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傅天擎。
池微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傅天擎不是不把宋栀悠放在心里,连剧组吃饭都不肯陪同吗?
怎么现在又来了?
“老婆,我来晚了,我保证下不为例,看在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虾过来,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傅天擎走到宋栀悠的身边,一脸的歉意讨好。
这比直接往池微的脸上打一巴掌,跟让她的脸疼。
自己刚还说宋栀悠在傅天擎的心上没有多少地位呢,结果人家把宋栀悠当成了女王,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宋栀悠生气了一样。
宋栀悠往边上挪了挪位子,对傅天擎说:“等你的虾都等半天了,赶紧给我剥了。”
若傅天擎是一般的人,这话就显得伤自尊了,可傅天擎不是一般的人,他是盈达集团的少东。
“傅二少,你别介意,栀悠她不是把你当下人使唤的意思,她性子向来这么直来直去,说话不懂的委婉。”池微笑呵呵的说道,暗示傅天擎,宋栀悠在把他当成佣人使唤了。
傅天擎挑了挑眉,他和宋栀悠秀恩爱,她来插什么嘴呀,真是不能更讨厌了。
“陆太太,这你就不懂了,你老婆运气好,找了一个跟她两情相悦的老公,不像你用阴谋骗来的,为了不被陆家嫌弃,只能像个被使用的下人一样对陆行小心翼翼的。”傅天擎毫不留情的指出池微之所以会跟陆行结婚,完全是因为冒充了宋栀悠救命恩人的身份。
池微气得眼睛都红了。
陆行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
陆行在口舌上跟傅天擎争过输赢,知道在傅天擎面前占不得好处,所以陆行认为池微还是不说话会更好一些。
池微也有些后悔了,所谓多说多错,自己之前就是犯了这个错儿,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犯了,适时的闭上了嘴边。
傅天擎自认为又赢了一局,心情简直不能再美好,对邢原语气不佳的说道:“喂,你坐远点儿。”
什么意思嘛,宋栀悠都贴上了已婚的标签了,这个男人怎么还往宋栀悠的身上凑,简直是在找打。
邢原挑了挑眉头,眼底闪过了复杂的情愫,却也只是稍纵即逝,一瞬间就被她隐没了下去,起身坐到别的地方去了。
傅天擎心道算你识相,很不客气的坐在邢原的位子上,打开自己带来的饭盒,将其中一盒白切鸡摆到宋栀悠的面前:“这是咱们酒楼的自制的白切鸡,手艺不是一般师傅能及的,你放着自己吃,别让别人抢了。”
“……”被称之为别人的众人默了默,无辜的看着手时的筷子,纷纷用眼神表示他们没想过跟宋栀悠抢吃的啊。
傅天擎秀恩爱秀上瘾了,又打开剩在他面前的那盒的虾,笑眯眯的对宋栀悠说:“我给你剥虾,你放心,我剥虾的动作很快的,为了让你吃不停口,我专门练习过的。”
听说过练习唱歌的,说听说练跳舞的,还真没有听说过谁为了讨好女人,练习剥虾的。
但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特意去练习这一门手活,也是让跌破眼镜的,别人怎么想不知道,苏杭之前坚定的把宝压在顾桓身上的念头,在看到傅天擎为宋栀悠剥虾的动作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改一条路线了,趁着宋栀悠现在得宠,借着宋栀悠在傅天擎的手里混点儿好处。
池微眼里仿佛燃起了两团火。
被傅天擎的举动,把她刚才秀恩爱戏码,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剥虾算什么本事,傅天擎有本事,亲自给宋栀悠去捕虾啊。
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如果傅天擎真的去给宋栀悠捕虾了,那她的脸岂不是要被打肿?
傅天擎剥虾的动作还真不是盖的,手指灵活的动了动,就把一只虾剥好了。
正好桌上的那盘虾转到了傅天擎的面前。
傅天擎利眼随便一扫,就看到了陆行的身前堆了一点儿虾壳,不用想就猜到那虾是剥给池微吃的。
池微那么爱欺负人,他刚才偏偏又不再,谁知道池微是不是又欺负宋栀悠了,一定十分夸张的在宋栀悠的面前秀了一会儿恩爱吧。
哼,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敢在和他两情相悦的宋栀悠面前秀恩爱,简直太不要脸了。
嗯,两情相悦,真是一个超好的成语,以后他可要多多在人前提一提,就拿他和宋栀悠两情相悦的感情来举例就好了。
傅天擎心里想着,指了指桌子上那盘虾问宋栀悠:“你没吃这里的虾吧,这里的虾特别的不干净,是接通了化粪池的水养的,可脏可脏了。”
傅天擎的那双眼睛多利了,满桌子扫了一圈,就陆行面前有一点儿虾壳,别人可还没有吃呢。
“没呢,就陆行给池微剥了一只,我们都还没有吃呢。”宋栀悠吃着白切鸡,笑眯眯的回道。
池微的嘴里仿佛塞了一垛屎,简直不能再恶心。
陆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有种自己摸过屎的错觉,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偏偏在自己吃东西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臭屎的味道。
勉强的吃了几口,陆行实在是吃不下了,把筷子放到了桌上:“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啊,这就吃饱了?难道点的菜不好吃吗?谁请客啊,那么小气,肯定是专挑便宜不好吃的菜点了。”傅天擎大叫服务生:“来,把菜单拿来,我来点几道能吃的菜。”
宋栀悠早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告诉了傅天擎,是陆行请客,又哪会不知道是谁在请客呢。
这么说,不过又想坑一把陆行一把罢了。
果然,陆行在服务生进来后,抢走了服务生拿走的菜单:“我来点吧。”
池微重重的抽了一口气,她心思重,哪里会听不出傅天擎的用意呢,偏偏陆行经不起挑拨,一下子就中了招。
傅天擎嘿嘿笑着:“陆行点菜,那我就放心了,总不可能捡便宜的点,试试帝豪的招牌菜吧。”
一些贵而不好卖的存货,终于也可找一些蠢货来消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