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苒苒根本不相信,丁马会搞小三。
她在电话里说:“姑妈,你不要开玩笑,我们家马子不会的,你是不是看错了?”
刘莉见侄女不相信,有些生气地说道:“看错了?你老公正陪小三在医院堕胎呢,你到底来不来?你不来,我可就走了!我才懒得管你们家这档子碎事呢!”
刘苒苒这才和端木彤匆忙驱车赶往医院。
丁马心想,这下子真完完了,这个长舌头的姑妈,真是个扫把星!
到了医院,刘苒苒一眼瞅见丁马,猥琐地站在抢救室门口,上来拎起他的耳朵,将他拽出了大楼。她想,不管怎么说,丁马在海西也算个人物,不能同那么多人面,让他难堪。
丁马嘴里一个劲地叫着:“老婆,老婆,轻点儿,疼,有话好好说!”
“说吧,趁我现在还有耐心听!”刘苒苒说。
“不是姑妈说的那回事!她刚出车祸,车翻了,我送她来医院,医生检查才知道,说她怀孕,先兆流产,医生误以为我是她老公,所以熊我,正好被姑妈听见。”丁马揉着耳朵说。
“谁能证明你和她没有关系?”刘苒苒问。
“谁能证明?对了,浪哥能证明,我是通过他认识她的。”丁马说。
“那你给浪哥打电话!”刘苒苒说。
丁马将手机掏出来,一拨,无奈地将双手一摊,说:“早上就关机,现在还关机。”
刘苒苒这回真不高兴了,她拧住丁马的耳朵说:“好你个丁马!老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竟敢和高大浪合起伙来骗我,你是不是有意让他关机,好联系不上他!”
丁马痛苦地说:“我的亲姑奶奶啊,我哪有那胆儿!你快松手,疼死我了!”
这时,刘莉和端木彤相继赶来,刘莉添油加醋地说:“苒苒,我告诉你,你没看到她那个样儿,大冬天的,穿的那个骚啊,能露的地方全露出来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端木彤拽住刘莉说:“妈,你少说两句,等搞清楚了再说。”
“还搞什么清楚,我是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他吗?”刘莉恶狠狠地盯住丁马说。
“我限你一天时间,必须给我联系上高大浪,否则,你今天就不用回家了!”刘苒苒说完,气哼哼地拉起端木彤和姑妈的手就走,刘姑妈还特意回头作了个掐死你的动作。
端木彤到了车上,一直在回忆表姐的话:高大浪,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呢?她猛然想起,早上她爸让她送电费卡,好像说过这个名字,她不禁纳闷地问:“姐,你刚才说的什么大浪,是什么人?”
刘苒苒一边开车一边说:“高大浪,你姐夫朋友,在上海当教授,最近刚回海西。”
端木彤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她已经他是谁了,原来是那个伪君子!
刘苒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刘莉:“姑妈,你来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刘莉说:“老毛病,颈椎病,最近老是头晕,所以过来查个CT。”
“我认识个老中医,外号徐一帖,他家是祖传秘方,不管是颈椎病还是腰间盘突出,一帖膏药就好!连市里领导都来找他看呢,我现在就带您过去,贴一帖,好吗?”刘苒苒说。
“我才不信这些江湖骗子,我这病都几十年了,哪能一帖就好!”刘莉不屑一顾地说。
端木彤说:“妈,贴一帖,就贴一帖,又骗不了我们什么,表姐,走,去瞧瞧。”
刘莉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贴一帖膏药还能把人贴死?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看看。刘苒苒将方向盘一打,将车驶向左车道,到红绿灯处调了个头,向老中医家方向驶去。
丁马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寒风里欲哭无泪。
我他*妈*的今天撞见鬼啦,怎么这么倒霉!然而,更可气的却是高大浪,这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怎么老是关机!今天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丁马正站在医院里发狠,手机响起来,一看是孔诗凡,他问:“什么事儿?”
孔诗凡说:“董事长,您能不能回来一趟,税务局局长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