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得不说,生理钟真是个好东西,即使她脑袋还昏沉沉的,还是醒了。
“啊!对了!独孤染香和白初延!”意识到什么,澜杉连忙看向窗口,“我咧个去,没搞错吧?我的一千万!都午时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澜杉开窗,跳窗,翻墙,一气呵成。终于,在未时赶到了逍遥居。
“姑,姑娘……你,你,你要干干干什么……”昨天的小二看到澜杉时,口吃了起来,那双眼睛都泛红心了就差在脸上写上“我爱你”三个字了。
不止小二一个人,周围的男人都像小二一样看着澜杉,有的甚至更严重,都流口水了。
都怎么了?集体发春吃****了?不会吧,古代还有这么个变态活动?澜杉作为一名现代人,奇思妙想层出不穷。
意识到情况不对,澜杉赶紧开溜。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面具卸了,装又没上就出门了。溜到了原来的房间。
见白初延和独孤染香等着了。哦,是了,还有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血……”白初延的“夙”字还没出口,就惊得说不出话了,若不是看到她那不染红尘的干净的凤瞳,他死都不会觉得眼前的绝世美女会是昨天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丫头片子。
带着面具的男子也是着实震惊了一把,因为她的眼睛,也因为她的相貌。
今天的澜杉穿着一身的墨衣,头发并没有来的及梳,却又不失一种凌乱美。配上那干净无瑕的眼睛,简直就是话中走出来的人,自然也加上那妖孽的脸。
“镜子,有镜子吗?”澜杉十分郁闷,她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不过索性不是她“丑郡主”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否则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面具男子一身白衣飘飘,很有仙气,一双眼睛格外的美感,而且露出的嘴也永远保持着笑意。简单的来说,就一笑面虎。和她琉璃澜杉的笑是有区别的。和那妖孽百里谨“天真”亦“不天真”的笑大不相同。他递过一个手握的铜镜,给澜杉。
澜杉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就接过……额,不对,有夺过的感觉……总之就是拿了。
接手的一瞬间,澜杉便眯起了危险的凤瞳,轻笑,“这见面礼我受了。”只是顿了一顿,就把它拿了起来照脸。就好像普通镜子一样。
只有给她镜子的面具男子和琉璃澜杉她自己两人知道,那镜子的秘密,下了迷毒。就是一种迷药。好在她在卸面具的时候就给自己加了防毒的药剂。否则,她可能就呼呼大睡过去了。
看到自己的脸时澜杉着实的也是一惊,不同于百里谨的俊秀美轮,那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如仙一般,同眼睛一样,衬出了那不食人间烟火之美。
细长的睫毛似扇子闪动,皮肤也白嫩如同刚出生的娃娃,娇嫩中却不失她身为杀手应有的傲气,因为才十四岁的原因,显得她跟卡哇伊,但是和一身的墨黑组合起来却显得格外的清冷淡漠,稚嫩却不失雅气。贵如嫡仙精致,哪还有半分那傻子郡主的丑样儿,不仅根本不沾边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但是让她震惊的却不是表面美,也不是气质美,而是她的脸,和她现代时的脸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那比原来长的头发和一身的古装墨衣,和她十四岁时一模一样,举手投足都分外的相同!
不过,那时的她,却不同现在自由,那时,她就是一个双面人,白天时同普通人一样读书,读的却是大学的,晚上就去杀人,冷清得不能再冷清,无情得不能再无情,她那是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而且那四个小时里还要十分警惕的睡,简直是要人命,可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到最后,她终于离开了那种地方,那个让人绝望,让人恐惧的环境。
也在那时,养成了她没心没肺又无情冷心的模样,笑面虎吗?她可以像豆沙包一样黑。冷面人吗?她可以想冰山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都不是她。她也想当个孩子,她也需要爱,可是情况不允许,她自己不允许,越渴望得到的东西就越容易被渴望的东西伤,她是没心没肺,她是无情无义,但是那是因为她伤不起,随便的一句“我骗你的”都能使她走火入魔!
好可笑……好可笑的心,是她心眼小,是她不敢信,但是,有错吗?人生就像一局棋,走一步要看后面的好几步,谨慎小心。一步错步步错,没有挽回的余地,对的,走错一步都会遍体鳞伤,被伤的体无完肤,走错一步都会粉身碎骨,痛不欲生,没有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之说,更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一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帝王家就是一典型的例子。
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杀你,不等同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人心是种可怕的东西,有丑陋也有险恶,有善良也有纯真,但是,她信不起,她没有那资本和能力,她只是一个奢望爱的孩子……
对啊,她的心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