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凤溪回神,木沉香已经洗漱好,乖巧的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了。
看着小姑娘一身粉底嫩黄花叶的裙裤,头发用一个粉紫色发冠束在头顶,编成了小辫儿垂在脑后,反倒有点儿英姿飒爽的味道。
适合去看今天的惊喜。
叶凤溪看着木沉香眨巴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想到刚才的囧态,一抹殷红从脖子一下子窜到了耳后根,烧呼呼的,就像自己第一次喝过的陈酿一般滚烫。
“凤溪哥哥,你耳朵红了。”
“你看错了。”
“是吗?”
“当然。你收拾好了?好了的话我带你去看我给你惊喜。”
“好了。”木沉香不得不捂着嘴角抑制不住升起的弧度,点点头,乖巧的道。
“那我们走吧。”叶凤溪顺手牵起木沉香捂着嘴巴的手指,向着门外走去。
“凤溪哥哥,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个东西忘了带,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叶凤溪心中了然,道一声“好。”
木沉香回头偷看已经走远了的叶凤溪,奇快无比的奔向了自己的衣柜。在衣柜的上层,放了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一个黑色绸步缝制的香囊。
木沉香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取出绣着青竹的香囊,装在了袖袋里。
收拾好“作案现场”,奔向了门口那个背对自己的青竹般的身影。
还不忘冲着厨房做饭的外婆大喊,“外婆,我和凤溪哥哥出去玩儿去咯。”
还不待季华歆有个反应,木沉香已经奔出去老远了。
或许其他人看来,这种迈着大步子奔跑很是不雅观,可是在叶凤溪眼里的木沉香无疑是真的,真挚且纯真。
叶凤溪不禁伸出了手掌,木沉香跑到他身前站定的时候,他便伸手握住了木沉香的小手,一大一小踏着清辉经过了拐角处的田地,走过了洛水河,路过了村民家,途经了一处碧瓦,两方花田,三寸绿荫,四个深潭,最终到达了一处坡度较缓的石壁。
那处石壁紧挨着洛水河的前端延伸出来一个比较平整的台子,几块极大的岩石铺陈在那里,像是刀削过的痕迹,鬼斧神工,非常特别。
延伸出的石台下有几棵生长在石头缝隙里的小树,庇佑了树荫下,河水与石壁夹缝中游来爬去的鱼儿与螃蟹。
叶凤溪牵着木沉香的手,走到了石壁的右方,在那里,生长着一片粉嫩带着绒毛的木棉花,木棉花后是一片顺山而长的荆棘。
叶凤溪走到荆棘前,曲起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运功通过气力震动发出特别的声响。
木沉香瞠大了双目,发现荆棘里蹿出来一匹枣红马,奔着叶凤溪去了,吓得木沉香闭着眼拽着叶凤溪的手可劲儿一拉。
哎,没动。
睁开眼一看,那匹马正蹭着木沉香的肩头。
叶凤溪也是一副除了在自己面前难得的好心情。
“木木,这是白术,一匹十二岁的火烈马。”
“白术?”
白术打了个响鼻,继续蹭着叶凤溪的肩头。
木沉香转了转小脑袋瓜,不明白为什么凤溪哥哥的每个宠物名字都如此怪异。
过了一会儿,木沉香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迫切的看着叶凤溪问道,“凤溪哥哥,这是我想的那个火烈马吗?”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白术陪了我很多年了。”
她没有听错吧,是火烈马,就是黑沙漠里有名的火烈马,性情暴烈,其色如火,四肢遒劲,日行千里。
而火烈马领头的那一匹额头会有水滴状的白点,预示着它在马群中的领导地位,同时也为火烈马的红色暴烈中增添了白色的飘逸之感。
凤溪哥哥这匹马恰好额头有,并且形状特别好看。
木沉香激动的语无伦次,眼巴巴的瞅着叶凤溪。
“凤溪哥哥,我可以和它一起玩吗?”
“哦不,是我可以摸摸它吗?”
叶凤溪顺了顺白术的毛发,揉揉它的脑袋,一手放在白术的耳边,一手扶着木沉香的手腕让她轻轻的触摸此刻比较温顺的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