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澜杉才悠扬转醒。
“这是?”蹙眉,澜杉有些诧异地看着百里谨。
只见两个丫鬟在她身上来回考量些什么,虽然她不习惯有人近身,而还有人出现在她背后,但看百里谨的神情,她还是接受了。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一点一点地让百里谨突破了她的这么多忌讳,她不知是喜还是悲。
但愿是喜……
“好了,谨王殿下。”两个丫鬟是百里谨的手下,自然是知道他非白痴的事,恭敬地向他欠了欠身。
“好,那就下去吧。”百里谨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儿那干净恍若白纸地眼睛,他就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丝丝地怜惜。
造化弄人,他此生此世注定负她。
镜前。
琉璃澜杉一袭血色红衣直立在前。衣上的前处,一只金翅的凤凰抬头似在云端啼鸣。只是楚楚的凤尾似乎遮住了那小巧的脚,给人一种无足的感觉。
庸俗华丽,亦不失一种她应有的王者的高贵冷艳,仿佛与生俱来。
她墨发散乱,没有一点的装扮,一双干净纯粹好若白纸的眼睛和她的气质非常不符,却又有些莫名的违和感。
神秘,霸气,乖张。用这三个词来形容她最不为过了。
只是可惜了她那身材,十四岁已经到了发育生长期了,婀娜多姿,却因为那一张恍若魔鬼的脸而失去了原有的魅力风采。
反之因为那胎记而显得她十分可怕。
啧啧,这样才是她要的感觉。
外表美,不过是一具无用的空壳,她的心,残缺得不能再残缺了。那么……外表又有何用?
“王妃,王爷命奴婢给您束发。”门口,一个莫约十六的女子恭敬地屈了屈身,上前。
即使动作恭敬,那语气却是实足地无礼不屑。澜杉没有管她,只要表面上有些功夫就好了,至于暗地里还是语气上?不是口无遮拦,信口雌黄就可以了。
但是,她若是敢有什么小动作……那就饶不的了。
“可以,不过不许在我后面帮我梳。”澜杉冷冷开口,对她不敬又不是无礼的人,她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不过也没有什么人得过她好脸色的。
至于这要求,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背后给别人站,她不确定她背后站的那个人不会捅她两刀子。她从来不信“为兄弟两刃插刀”这种话,谁信它不会反过来插你两刀?
那丫鬟为她的话惊了一惊,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还是这傻子不同以往?
“没听到?”澜杉蹙眉。
“是。”收回自己惊讶的心情,丫鬟稍微老实地听了澜杉的话,在澜杉做到梳妆台的椅子上的时候侧过身去给澜杉束发。
她有感觉,这琉璃澜杉,不简单。
琉璃澜杉此时心里想的却是百里谨,从她进王府里见过的这么多个人中看得出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然从她接触过的这么多人当中也可以隐约感觉得到百里谨并不只是装傻这么简单,他背后的势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