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走慢一点,等等我呀。”一座仙山上一个白衣少年疾步行走,后面跟着一个紫衣服的女孩,一蹦一跳的跟着。
“这座仙山不允许飞行,而且崎岖难行,我就告诉你别来,你却不听,现在有苦头吃了吧。”白衣少年虽然嘴上责备着,不过眼中却充满宠溺。
“反正有师兄在,我什么都不怕。”她一直被他呵护着,在她眼里,师兄就是无所不能的。
他知道她对他的依赖,所以他更加努力修炼,只想为她遮风挡雨。
而他也成为了景天仙宫弟子中的第一人,甚至传闻他的修为已经可以和门主比肩,只是没人见他展露过。
“小心。”他看到一道乌光闪烁,直取她的喉咙。
他顺势将她护在怀里,而那乌光在她惊诧的眼神中划过他的手臂。
他两眼一凝,手中仙剑横扫,却奈何不得那乌光,在乌光停下时,他终于看清偷袭的居然是上古异兽,乌魁!
乌魁之毒无人可解,他想要活命只有用宫中的至宝七彩琉璃盏才可以配合修为驱毒。
不过这至宝正配合门内长老镇妖,又怎么可能借出来。
她把昏迷的他带回门中,却借至宝无果,看着他惨白的脸庞,内心一阵疼痛。
入夜,她毅然决定去盗取七彩琉璃盏,她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哪怕付出再大代价她也要救他。
她窃取了七彩琉璃盏,乘着长老们镇妖的时间帮他驱毒了。
她被赶来的长老抓去,准备受九九罚剑受那八十一把利剑穿心之痛。
她咬着牙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后悔,她发现了她深爱着的就是他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师父,由我来代施刑罚吧。”他出现了,不过冷漠的没有看她一眼,反而向掌门人取得行刑的资格。
她不知道最后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他操控剑阵后伤害更强了,她一剑都没有熬过去就昏迷了,最后普通弃履一般被丢在山下。
百年后,魔门出现一个叫做绝心殿的门派,强大无比,整合整个魔门的力量,随时可以颠覆道门。
他独身前往绝心殿,为了道门,更为了他,此时的他已经是道门除各派不世出的老妖怪外最强的人,惊才绝艳是年轻俊杰中的第一人。
她见到他,没有眼泪,没有微笑,有的只是无尽的仇恨,由爱生恨。
“你来找我,是认为我还爱你,不会杀你吗?”她妩媚的笑着,手指拂过他的脸庞。
“我希望你不要错下去,该回头了。”他痛心疾首,却不知如何面对。
“哈哈哈,你居然有脸这么说我?九九剑罚前面的每一剑都没有你站上去控制的那一脸疼。”她嘴角带笑,却阴寒无比。
“如果杀了我你可以减轻恨意,那么动手吧。”他的英勇就义却让她更加愤怒。
“你走吧,我会让你看到道门的毁灭,那些无情无义的老怪物都要死!”她挥挥衣袖,一脸清冷,高贵的普通女王。
她把他扫出殿外,手中一朵桔梗花,这是他曾经送她的第一朵花,现在在她手中盛放着,就像她曾经的美好爱情,虽然同样可能盛放,但不再是曾经了,曾经可望而不可及。
“桔梗花呀,都说你象征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那是不是我和他的爱情再他送我这朵花的时候就注定了呢?”月光下的她不仅没有魔门的邪气,更多的是一种圣洁的感觉。
道门联合了,并且出动了许多不出世的老怪物,用最卑鄙的手段伏击了她。
看着周围手下的死亡,她眼中恨意更深,手中却没有停下。
“妖女,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老怪物们对自己的手段很满意,不过不想损耗自己的势力。
“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好活。”
见谈判无效,他们联手发出最强一击,想要直接消灭了她。
“天要亡我,可惜我还有大仇未报。”她已力竭,只有闭目等死。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她面前,鲜血撒过,为她放下这一击。
他舍身之下,她得救了,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你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那就让我替你承担吧。”他虚弱的语言如同雷霆炸响,震的她心神恍惚。
“我不要你救,你这个混蛋,你自己解脱了,却又给我愧疚,你就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人”她的歇斯底里暴露了内心的慌乱,不过却换不回他的回答。
“可惜了牧尘,两次救这妖女,却依旧不得善果,落得身死道消,实在可悲。”有人叹息,似乎为他不平。
原来当年他主动执阵是为了救她,把剑光偏离她的心脏,在她晕倒后更是要求替她受罚,接下了剩下49剑。
在绝心殿,他知道她已入魔,如果说出当年的事,她必然会因为悔恨而疯癫,所以他不敢说。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
正邪终究没有大战,她也不知所踪,有人说她战死,有人说她带着他的尸体隐居了,众说纷纭。
不过终究是结束了,就像桔梗花一样,触碰不到的爱情,在这里挂上句号,不知她是解脱还是受到更大的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