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个小少年温柔的安抚着炸毛小姑娘的画面在暮色苍茫中留下印记。
看着眼前明显还别扭着的小姑娘,叶凤溪眸光微闪,把小姑娘从背后拉过来,注视着小姑娘黑亮黑亮的眼睛,“木木,你觉得今天的红豆粥好吃吗?”
没办法,就是如此机智而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木沉香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嘴巴,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吃”,回味无穷。
叶凤溪眼含宠溺的戳了戳木沉香的小脸蛋儿,“小馋猫。”
“那木木有没有见过红豆?”
木沉香兴奋的说,“见过见过,当然见过啦。顾名思义,嗯,就是红色的豆子,今天粥里煮的那个。”
因为见过的东西有限,对于事物比喻和形容也有限,木木还保留着对事物最直观的印象和最初的记忆。
说完撇撇嘴,红豆嘛,谁还没见过呢,不是就红色的豆子嘛。
凤溪哥哥真是小瞧人呢。
叶凤溪慢慢地把脸凑近正在腹诽的木沉香,发现小人儿已经神游天外了,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波光潋滟,水色天光。
叶凤溪凑的近,突然觉得心里某一个地方痒痒的、酥酥的,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只是凭着直觉用自己的眼睫毛刷刷木木的眼睫毛,甚是有趣。
木沉香正在神游天外,慢慢的眼前就有了黑影,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触碰自己的睫毛。
木沉香又眨巴眨巴了眼睛,将飞到遥远的地方的思绪拉回来,塞进脑海里。
和正暗戳戳玩得起劲的叶凤溪大眼瞪小眼。
“噗嗤”一声笑了,露出颊边的梨涡。
叶凤溪也随之轻笑,顺了顺木沉香的头发,带着她在路口散步,给她讲述“红豆”的故事。
昏暗中隐隐传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的句子……
红豆,又名海红豆、相思豆,落叶乔木,喜温暖湿润气候、喜光,稍耐荫,对土壤条件要求较严格。
相传,“红豆生南国”的故事与南国那位神秘的始皇帝走着密切的联系。
当越来越庞大的族群面临着大自然的威胁和人与人之间层出不穷的矛盾,一个名叫南凤谷的年轻人在众多挑战者中脱颖而出,文成武就。英雄不问出路,南凤谷就这么带领众人在这个温暖、多情、充满着灵性与生机的地方建立了南国皇权,定都在被晔水环绕的这个地方,落成晔水城。
南凤谷的挚爱南元皇后缚相思偏爱红豆,也就造成了当时以“红豆”为主题的各类潮流。
当站在权力最顶端的人,做出一些哪怕令他人不解的动作之后,手底下的人免不了有人捕风捉影,拿着鸡毛当令箭,上赶着抢个风头。
可是,当风太过实际,而影子的力量随着以讹传讹越变越大,投其所好便成了可以讨好那个人的必备条件。
耕农人家的地,读书之人的文章,小女儿家的首饰,无不逢迎着当权者的喜好。
“所以,这诗里的相思之意来源于与缚相思相关的相思豆,并非我们吃的那个红豆。”
“而那时红豆簪子、红豆手镯、红豆璎珞、还有整套的以红豆为装饰的头面在街头巷陌都很受欢迎。同时,文人之间所作的许许多多关于红豆的诗盛极一时。”叶凤溪一边走,一边给木沉香讲述所谓这个关于红豆的故事。
但是,明显某个人跟叶凤溪重点没放在一条线上。
木沉香停了下来,“凤溪哥哥,那那些簪子啊、手镯啊、整套的头面是用真的红豆做的吗?时间久了红豆不就坏掉了,那还怎么戴?”
哎呀,我的小祖宗哎,能不能抓住重点,嗯?
重点是那个红豆是不是真的红豆吗?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透露着一些美好的特质,纯粹而美好。
叶凤溪只好继续充当着一个解说员的角色。
“饰品用的红豆当然不是真红豆做的了。”叶凤溪鬼使神差地趁机捏了捏木沉香的小脸,却被木沉香一爪子拍掉。
木沉香为了躲避枝南生的无敌胡子蹭蹭蹭也是下了功夫的,条件反应就,拍掉了某人想作恶地双手。
叶凤溪略微尴尬的“咳咳”两声,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儿,一点点脸皮觉得发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