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出发去芳草园的唐梦璃,刚打开房门,赫然看见彪娘站在门外,她愣了下,转瞬间笑眯眯问好:“彪娘啊,起的挺早,是不是有事要说啊?”
“恩,芳草园这段日子辛苦姑娘了,对了,我打听过了,我在灵仙宫内所认识之人都没听说过姑娘所说的地球这个地方。”彪娘看着唐梦璃语气凝重的说。唐梦璃先是愣了下,想起来刚来这里时,自己迫切想回家,彪娘说要帮自己打问,后来意外认识了神谷,这才得知事情前因后果,她露出笑容,对着彪娘摆摆手:“劳烦彪娘了,既来之则安之。日后暂时就在灵仙宫内安分的待着罢。回家的事情我自己来吧。”彪娘点头想起来找唐梦璃是有正事的,她咳嗽两声语气严肃的说:“对了,找你是有要事吩咐的,诺,这是一个空间较小的储物戒指,里面有三套换洗的宫纱装,以及一些飞行符,还有一块新的身份玉简,这戒指你输入真气便可以使用,飞行符每次输入真气便可以飞行了,只有三炷香时间,一张用完再叠加使用就可以持续飞行了。今日起暂时就不用去芳草园了,去日落峰锦绣殿有新的职务,在过段时日,便是我朱雀星千年一次的苍河神域封印松动开启的时日了,宫主自寿宴后便邀请其他三宫之人以及别的一些贵客一起进去寻宝,他们现暂居于锦绣殿内,所以那边侍女人数需多加些,我观你这段时日在芳草园认真劳作,觉得你可以去,运气好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打赏。记住做事要谨慎,万事都要忍。不可胡来。戒指里还有你半年应得的灵石,提前先预支了,方便你用。”彪娘仔细的嘱咐着。
唐梦璃听罢眼角笑的跟灿烂了,总算是不用再辛苦干那农活了,她乖巧的点点头说:“谢谢彪娘”。然后接过储物戒指带在手上,大小正适宜。彪娘看唐梦璃笑容灿烂,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笑容温婉的又嘱咐了唐梦璃几句。便命春梅将唐梦璃往落日峰锦绣殿送去。飞行路上唐梦璃忽感眼皮一阵跳动,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但是不用继续做农活儿的激动心情和戒指里的灵石很快转移了她全部注意力。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的人生噩梦就此开始了。
“梦璃,你沿此路在前行百米就到锦绣殿了,进入时出示身份玉简,然后有人会分配姑娘的职务,待苍河神域结束,众人归来时,是要回幻月峰的,到时,我会来接你的。”春梅对唐梦璃说道。唐梦璃听罢点头道谢,正打算扭头要走时,却注意到春梅踌躇的站在原地,似是还有话要说,唐梦璃上前询问:“春梅,你是不是还有事情啊?”春梅看着凑近的唐梦璃,犹豫了下说道:“我想拜托一件事,就是不知梦璃可否方便。”唐梦璃笑眯眯的说:“不用客气啊,春梅,说吧,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定会帮忙的。”
“是这样的,想拜托姑娘将这块手帕给李云公子,前段日子他闭关了,不过在苍河神域开启前,李云公子定会出关,所以拜托了”春梅不好意思的说着。唐梦璃了然的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会送达的,李云公子在灵兽园对吧?”
