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黑衣人也冲了过来。彩英心里清楚蛊后的厉害,只能以蛊治蛊了。小金蛇吐着猩红的芯子钻了出来。蛊后见到金蛇明显有些畏惧,迟迟不敢上前,虽然体型相差悬殊,但小金蛇一点儿也不害怕蛊后,时不时张着嘴,露出毒牙进行挑衅。黑衣苗人见到小金蛇,两眼放光的大喊道:“上古异种,金丝蛇!哈哈,今天你们就全留在这里吧!”说着向彩英冲了过去。
“做你的春秋大梦!”
至诚怒喊一声,将背包砸向黑衣人。黑衣人不得不停下来进行抵挡,在这短短的几秒钟,至诚一个纵身来到其身旁,一人手握苗刀,一人拿猎枪当棍用,两人开始了肉搏战。黑衣人挥刀向他的头顶,至诚横举猎枪,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挡了回去。而后只见至诚手腕一转,向黑衣人小腹戳去。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往后一跃,跳出攻击范围,稳稳落地。
就在落地的时候,在缓冲蹲下,双腿再次用力将身子弹起,挥刀刺向至诚的小腿刺去。一转身,持猎枪由下往上一挑,挑开黑衣人的刀,刀锋忽地转而向黑衣人脖颈挥去。黑衣人大惊失色,一只手用力往地上一按,身子借力向一侧闪去,躲过致命的一击。涛哥抓住时机,从腰间拔出野战刀,嗖的一声从其手中飞射而出,刺向黑衣苗人的面门。
黑衣苗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快速转动手腕,将刀一横护住面门,挡的一声,野战刀被弹飞。正想松一口气时,一个黑漆漆的枪托从天而降,来不及防备被打了个瓷实,鼻子发酸,眼泪不住的往外流。紧接着,至诚用枪砸向拿刀的手腕处,咣当一声,苗刀脱手,又狠劲一脚将其踢飞。
黑衣苗人正摇晃着脑袋起身,一个枪托横向扫来,啪的一声,一边脸肿起了老高,向一侧滚去。黑苗人见势不妙,想趁乱逃跑,至诚哪能如他所愿。黑漆漆的枪托再次拍向其脊柱上。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四只不住的抽搐。
再说彩英几人,拿着弩和火把跟四只蜘蛛打的不可开交。火是这些生物的克星,对那些恐怖的生物是致命的威胁。
彩英开始和蛊后进行的一段对峙,最后还是小金蛇率先发起了进攻。嗖的一声,窜向蛊后。蛊后连连后退,由于在洞穴中活动空间很小,小金蛇却游刃有余。接连咬了蛊后好几口,只见蛊后动作明显迟缓,宛如得了老年痴呆一般。
至诚担心彩英的安危,飞身前来,看到蜘蛛的样子,转身就是一枪,打断了一只獠牙,黑血顺着嘴里往下流。蛊后吃痛,再也不顾及小金蛇,发疯一般儿向众人冲来。
八只毛茸茸的巨爪宛如八把镰刀砍向众人。此时,大家面对如此的庞然大物有些慌不择路。彩英差点被蜘蛛腿扫中,而几名苗族大汉更是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个跟头趴在了地上。只有至诚一个纵身轻松躲过。蛊后虽然伤痕累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是它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扑向了金蛇的主人彩英,看来它是恨透了那条金蛇。
金蛇虽然厉害,但还是个头太小了,急的它在蛊后背上一阵猛咬,可短时间改变不了什么。彩英面对这种体型的怪物,毫无还手之力,正在绝望之时。一道身影飞冲过来,挡在自己面前,紧接着一声枪响,大片的枪杀一点儿都不浪费的喷向蛊后面门,腥臭的毒血四溅,由于距离较近,加枪的力道大,将蛊后打的侧翻过去,八只脚朝天仰着。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真是惊险万分。苗族大汉将火把和烈酒投向蜘蛛的腹部,轰的一声,一团火球在其腹部燃烧起来,腹部是蜘蛛最脆弱的地方,痛的它满地乱爬,至诚又给它补了一枪,彻底终结了它的生命。
远处的黑衣苗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气色更加萎靡,看来蛊后与其心神相连的缘故。
众人看着燃烧的蛊后,不禁一身冷汗,太可怕了,要不是有至诚,就真的回不去了。
“快去救人。”至诚将发愣的几人惊醒
五人被铁钩定在石壁上,已经气若游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皮肉外翻,惨目忍睹,看的众人一阵心痛。最后决定留下两人照看五人,其余人将黑衣苗人押回寨子兴师问罪。
回到寨子,几人将整个事情的原尾叙述了一遍。族长给予至诚高度的赞扬,并向其他村民讲述这件事。这一下子,至诚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变得高大无比。两天后,将几人全都接了回来,黑衣苗人被关押在地牢中,今晚说是举行某种仪式。
