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爽的风吹进房间,宫锦睁开朦胧的双眼,昨夜不知何时我睡着了,也不知师兄何时走的。宫锦像失忆了一般记不起昨晚的任何事。她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打开木门,“啊,早晨的空气就是新鲜。”她自言自语,在院子里向小猫一样乱逛。她蹦到这里跳到那里,卸去乞丐的身份,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呦,这乞丐就是不懂规矩,早晨起来在院子里跑,真是野惯了。”循着声音宫锦看去,一个瘦高的女子站在另一个房间门口。“看什么看,我可是你师姐,早晨起来不懂得来给我请安吗?”宫锦受惯别人欺负,她默不作声的走到女子面前说道:“师姐,早。”“有没有礼貌啊,都不问我叫什么,那么多师姐,你再和谁说话?”“敢问师姐名讳?”“哼,杭谷。”“杭谷师姐,早。”“算了算了,我就大人有大量,这次饶了你。”“宫锦。”宫锦顺着声音向后转去,是杭葑师兄,还没等宫锦张口,杭谷就径直跑了过去,拉着杭葑的手撒娇道:“杭葑师兄,你来做什么?”“师父叫我带宫锦去见他。”“她叫宫锦?这么难听的名字。”她一个人嘟囔着。杭葑挣脱她的手,走过去拉起宫锦从杭谷的视线中走去,留给她一对渐行渐远的背影。“宫锦,杭谷有什么做错的,你别在意,她就是那个样子。”“不会的,她是我师姐,教育我是应该的。”
走出院子便是一片树林,鸟语花香,一条石子路穿过林子,“师兄,那个院子里专门住弟子吗?”“对啊,所以你会和杭谷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好的心态很难与她相处。以前有许多师妹被她欺负的无法与她同住。”“她这么厉害啊,那她一定从小被惯着了?”“嗯,她习剑刻苦,师父喜欢她。”“怪不得。”说话间他们已穿过石子路。接下来是一座汉白玉拱桥,桥旁的假山上瀑布涌下,汇聚在桥下的河里,河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小鱼游过,宫锦好奇的将手伸到水里,可是那些鱼见到她都慌忙躲避,就像她是瘟神。“师兄,这些鱼都怕我。”“嗯,只有师父可以控制你体内的煞气。”原来自己并不是天生厄运,而是体内有煞气,难道自己是妖魔转世?宫锦一脸慌张。“别怕,就算师父没办法控制,天下之大,总有解决的办法。”一路上碰见的师兄不少,个个都是美男子,真是奇怪,这里天生出美人吗?宫锦想着,没有理杭葑。
汉白玉桥过后,迎面便是一座清湖,”这里的水好蓝啊,空气又清新!“宫锦感叹着。湖的对面是一古式院子,院门口有许多级台阶,走进院门,又是一架汉白玉石桥,桥下也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桥通往的石台上建筑着一座大殿,店门上的牌匾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剑影胡”。“好气派啊,师父住的地方的确不寻常。”正殿的旁边各有两座小偏殿,偏殿旁是一个石狮像,石狮上立着一只仙鹤,宫锦很有自知之明,也不去逗仙鹤。
杭葑走到大殿门口俯首作辑说道:“师父,新弟子宫锦带到。”“殿里传来好听的声音:”嗯,你先下去吧,宫锦你进来。“听到师父的话,杭葑说了声”是“就走了,宫锦紧张的推开殿门。师父正坐在木床上修炼,见她进来,立马起身坐到殿门前的高凳上,随手展开扇子,只见师父身着白色长衣,挥着扇子的师傅风度翩翩,宫锦花痴的想:难怪那些师兄长得个顶个的俊气,师父就这么好看,他怎么真么好看呢???
“宫锦。”听到师父叫她名字,她开心地答应,随即跪在地上,“你的身世为师知道,如今收你为徒净化你身上的煞气,以免他日误入魔道。做我们派弟子要记住‘仁’、‘宽’,‘仁’即对人仁慈,‘宽’要心胸宽大。”“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你既是本门弟子,理应以杭字为头,从今起你就叫杭芷,如何?”“是,多谢师父赐名。”“嗯,从今以后你就搬到这里来住,静心修行,早日去除煞气。”“是。”“另外这是给你的兵器。”师父手一挥,一支青色竹笛落到他手中,宫锦接过,看了又看,似乎有话要说。“要说什么,但说无妨。”“师父,师兄姐们的兵器的都是长剑,为何我的是支竹笛?”“笛声悠扬,与你般配,此笛就当剑去练。”“宫锦想想,师父明摆对她有所隐瞒,般配?这是什么理由啊。”既然师父不说,宫锦也不好问,只好退出殿外。
夕阳染红天边的云,宫锦回到弟子们的住所收拾行李,却又碰见了惹人厌的杭谷,她拦在宫锦面前:“呦,这是收拾行李去哪啊?该不会是被师父逐出师门了吧。”“师姐,师父叫我搬去他那里住。”宫锦说的很平静。“什么?你胡说。”“宫锦,你别理她,师父叫你去他那里住你快去吧,天就要黑了。”一个蓝衣女子走了过来,“我叫杭阅,是杭葑的妹妹。”“杭阅师姐。”“好了快走吧。”说完她转身对杭谷说:“总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心哪天沙子多了倒害自己。还不回去。”说完,杭谷不服气的回房间里了。的确,杭阅是杭葑的妹妹,她说话当然有威力。“杭阅师姐,以后就别叫我宫锦了,师父赐名为杭芷。”“好,师父既赐你新名,就是想让你忘记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要好好修习,切勿辜负师父的心。”“嗯,多谢师姐指点。”“好了,天黑了,快去吧。”告别杭阅,宫锦独自向大殿走去。
最后一晚叫宫锦了,明天一早她就正式是剑影胡的弟子——杭芷。回到殿里,夜晚她睡得特别香,梦中师傅在手把手教她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