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绯梦别墅别墅一住几日,苏朵乐得清闲,每早在花园里漫跑,总能碰到小初在那里采摘花瓣,她似乎特别喜欢雏菊,每次都要摘很多插在花瓶里。
有一次,苏朵终于忍不住问她,“小初,你怎么那么喜欢雏菊?”
小初脸蛋竟然立刻就红了,用手语比划着,“味道很香。”
苏朵侧目,只是喜欢它的味道,这有什么好脸红的,真是一个害羞的女孩。
林崇墨整日窝在原主的书房里,他仔细看着周围,希望能想起些什么,只是几天下来,似乎没什么进展。
这一天,小初又折了好多雏菊,插在了一个墨玉色精致的花瓶里,她着急去泡咖啡,因为原主之前总是固定在早晨七点一刻喝咖啡。
苏朵帮她把花瓶端进书房,敲了敲门,书房里静悄悄没有回应,苏朵以为林崇墨出去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刚进门,门后突然窜出一道身影,苏朵还没反映过来,脖子已经被捏住了。
花瓶“啪”一下摔碎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啊?”苏朵气急,对着身后的林崇墨喊道。
林崇墨松开了手,“没什么。”他淡淡说道,坐回到了书桌前。
靠!没什么你给姐姐我来一个锁喉,还是在背后袭击,没被掐死,差点吓死啦!
苏朵朝天翻了翻白眼,气得简直无语了。
此时,小初进了房间,看到地上的花瓶,又看了一眼林崇墨,眼中竟然有些惶恐和意味不明的害怕。
苏朵把小初的表情看在了眼里,真是同病相怜啊,小初也一定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需远离!
“嗯……”小初把咖啡端到林崇墨桌前,低头发出嗯嗯的声音,示意他喝咖啡。
“坦白吧。”林崇墨看了一眼咖啡,并没有伸手去端,而是淡淡地开口。
“坦白什么?”小初后退了一步,有些惶恐地用手比划道。
“怎么迫害我的?”林崇墨抬头,墨色深眸盯着小初,把她吓得连连后退。
苏朵一听,立刻惊醒,刚才林崇墨以为自己是小初,所以才会那样?
他为什么这么问小初?难道他怀疑是小初杀害了原主,看小初害怕的样子,苏朵觉得有些疑惑。
“我没有迫害您!”小初用手语解释,只是她害怕地一直摆手,弄得苏朵都开始怀疑了。
既然不承认是自己做的,干嘛表现地这样害怕,这不是在间接承认吗?
“林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朵每早漫步的时候,看到站在雏菊花丛里的少女时,总是被她干净清纯的气息所感染,这是世间少有的干净女孩子,不染尘埃。
所以,她并没有怀疑小初。
“我是有依据才这么说的。”林崇墨显然很自信自己的推断,苏朵暂时放弃了反驳,看着小初的表现。
她的身体甚至都在轻微颤动了,“不是我……不是我……”她一直摇头,眼中全是彷徨无助。
“那你知道是谁?”林崇墨接着问,他逆着阳光,脸上的轮廓被拉得更加立体,帅气逼人,只是在此刻,小初眼里,他是恐怖的吧?
“不知道,没有人要迫害您……”小初不停地比划,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林崇墨淡然一笑,哪个凶手在没有证据之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你来说一下,刚才我在背后袭击你,你说的话。”林崇墨转向苏朵,对她说道。
“啊?”苏朵一愣,想起刚才他在背后抓住自己时,自己骂他,要干什么?
“我问你要做什么啊?”苏朵回复。
“而小初,你又是怎么回答的?”林崇墨继续盯着她看,她脸色时而泛白,时而通红,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我来帮你回答,‘不是我!’”你惊恐的表情就是这么说的。
小初倚在门框上,不停地摇头,眼泪急得都流了下来,她挥舞着手,不停地摆手。
林崇墨拨通了报警电话,小初被带走了。
接下来几天,绯梦别墅异常安静。
苏朵再次经过花园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小初的身影,她觉得有些可惜。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天早上她偶尔经过了小初的房间,忍不住进去看了看。
很快她就飞奔出房间,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信纸。
她有重大发现,必须立刻告诉林崇墨!
只是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林崇墨不见了!苏朵愣在门口,良久,她才转动了脑子,拨通了电话。
“林总,你在哪里?我发现……”
“小初只是喜欢原主罢了,她不似凶手。”林崇墨抢先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苏朵疑惑,明明自己手上拿着小初写下的厚厚一沓情书。
“猜的。”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只是这两个字在别人口里出来异常荒唐,但从他口里说出来,却那么不容怀疑。
“那放小初回来吧?”苏朵终于放下了心,这下,她又能看着小初高兴地泡咖啡了。
“两天前,小初被保释出去了,现在音信全无。”林崇墨声音响起,却透着一股悲怯的凄凉。
“什么!”苏朵觉得自己身子震了震,赶紧扶住了墙壁。
小初被保释,但是没有回来别墅,现在还音信全无。
苏朵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来不及披件外套,急速往警局赶去。
远远地,长长的走廊里,苏朵看到了林崇墨,他端坐在长椅上,背影有些落寞。
或许是因为自责,他一向高高在上的头颅此刻微微垂下,双手交叉在额前,看来他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