“恩。这块手绢给你,背面有落日峰的地形图,方便梦璃寻找。”春梅说道。唐梦璃收好玉简,和春梅分别,这才转身向锦绣殿走去,前行一段距离后到达殿门口处,唐梦璃看着眼前建筑的黑色大门。上面雕刻着镜子而复杂的图案,有些地方表层还有镀金,门上有块牌匾,那扭曲的字体应该是锦绣殿三个字吧,不过怎么看自己都不认识啊,心里叹口气,又是修行菜鸟,又是文盲,这日子还能不能愉快的过了。她用力推开门,门后站着两个穿着统一的男子,她递出玉简,其中一人用手一扫,便说道:“唐梦璃,即日起去伺候卧龙宫宫主。做事仔细些。待苍河神域结束后,到我这里领取五十灵石。”唐梦璃双眼睁大,如同雷击般愣在原地。真是冤家路窄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啊。不会也是太激动了吧。”那人看呆愣的唐梦璃,出声提醒道。还嗤笑道:“前几日也有个女子被分配在肖宫主那里时,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你们这些花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人家可是宫主,身边的莺莺燕燕哪个都是世间难得美女。哪里轮的到你们,戚,做人还是守点本分好。”
这几句可是把唐梦璃戳醒了,她回过神来愤愤的说道:“我才不花痴他,我脑子没病!”
“姑娘口是心非啊”。那人打趣道。唐梦璃听罢赠了一记大白眼。心里默默的又飞肖鸿煊添一笔。这些帐迟早都要算回来,为了洗去耻辱,一定要尽快解开仙印,现在情况已经上升到不是仅仅回家这么简单了。唐梦璃被带到锦绣殿北苑,途中经过了很多蜿蜒曲折的走廊,殿内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各色建筑汇聚于其中。阁楼厢房都修的非常精美,那玲珑精致的亭台阁楼,四角雕刻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栩栩如生。花园锦簇,各色灵植缀于期间,香味扑鼻,灵气也十分充足,还有多处喷泉,泉内锦鲤游动。走廊的地面不知用什么材质铺成的,晶莹剔透。回想起幻月峰的凄惨景象,唐梦璃不经撇嘴,幻月峰呈现光秃秃的景象已经很久了,峰主喜爱炼丹,平日闷在自己殿内,他门下弟子也都是炼丹怪人,也不管下人,整座山峰朴素的不能再朴素了,穿越来至今未曾见过一面,唉,日落峰土豪多啊。这锦绣殿只是其中之一就已经奢侈成这样了。
“到了,进去伺候好客人,若是有丝毫差错,这后果你承担不起。”将唐梦璃带到西苑的人语气略带高傲的说。唐梦璃点点头。待那人离去,想着未来要与那混蛋相处,她便握紧拳头,压了压心底的邪火走了进去。经过一座庭院小桥,桥下流水清澈,有娇艳欲滴的花朵绽放在水面上,到了一排厢房前,唐梦璃想起那日,心中竟有一阵紧张的感觉,她往前走看了看厢房,注意到有扇门是开着的,轻轻推开门,唐梦璃小心的进去,屋内奢侈的装修把让唐梦璃两眼泛光。
“唐梦璃。”肖鸿煊看唐梦璃进来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禁好笑,便叫道。唐梦璃听闻熟悉的声音,顿时满脸黑线的看去。只见房间的另一端,肖鸿煊躺在贵妃椅上正看着自己,她脸微红了下咳嗽两声走了过去,近看这厮真的长的很俊俏,那五官精致的没有一丝不完美,就是为人太龌龊了,浪费了这幅皮囊,唐梦璃撇撇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脑海中却传来肖鸿煊戏谑的声音。
“关于你要付出的代价,我已经想好了,今后你就任我差遣,卧龙宫宫主专用侍女,除此之外顺便在这灵仙宫当奸细,帮我取一样东西。你也可以拒绝,但是我会把你身上的秘密昭告世间,你想想后果吧。不知道那守灵有没有告诉过你,夺走你身上的朱神镜,只要把你炼化即可,你想想把活人炼化的感觉,痛不欲生啊。”唐梦璃听的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简直无法想象那场面是什么样的。她立马出声道:“我答应,我答应。”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更多的是恐惧。见唐梦璃畏惧的样子,肖鸿煊嘴角再次泛起坏笑,他对唐梦璃招手示意她过去,唐梦璃脚下先是退缩了下,但是还是上前靠近了肖鸿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肖鸿煊笑笑然后表情转变为严肃,先是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划破唐梦璃的手指,二人的血液在空中融合成一团,唐梦璃皱眉不解,只见肖鸿煊手指一转,血团一分为二迅速的冲进两人各自眉心处,唐梦璃只觉眼花了下,感觉刚才那东西冲进自己眉心处,她用手去摸,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刚才啊,那是契约。”肖鸿煊坦然的说。
