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方便,我30分钟后到公司,那…你来我办公室吧!”
夏海念和丁马几乎是同时抵达海房集团的。
昨天晚上,夏海念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本来没打算去医院探望的,可是第二天早上,高大浪他们祖孙三人连一个回来的都没有。夏海念隐隐有些担心,莫不是老太太真出了什么事?骨折?残废?还是…她不敢再往下想,不管哪样,千万不要被赖上了!不是现在的老人变坏了,而是当年的坏人变老了!如果老太太是当年的坏人,装病讹我,怎么办?
翌日一早,简单洗漱完毕之后,夏海念拨打高大浪的手机。
咦,打了好几遍,通是通了,就是没人接,夏海念愈加担心起来。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得亲自去趟医院,查看究竟!其实,她并不知道,高大浪没接她的电话,是因为他一夜没怎么睡,天快亮时,才在椅子上打了个麻,等睁眼一看,坏了,小米粒上学要迟到了,他正带着小米粒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赶。
“爸,我们还是回去吧?”一到学校,小米粒看见大门关上了,有些退缩地说。
“那怎么行!必须上学!”高大浪命令道。
“哦。”小米粒委屈地噘着嘴巴,极不情愿地背起重重的书包,扭着屁股往教学楼走去。
目送小米粒渐行渐远,高大浪这才想起,老太太住院,身边总得有个人,今天的课肯定是上不成了。当他掏出手机准备跟校长请假时,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夏海念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回拨了回去。
“大叔,不至于连我电话都不接了吧?老太太怎么样了?”夏海念问。
“谢谢你的关心!我妈没事!”高大浪冷冷地说。
“你现在还在医院吗?我马上到医院了。”
夏海念想,伸手不打送礼人,我礼数到了,以后谈赔偿也好谈!
“我妈真的没事!你真的不用来!”
可是说归说,夏海念还是来了,而且还买了不少礼物。
老太太刚要发火赶她走,高大浪一把拽住她,对他母亲说:“妈,正好,既然小夏来了!我们就一起把话说清楚!你儿子我离婚时,根本不认识人家小夏!你不要再狐狸精狐狸精的说人家好不好?她没有勾引你儿子,更不是破坏你儿子婚姻的第三者!小夏临时没房子住,和你儿子拼房,人家住一阵子就要搬走的。”
老太太将信将疑地问夏海念:“大浪说的都是真的?”
夏海念直到此时终于才弄明白老太太为何这么抵触她,原来她把她当成了小三!
夏海念哭笑不得地说:“阿姨,您放心吧,我下周就搬走。”
弄明白了一切之后,老太太忽然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对高大浪说:“那走吧,回家。”
“回家?医生让再观察一天再说。”高大浪说。
“我没病,我那都是装的!”老太太非常严肃地说。
“啊?装的?”高大浪和夏海念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被老太太搞的啼笑皆非。老太太折腾了一夜,原来都是假的!两个高智商的年轻人,却输给了一个农村老太太!
不过,夏海念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主动说道:“我开车送你们吧。”
就这样,夏海念将高大浪母子二人送回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海房集团。一个在她心里谋划已久的计划就要实施了,今天,她打算要将海房集团董事长丁马拿下。
丁马正被香港地块的事搞的有点焦头烂额,夏海念的到来,犹如冬天里的太阳,给他带来些许温暖的阳光和慰藉。说来也奇怪,刚才还异常烦躁的他,夏海念一声“马子哥”之后,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马子哥,今天,我是专门来给您送请柬的。”夏海念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了丁马。
“你这是请柬?确定里面装的不是炸弹?”丁马开玩笑地说。
“马子哥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啦。”夏海念不置可否地笑着说。
丁马小心翼翼地打开外包装纸,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软包装,一块蓝色印花手帕包裹着一朵含着露水的红玫瑰花,红玫瑰花底下,是一份建筑设计公司开业的大红请柬。
丁马将蓝色印花手帕展开来一看,上面还有一处可爱的卡通图案,一个小哥哥牵着一个小妹妹的手,在草地上跳着舞。
“好美的请柬!好美的手帕!好美的玫瑰!哥喜欢!”丁马夸奖道。
“不过,只有马子哥才有这份殊荣哦。”夏海念补充说道。
“什么意思?”
“因为这样的请柬,我只做了这一份!”夏海念绯红着脸说。
“那我真是太荣幸了!”丁马说着,让孔诗凡进来,交待她道:“夏总公司周六开业,你帮我订制一个开业铜鼎,要最大号的,以海房集团的名义赠送。”
孔诗凡领命告退,夏海念忽然凑到丁马身边,小声地对他说:“马子哥,还有一件事,小妹想请您帮个忙。”
“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说!”丁马说着,一股逼人的香水味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能否以海房集团的名义,我们一起搞个签约仪式?”夏海念说。
“签约仪式?”
“其实也并不一定是真签约,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丁马思忖着。
夏海念见丁马一时犹豫,立马将身体往他身上靠了靠,扭动腰身,柔声地说:“马子哥,我在浣海一个熟人都没有,以后一切还都得指望着您呢!您不帮我,我可能就…”
“好吧,要签就真签,哥不玩虚的!这样,哥手里正好刚拿到一块地,规划要重新做,既然你是名校出来的,设计就交给你,但前提是,一定要做好!”
夏海念做梦都不会想到,丁马会这么快答应她的无理要求,而且还给她送了一份货真价实的大礼,她激动得忍不住在丁马的腮帮子上轻轻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