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瓣,下定决心,狠狠地一闭眼,又睁开,直勾勾的看着叶凤溪。
叶凤溪不明白为何他的木木做出如此表情,好像要壮士断腕一般。
木沉香要是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的香囊肯定也就没了。
木沉香觉得自己思来想去最后还不是要送的,早点送出去自己还不必再揣着一件心事。
“凤溪哥哥,我……”
“嗯?”叶凤溪认真的看着木沉香,以为小人儿有很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
木沉香坚定的看了面庞俊逸的叶凤溪一眼,咬了咬牙,心中为自己鼓鼓气,从袖袋里摸出了那个黑色香囊。
叶凤溪看着木沉香珍重、小心翼翼的模样,也对怀袖中的东西好奇了起来。
直到木沉香闭着眼睛,与其说闭着不如说上下眼皮狠狠挤在一起,这样的表情无疑是很搞笑的,但是叶凤溪看着木沉香用两只手轻轻的又无比珍重的托着的黑色物件儿,只觉得感动,好像干涸的泉眼突然冒出了一股甘泉,甜生生的,眼眶都红了。
叶凤溪珍重的一下子把那个黑色的香囊握在手中,将木沉香揽入怀中,用自己凉凉的耳朵紧贴着木沉香火辣辣的耳朵,耳鬓厮磨,大概如此。
木沉香则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凤溪哥哥揽入怀中,直到感受到他的亲昵。
“凤溪哥哥?”
“嗯”
“凤溪哥哥?”
“嗯”
“凤溪哥哥,你怎么了?”
叶凤溪克制了一下自己喷涌的情绪,松开了木沉香,温柔的注视着木沉香,木沉香觉得刚才好不容易下去一点点的温度又唰的一下升腾上来了。
木沉香看着叶凤溪的眼睛,就像每一个冬日,伽南上空闪烁的星空,银色的细腻,泛黄的温柔,层层叠叠的漩涡,好像快要把人吸进去了一样。
木沉香觉得晕乎乎的,脚好像踩在了云端上一样。
叶凤溪看到小人儿又露出跟之前一样的“啃骨头”表情,心中确定这个小家伙肯定是个颜控,喜欢好看的东西,还容易被迷晕。
“木木,看够了没?”
木沉香渐渐的已经没有被抓包的羞赧,而是大大方方,强自镇定。心中默念一万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嘴上很飘忽的说着,“够了,够了。”
叶凤溪挑眉,忽略掉某人在不知不觉情况下嘟囔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对于隐藏的颜控说的“看够了”不置可否,低头观看这个香囊。
叶凤溪翻来覆去的摩挲,好像在感受木沉香小小人儿缝制一针一线时的心酸,也不知缝哪一处不小心戳烂了手,叶凤溪又想起春日里他问木沉香手指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小人儿轻描淡写的说是被针扎了。那个时候以为是调皮的时候被扎到了,却原来如此。
黑色丝绸为底料的一面绣着翠绿如烟的青竹,明明有颜色,但论其栩栩如生的形态,又仿佛有翠色和烟老的境界,小小的一片布,也像一副水墨画。
另一面是一颗红豆,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就是知道。
叶凤溪还准备松开封口,看看里面是什么,被回过神的木沉香一把握住了手腕,认真道,“凤溪哥哥,你离开的时候再看,现在不要看。”
叶凤溪与木沉香目光对接,只道一声,“好”。
“凤溪哥哥,这个香囊里装了两小包香料,一个是沉香,一个是竹骨,你收好了。”木沉香絮絮叨叨的开始交待。
“还有啊,凤溪哥哥,你要记得给我写信,一天一封也行,三天一封也可以,如果实在太忙一个月一封也行……”
叶凤溪突然的扳过木沉香的身子,捏了捏木沉香的鼻子,轻声说,“好,我会按时给木木写信,木木记得乖乖听外公外婆的话。”
“凤溪哥哥也要听话,……”木沉香还专程停了一下。
叶凤溪不解,“嗯?”
木沉香手叉腰,仰起头,“凤溪哥哥要听木木的话,不要捏我的鼻子,鼻子要掉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