天刚刚擦黑,寨子前的广场上站满了人,坪子上竖起了一根柱子尖尖的一头插进土里,周围生起了几堆火,霹雳吧啦的燃烧着。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身黑衣,被绑在柱子上,裤裆已经湿了一片,苗族的汉子都是英勇无比,能让他小便失禁,一个也是因为场面太恐怖了,再一个,黑衣苗人深知触犯族规后的下场。早死,是福气。
只见他浑身不住的颤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族长。此时的族长身上爬满黑色的蜈蚣和蝎子,脸色发紫,口中喃喃有词念着咒语。突然睁开眼睛将黑衣苗人的面皮扯了下来,露出坑坑洼洼丑陋无比的脸,至诚这才发现这皮面具做的是如此逼真,当初近距离看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可惜现在已经被老族长扔到火坑去了,这要是自己得到面具返回青林,至诚想到这里不由得激动起来,全身止不住轻微颤抖。
正在这时,一名苗族人提着一桶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走了上来。老族长喝了一口血,然后从身上取出一条蜈蚣放入口中,看着至诚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过了一会,族长张开嘴,蜈蚣爬了出来,那条蜈蚣浑身血红无比,看着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种小便失禁的感觉。
那汉子看到如此情景大哭起来,不住哀求族长放过自己。
老族长满脸怒色,对汉子左右的两个人点了点头。那两个人一个捏住了汉子的嘴,让他张开,一个在后面揪住了头发,让他头仰起来,蜈蚣放在了那汉子的嘴巴上面,蜈蚣开始吐出一种黏液,滴到汉子的嘴里,那汉子一开始还挣扎,可渐渐的,好像有点神智不清了的样子,开始流口水。
这时蜈蚣嗖的一下钻入了他的口中,那左右两个人,便很迅速的托直他的头,闭上他的嘴。那汉子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一样,只看到他喉咙在很迅速的动,不一会,七窍流出大量紫黑色的血并开始呕吐,全是虫子,然后就是血,没到五分钟就挂了。族长向身边的几位苗族男子吩咐了几句,那几人手脚麻利的收拾现场。
接着,族长向全体族人宣布明天举行盛大的宴会来庆祝这次胜利,并感谢至诚的出手相助。
吃过丰盛的晚饭,彩英带着至诚上了寨子外的祭坛,白茫茫的银河,静静地躺在一望无垠的宇宙中。灿烂的星群在银河里闪动,像是无数漂浮在银河里的航标灯。
“今晚的星空多美呀!”
美丽动人的彩英散开一头秀发,双手抱膝蜷坐在祭坛中央,带着孩童般欣喜的眼神,望着浩瀚的夜空道:“小时候,我就常常一个人到祭坛上来看星星。那些星星看上去是那么遥远,又好像隔自己是那么的近。那些闪烁的星星是那么安静,那么安详,既像一只只明亮的眼睛,又像一盏盏亮晶晶的银灯,在看着我、照着我。”
说着,彩英回头看着至诚,后者正专注的听着,她又说道:“我十五岁那年,我的父亲死于丛林之中,按照族人的说法,是触怒了山神,天知道他怎么死的,从此我便失去父爱。母亲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吃尽了苦头,我恨不得快点长本事,让母亲过幸福的生活。”
彩英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与忧愁,而后眼神中又充满了感激,“幸好遇见了你。如果我被车上那个流氓糟蹋了,我真的会一死了之,可这样又对不起我的母亲。也许母亲也会随我而去。”
随着一声叹息,祭坛上陷入了长久的寂静,至诚能感受到眼前这名苗家姑娘的伤,为了生活四处奔破,为了救助族人,敢于范险,这得多坚强的内心。彩英接着说:“我很害怕,在外面呆得越久我就越害怕。”
彩英望着星星,长长的睫毛下,星辰在她眼中闪烁:“我在读书时,也有过男友,他只是贪图我的美色,几次想要侵犯我,都被我言辞拒绝了。后来他一听说我是苗寨的女儿,竟然吓得魂不附体。我记得最清楚,他吃惊的问我,他说,听说有的寨子里,外人去了会被下蛊,他问我有没有这事。哈哈,真是好笑啊,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苗寨。”
彩英笑着,她的眼中,忧伤却更加明显起来,她突然站起来,转了一个圈,缎子般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如脂凝玉,秀发就像银河飘落,美丽的眼睛和那俊俏的五官,勾勒出如皎月般迷人的脸庞。饱满而浑圆的胸脯,骄傲的挺立在月光下,随着呼吸微微的颤抖着,紧绷的肌肤没有一分多余的脂肪,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显示着这是一个年轻而旺盛的生命,一朵正在怒放的鲜花。彩英迷离的看着至诚,问道:“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