“契约?!你你你怎么这样,不经过别人同意就乱结契约。”唐梦璃愕然道。虽然不太明白这契约干什么的,但是估摸着应该是和自己与朱神镜契约差不多,这不就是要被别人操控了么,这混蛋仗着修为高就随便欺负人。
“可你刚才也没反抗过啊。”肖鸿煊坏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太过分了,我都答应你了。”唐梦璃愤然道。
“那能算数么,不得有个仪式什么的以此见证你说的话。以后要好好表现,现在我要出去一趟,下午回来,提醒你句,好好呆在这里,别到处乱跑,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这锦绣殿人多杂乱,有些高手都藏的很深,你要小心哦”肖鸿煊坏笑着说道,说罢几个迅速的飞身便消失了,动作快的让唐梦璃还来不及眨眼。她原地撇撇嘴。然后也学着肖鸿煊躺在贵妃椅上,伸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她眼珠转动了一下,将真气输入进戒指内,果然,像彪娘所说,这是个储物戒指,里面除了一些衣服,还有些透明泛白的晶体状物体,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纸质的符纸。唐梦璃拿出一枚灵石捏在手里把玩半天又丢回戒指内,她无聊得看着房间,低头突然想起神谷,便联络起神谷。
“神谷啊,我现在已经从芳草园解放了,不用干那农活了,我现在在落日峰锦绣殿西苑里逍遥中。”唐梦璃乐呵的说,并把苍河神域的事情也说了。
“哼,别高兴太早,老夫方才放出神识,这儿周围人多杂乱,更得提防了。”神谷提醒道。
“这个已经有人提醒过我了,托你上次失误的福,我现在成功卖身于他人,还契约了。”唐梦璃换了姿势继续说道,“什么?卖身?契约?”神谷惊讶的疑惑道,唐梦璃吁了口气讲了事情经过,然后晃晃脑袋丧气的继续说:“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神谷用神识感应唐梦璃眉心契约处,一段时间过去他说:“老夫未曾见过此种契约,这人不简单,倒是这契约对你解仙印及日常并无影响。不必担心。”神谷说道。
“神谷啊,我觉得我前途一片黑暗,到处都是沼泽地和绊脚石。本来就够黑了,经过今天后我发现更黑了。”唐梦璃听完一脸黑线的翻了个身拿起桌上的折扇打开边扇风边说。
“至于么。老夫感觉肖鸿煊目前对你并无敌意,如果说他是想得到朱神镜,也不会留着你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些,能屈能伸方为人上人,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说起来,到底还是你修为太低,若是你修为高深能有这些麻烦的事情?!日后抓紧时间努力吧,不过老夫现在对那肖鸿煊有些好奇。”神谷认真的说道。
“切,对他有什么好好奇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唐梦璃噘嘴嘟囔。她摇着手里的折扇,唤出朱神镜拿着照自己眉心处,只看到那里多了一个红点,伸出手摸了摸红点处,自己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疼不痒的,心中纠结了下又向神谷问道;“这契约结了。我会有性命危险么?有没有办法能解除掉啊?”神谷回应道:“不清楚,不过,要想解约,还得找和你契约的人。”唐梦璃听罢收回朱神镜,这大概是唐梦璃目前觉得身上这面破铜烂铁的玩意唯一用处了。躺在贵妃椅上打了几个哈气,看来日后还得拼命讨好这个混蛋才行啊。这段日子太累了,一会儿的功夫唐梦璃便睡着了,神谷见此无奈的用神识探测周围,更让他无语的是,唐梦璃居然把仙器当镜子使用。神谷仔细的感应周围片刻后,觉得此地安全后他才收回精神力断开联络。而唐梦璃这时早已沉沉的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