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本教授正为钱发愁,却又来了个讨债的!
他问:“多少钱?”
小妹妹掏出计算器,一个劲地狂按,不一会儿,开口说:“八千六。”
“啊?这么多?你们这是抢钱啊!”高大浪有些愤怒。
另外一个大妈立马不高兴了,她说道:“这位同志,看你挺斯文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谁抢钱啦,我们物业这么多人,光干活不收钱,你养活我们啊!”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没说不交,我只是不理解,物业费怎么这么贵!”高大浪不想惹事,三个女人一台戏,看那两个大妈,就像是专门为开战而来似的。
小妹妹态度非常好,她柔声说道:“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收费标准是经物价局核准的,绝对没有乱收费,按你家面积计算,一年四千三,两年加一起,一共是八千六!”
“两年,我们刚搬来,干嘛要收两年钱?”高大浪感到很纳闷。
“房东没跟你们说,去年他们家欠一年物业费吗?”小妹妹问。
“啊!欠费!”高大浪傻了眼:“房东欠费,干嘛问我们要?”
“我们只认房子不认人,你把钱先交上,然后再找房东协调吧。”小妹妹说。
“我……”
高大浪真想骂娘!
他忽然想起一个故事,说有个女人住店,结账时,老板要收她三千块一晚,她极不乐意,老板解释说我们旅馆有游泳池、网球场、健身房,这些折旧算下来,一晚三千块一点都不多,哪知道这个女房客倒打一粑,说要收他嫖宿费,老板说冤枉啊,我没有嫖你,干嘛要收我嫖宿费?她说我提供服务了,你没来,不是我的事儿,但钱不能不收!
房子空着,物业费一分不少,物业公司这不也是想嫖没嫖到的节奏吗!
高大浪说:“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你们先回去,我先跟房东沟通一下,问问到底什么个情况,然后再交,而且现在我身上也没这么多现钱,天黑了,银行又下班了,最迟明天,我亲自送到你们物业公司,可以吗?”
三个女人见高大浪态度还不错,喜笑颜开地鸣金收兵。
翌日一早,高大浪准备带高米粒去学校报到。
他为女儿梳了条马尾辫子,可是米粒照了照镜子,一把将辫子扯散,非常不高兴地说:“爸比,我不要扎一个,我要像妈妈帮我扎的那样,扎两个!”
高大浪无奈,拿起梳子重新给米粒梳头,从中间开了条缝,扎好左边一个,瞄了瞄,又扎右边那个,可是扎完以后,他觉得不是很对称,让米粒对镜子一照,立马又被她扯散了。就这样,为扎辫子,花了半个多小时,高大浪淌了一身汗,仍然没扎成功。
高大浪不耐烦地训道:“为什么非要扎两个,一个不是也很好看吗!真是死脑筋!”
可是,高米粒死活不答应,坚决要扎两个!
就在高大浪无可奈何之际,夏羚听到父女俩争吵声,敲门进来,从高大浪手里夺过梳子,不一会儿,就帮高米粒梳了两个可爱逗人的鸡角辫,高米粒照着镜子,非常满意地谢过夏阿姨,返呛高大浪道:“真是个笨爸爸!连个辫子都不会扎!”
我……高大浪本想对她说,你这个爸爸,现在既当爸又当妈,已经非常不容易,能凑合咱就凑合吧!可是当他拿起孩子外套,帮她往身上套时,一下子傻了眼,原来干干净净的花衣裳已经被孩子打磨成了万国旗,脏的好像一块抹桌布!
完了,这么脏怎么穿得出门!如果去学校,还不给全班同学笑掉大牙,更何况班主任是端木老师!高大浪当即立断,催促说道:“米粒,快走,先买件衣服,再去报道!”
可是高米粒却不答应:“不要,哪有时间,马上就要迟到了!”
等高大浪父女俩急匆匆赶到学校大门口时,门前一个人都没有,大门早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