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焰的心全是水星月的影子,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想用双手狠狠地掐死他亲亲的大哥!
大哥怎能如此专制呀?
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仇焰的车开得像要飞了起来似的,吓坏了其他司机,纷纷自动减速让仇焰超过他们,就怕仇焰出车祸,让他们遭受鱼池之殃。
满心气恨的仇焰什么都不知道,他眼前仿佛一片空白似的。他的法拉利横冲直撞,险象横生。
在公路一处转弯处,他的法拉利差点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相撞,要不是红色法拉利跑车的主人反应够快,两辆车就要亲吻了。
红色法拉利跑车的主人是一个长相清秀,留着一头染成红色的直发,穿着红色的洋装,反正主人一身的打扮都跟车子一样是红色。她气怒地叫骂着:“你神经病呀,想死可别拉我垫底,我寒涵可不想死。”
仇焰的车子像飞一样,一下子就跑得老远了。
寒涵从车镜看到仇焰居然连稍稍停一下都没有,不禁火冒三丈,立即掉转车头,直追仇焰的车子。
她最恨这种自以为自己是车神的男人,就算这条公路是高速公路,也不能如此开法。刚才如果不是她的技术好的话,她不是就要到地府里报到了吗?
仇焰的车子在前面飞驰,寒涵的车在后面追赶。两辆名车像是在比赛似的,你跑我追的,把其他车辆吓得都躲到一边去。
当寒涵的车快要追上仇焰的车子时,她大声嚷嚷着:“喂,你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你给我停下来!”
仇焰充耳不闻。
寒涵气怒至极,她的一只手从方向盘移开,拿起一只喇叭,那是她平时当朋友的裁判用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她拿着喇叭,大声地朝前面的仇焰喊着:“前面的家伙,立即给本小姐停下来,否则我就把你的车屁股撞到开花!”
寒涵是寒氏集团总经理的独生女儿,寒氏集团主要生产的是各种各样的汽车,家里既然是生产车子的,她的车技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加上她的男性朋友们都喜欢赛车,她的胆量也就更大了,开起车来有时候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仇焰从车镜看到自己后面有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追赶着,而那辆车的主人却是一个大约才二十岁的少女,长相清秀,却染着他讨厌的红色直发,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讨厌的红色。而她还拿着一个喇叭正朝他大喊大叫呢。
不知死活的女人!
仇焰的俊脸上满是阴鸷,眼神异常寒冷,此时最好别来招惹他,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前面的家伙,本小姐命令你立即停下来!否则后果自负!”寒涵看到仇焰的车子并没有减速的现象,更不可能停下来,她拿着喇叭继续大喊大叫。她是个很有耐心的女孩子,要做一件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照做不误。
仇焰铁青着脸,猛地刹车,急速停下来,而后面的寒涵一下子没有防备,她的车子直撞上仇焰的车后身,果真把仇焰的车屁股撞到了开花。
寒涵瞠目结舌,虽然她与仇焰都没有受伤,但是看到两辆名车都受了伤,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反应,直到仇焰黑着一张俊脸把呆愣的她从车内直接揪出来,丢在地上她才回过神来。
抬起一双大眼看着仇焰,她立即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仇焰,更像一个傻瓜。
他好帅呀!
寒涵的脑里只闪过这句话。
仇焰冷冷地蹲下身去瞪着她,冷冷地道:“花痴,看够了吗?”敢撞坏他的车,他不会放过她的。
“呃?看……看够了。”寒涵抹一抹自己的下巴,把流出来的口水抹干净,才满脸歉意地看了一下仇焰的车,再看向仇焰,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我……谁知道你忽然就停下车,我一下子……”她的话在仇焰冷冰冰的瞪视下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仇焰咬牙切齿地低吼:“臭丫头,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你拿着一个喇叭在后面鬼吼鬼叫什么?”赔他的名车还是小事情,在他生气的时候惹怒他,后果不是她可以承受得起的。
冷眸扫了那双圆圆的大眼一下,脑里闪过的却是那张小脸以及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面前这个长相清秀,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有一双和她一样的大眼。
一想起她,他的不满与怨恨立时直逼上心头,让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寒涵拼命吞着口水,她发觉这个帅气的男人很冷,就像一块冰块,也不知道用棉被能不能把他捂热。
理由?
寒涵不知道该找一个什么理由。如果面前这个男人是个风度君子,她可以跟他说她追来是看不惯他开飞车。但是面前这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君子,倒像那些黑道大哥,满脸都是杀气,也不管她是一个女孩子,眼神那样凶狠,大概想把她生吞活剥吧。
“找不到理由还是哑了?”仇焰的眼神更冷,脸上的寒冰越积越厚。他冷笑着:“你刚才不是在鬼吼鬼叫吗?怎么现在却像被猫叼了舌头一样?”
看到她的一身红,仇焰的眼里露出了厌恶。他讨厌红色!
