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魔兽尸体全部被泰坦巨猿与小贪狼瓜分了,云驭风只是吃了一点点便已经饱了。
云驭风突然想起自己放在空间袋中赤炎虎王的血肉,自己一直没有吃过,压根就忘记了这件事,当初留存下来就是看中了血肉中蕴藏的丰富的精血。
一大块赤炎虎王的肉被串起,澎湃的精血能量波动霎时让两只正在做着简单交流的魔兽两眼放光,对于它们来说,是大补,这么一块肉可以让它们消化很久了,高阶魔兽的血肉蕴含的精血能量,比吞食魔晶安全何止万倍,简直是低阶魔兽梦寐以求的事儿,除非无比好运,否则低阶魔兽想要吞食到高阶魔兽的血肉就如同武者得到神器一般稀罕。
赤炎虎王的肉块在云驭风手中缓缓转动着,至于当初啸月天狼留下的物事,云驭风已经决定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寂南山,因为小贪狼的存在,云驭风坚决不能在自己手中进行任何作。
亮晶晶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泰坦巨猿觉得此刻是幸福无比,小贪狼无限鄙视了下泰坦巨猿,只是它自己也两眼放着绿光,让泰坦巨猿无语地撇了撇嘴。
将烤肉分给两魔兽,云驭风自己也吃了一块。甫一下肚,便清晰地感觉一道能量进入身体,丝毫不亚于服用丹药,云驭风很明白是因为等阶相差太远的缘故,以后自己等阶提升了,作用便会下降很多。
这一刻,云驭风突然很怀念当初抛弃的天狼尸体,不过这个念头只是稍微转下便被驱除了。
两只魔兽继续交流着,云驭风盘膝坐在地上运转心诀消化着摄取到的能量,不经意间修为已经是向着四阶巅峰跨进。
从复生到如今,短短几个月时间,云驭风修为如同坐着火箭般飞跃,以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精进着。
日上三竿,云驭风缓缓收工,而泰坦巨猿也享受了一次舒服的元素洗礼,浑身的毛孔似乎都在欢跃,短短一个上午,让它觉得这段时间所受的憋屈完全值得,甚至它都想一直如此延续下去。
云驭风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烟尘,站起身准备离开,在这里折腾了许久,是时候慢慢向着山颠行进了。
小贪狼又恢复了迷你形象,在泰坦巨猿艳羡的目光中钻进云驭风的怀里。
身后传来泰坦巨猿的吼声,云驭风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泰坦巨猿正打着简单的手势,想要跟随自己。
在泰坦巨猿看来,在云驭风身边百利而无一害,最重要的自由在它见到小贪狼的那一刻便被它丢之脑后了,因为它发现,小贪狼根本未曾与云驭风签订契约,跟在云驭风身边是不会被奴役的。
比划了半天后,云驭风终于被打败了,让这个大家伙跟在身边,不过只局限于围山山脉,山脉外的话,云驭风是绝对不敢带出去的,带出去便是一个纯粹的靶子。
一路上,云驭风无奈地发现,除了偶尔出现的六阶初期魔兽,连五阶后期的魔兽都主动避开了。最后,云驭风让泰坦巨猿远远地吊在自己身后,毕竟在围山山脉魔兽限于六阶初期,属于这里的绝对王者了。
每次遇到六阶初期魔兽,云驭风都是经过一番激烈地搏斗,才最终与泰坦巨猿一道合力斩杀,而后,用餐时间便会成为一道美食。
终于,在经过七天后,云驭风终于登上了山颠,寻到了悬崖飞石处。眺望着远方的云海,云驭风心情有着异样的波动,他知道,踏上围山山颠,是他踏上紫宸的第一步,虽然是微不足道地一步,却也是踏出的最重要的一步,昭示着他云驭风终于真真切切地踏在了紫宸之上。
这一日,云驭风什么也没干,静静地坐在巨石之上,淡淡地看着天边云卷云舒,落日星辉。
他在沉淀,他在积聚,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他将冲击五阶,掀开最为重要的一页,突破后,他会踏入崭新的境界,踏入至关重要的那个门槛,唯有踏入五阶,他才能触摸杀神古塔的神秘面纱。
篝火燃起尺许长的火苗,噼啪噼啪的作响。云驭风熟练地转动着手里的烤肉,烤肉上热油嗞嗞地响,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山巅的夜风有些许的凉意,云驭风特别享受这种凉凉的感觉,在他心里,只有这种感觉,才是最让人慵懒的,最让人放松的,曾经,每每雨后,他都喜欢搬着凳子,靠在阳台上入迷地享受着这种感觉。
夜风袭来,额头的几缕发丝轻轻舞动。此刻,没有杀戮,没有纷争,有的是无尽的恬然,无尽的惬意。
渐渐地,东方开始露出鱼肚白,漫天的星辰慢慢失去了自己的光辉,唯留一轮明月挂在天边。
将烤肉分给小贪狼与泰坦巨猿吃,自己也扯了一块后腿肉。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云驭风不由苦笑了下,出去的时候,自己还得跟大家伙解释半天了,这么大块头,肯定是不能够跑出去。
心有灵犀地与小贪狼对视了一眼,小贪狼便以迷你小狼的模样纵身跃进云驭风的怀里,看着远方云海,云驭风眯了眯眼睛,腾身跃向巨石之顶。
盘膝坐下,心诀运转,经脉中斗气川流不息,淡紫经脉若隐若现。
斗气运行一周天下来,云驭风抬手往嘴里扔入一颗聚元丹。药力渗透四肢百骸,经脉中斗气奔腾,运转速度越来越快。
液化的斗气能量不停地汇聚到丹田里,水涨船高,淡紫的经脉颜色似乎有了细微的变深,渐渐地丹田也容不下更多的斗气液滴。
火热的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向着西方倾斜。云驭风的经脉根根坟起,蜿蜒在肌肉表面,丹田容纳不下的斗气能量又转而进入到经脉中去。
云驭风一脸狰狞,经脉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放弃这次冲击,但他迫切需要实力。咬紧牙关,集中精力发起一波一波地冲击。
“啊,给我破!”
蓦地云驭风大吼出声,本已膨胀到极限的丹田瞬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