿毛都没长全就敢如此诋毁本王,本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极千宇嗤之以鼻,年龄虽小,眉宇里却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好啊,那本宫就只好领教领教了。”
说完,他的身边,四周,暗处,纷纷涌现出大量的士兵,那些士兵将极千颂的人马全全包围住,极千颂正要发怒,却见颜诸侯爷走了过来,他站在极千宇的一侧,像看怪物般看着极千颂。
“二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谋反吗?”颜诸厉声说道。
极千颂看了看颜诸,眼底略过一丝惊异:“颜侯爷,您是不是站错地方了,您的女儿可在握的手里。”
颜心爱在他的府里,颜诸敢造次,他就敢用颜心爱威胁他。
颜诸似笑非笑:“二殿下,小女早已回府,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极千颂脸色一时变的极为难看起来,颜心爱回颜府了,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一向都站在他这一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