“我……”寒涵自地上爬起来,小声地道:“我赔钱给你。”
仇焰冷哼:“钱?我的钱可以把你压死,还能替你造一座钱坟。”
寒涵一听就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麻烦,此时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多事,为什么要追赶而来。他喜欢开飞车关她什么事?他刚才不是没有撞上她的车吗?她何必因为看不惯而追来。现在倒好,把人家的名车撞坏了,还赔上自己的名车,有钱也不能摆平。
大眼悄悄地看着那张黑得让她直冒冷汗的俊脸,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大概是想杀了她才能解恨吧。
寒涵悄悄地后退,她才二十岁,她可不想死。
仇焰冷笑着一伸手就擒住了她,一只大手掐住寒涵的脖子,冷笑着:“怎么?想逃吗?撞坏了我的车,还想逃?”凭她怎能躲得过地狱王国的追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寒涵拼命去扳脖子上的那只大手,她怎么不知道俊逸的男人喜欢掐人的脖子。
看,这就是她多管闲事的后果。
现在谁来救救她?
看着那双与她相似的大眼里满是哀求,满是惧意,仇焰蓦地松了手,寒涵立即倒退几大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仇焰冷冷地看着一身红衣的寒涵,虽然放过了寒涵,但是他的冷眸里还保留着杀气。
寒涵觉得自己的呼吸正常了,才不满地瞪着仇焰,不满地道:“虽然我撞坏了你的名车,你也不能因此而让我赔上性命呀。”四百多万的法拉利她赔得起。而她的生命却是无价的。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怎能随时就取人性命?难道他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仇焰冷冷地瞪着她,却不说话。
仇焰不说话,寒涵也不敢再当长舌婆了。毕竟这个男人很怪异,她可不想再次被他掐着脖子。
仇焰的眼神很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寒涵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箱里面,而且还是呆在急冻里,冷得直发抖。抬头看一下蓝色的天空,艳阳高高挂在高空上面,连云朵都没有几朵,可是她却被这个男人瞪得浑身发抖。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冷到如此的地步。
仇焰瞪着她良久,才冷冷地开口:“名字。”
“什么?”寒涵不太明白。
仇焰脸色一沉,冷冷地再次开口:“你的名字。”
寒涵以为仇焰询问她的名字,是想亲自上门跟她讨赔偿,她看一眼仇焰的车,再看一眼自己的车。其实她的车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一样都受了伤,无奈是自己多事追来,把仇焰的车撞坏的,赔偿是很应该的。寒家也赔得起,问题是如果仇焰亲自上门讨赔偿的话,她老爸一定会禁止她再接触车了。
寒涵眼里满是担心,她家里的公司是生产各种各样的车,她爱车,更爱开着车四处兜风,她喜欢那种疾驰的感觉。要是她被禁止不能再接触车子的话,她一定会疯掉的。
寒涵小心地看着仇焰,发觉仇焰的眼里闪过一抹探寻,好像想在她身上找到谁的影子似的。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融化。
“呃……这个……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亲自把钱送到你家里去?”钱要赔,又不能让老爸知道,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她亲自把钱送到仇焰的家里去。她内心深处也渴望知道这个俊逸的男人到底是谁。
寒涵出身富有,围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有钱人,她从来没有像此时那样渴望知道仇焰是哪家少爷。虽然仇焰冷得像冰块,她却希望能让她把仇焰的冰融化掉。
仇焰跨几大步上前把来不及反应的寒涵揪住,冷声低吼:“名字!别再让我再说一次,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惹上我!”
“寒涵。”被仇焰如此一吼,寒涵立即很没胆地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她真想把舌头咬断,怎么如此没用,刚才开飞车追赶他,想教训他的勇气哪里去了?
“寒氏集团总经理是你什么人?”仇焰是知名律师,更是地狱王国的焰少主,虽然他极少以地狱王国的少主身份出席上流社会,对于上流社会却不陌生,何况寒氏集团是一间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与地狱王国的飞阳集团不分上下。眼前这个少女年纪轻轻就能开着法拉利,自然非富即贵。
“我……”寒涵本来不想说,但一接到仇焰的冷眼后,只能乖乖地答道:“是我爸。”她一说完就急忙抓住仇焰的大手,急急地哀求着:“求求你了,我把钱送到你家里去,你千万不要到我家里去讨赔偿,我爸要是知道我惹祸了,一定会禁止我开车的。”
仇焰厌恶地甩开寒涵的小手,不理她而是自顾自地掏出手机,按下严旭的电话,让严旭安排人来把他和车子接走。
“求求你了。”寒涵不死心,又抓住仇焰的衣袖哀求着。
瞪着那双与她极为相似的大眼,仇焰脑里却是记得她极少会求他什么事情。
她现在如何了?
一想到她,仇焰的脸色又阴沉起来,心揪得像被针刺了一样,痛!
如果住在阳居的人不是他的大哥,如果大哥不是地狱之王,他又怎么会见不到她,怎么会在她受伤时,他却不能在她的身边。
严旭很快就安排人来接仇焰了。
不管寒涵如何哀求,仇焰在离去时都不曾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看着吊车把仇焰的名车吊走,看着那些像经过特殊训练的黑衣男人对仇焰毕恭毕敬,寒涵呆了呆,更加好奇自己到底招惹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听到那些黑衣男人见到仇焰的时候,称他为什么“焰少主”。焰少主?如此的称呼倒像极了小说里面写的黑社会帮派。
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