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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迷光行动(5)

凯斯跟着他,一路上不断撕扯着挡路的打印纸,来到一个更宽大的房间,像是休息室。这里有许多酒吧式的躺椅,还有那台保坂电脑。打印机工整地嵌在舱壁上一块手工打造的面板内,还在不断吐着纸舌。他抓着椅子爬过去,按下左边的一个白色按钮,打印机终于停下来。他转过身,瞪着那台保坂电脑。电脑外壳上至少有十几个洞,洞口小而圆,边缘都被烧焦了,许多小合金球在旁边飞舞。“猜得真准。”他对马尔科姆说。

“舰桥被锁上了,先生。”马尔科姆在休息室的另一头说。

灯光暗下来,亮起,又再次变暗。

凯斯把打印纸从机器上撕下来。全是零。“冬寂?”他环顾四周,休息室的色调是米色加棕色,空中飘满了打印纸。“调灯的是你吗,冬寂?”

马尔科姆脑袋旁边的一块面板滑了上去,露出一小块显示屏。马尔科姆吓得猛然跳开,用手套背上的海绵擦擦额头上的汗,转过身研究显示屏。“你认得日语不,先生?”凯斯看见屏幕上有东西在闪烁。

“不认识。”凯斯说。

“这个舰桥就是救生弹射舱,好像正倒计时呢。穿好真空服。”他套上头盔,迅速拍上密封带。

“什么?他要走?操!”他蹬了一脚舱壁,从一堆打印纸中冲过去。“我们得打开这道门,老兄!”马尔科姆只能拍拍自己的头盔,嘴唇在透明面罩里面移动,一滴汗珠从紫色发网的彩边下流出。他劈手夺过凯斯的头盔,给他套上,隔着手套拍上密封带。颈圈合上后,面板左边的微型LED屏幕亮起来。“俺不懂日语,”马尔科姆的声音从真空服的接收器里传出来,“但这倒计时有问题。”他指指屏幕上的一根线。“舰桥模块密封失败。要敞着气密门发射。”

“阿米塔奇!”凯斯用力拍打舰桥的门,零重力却无情地将他弹回一片打印纸中。“科尔托!别这样!咱们要谈谈!咱们要”

“凯斯?我听见了,凯斯”那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已经不太像是阿米塔奇。凯斯的脑袋撞到了后墙上,双脚不再乱踢。“我很抱歉,凯斯,但只能这样了。咱们中必须有一个人逃出去。必须有一个人去作证。如果咱们都死在这里,一切就完了。我会告诉他们的,凯斯,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们。我会告发格尔凌他们。我能回去的,凯斯,我知道我能回去的,能回到赫尔辛基。”他突然沉默了,那种沉默如同稀有气体般充斥了凯斯的头盔。“但是真难啊,凯斯,真他妈难啊。我已经瞎了。”

“科尔托,停下来,等等。你已经瞎了,不能飞行了!你他妈会撞到树上的!他们想要搞死你,科尔托,老天作证,他们把你的舱门敞着!你会死的,你再也不能去告发他们了,我还需要那个酶,那个酶的名字,那个酶,科尔托”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头盔中的麦克风里传来尖啸声。

“记住你受过的训练,凯斯。我们只能做到这样了。”

头盔里随即被声音充满。在轰鸣的静电噪声中,哭拳年代的泛音呼啸而来。断断续续的俄语之后,传来一个中西部口音的,陌生而年轻的声音。“我们已被击落,重复,奥马哈雷电号已被击落,我们”

“冬寂,”凯斯尖叫起来,“别这样对我!”眼泪从他睫毛下迸出,被面罩反弹回来,晶莹的水珠在头盔内飞舞。飞船轻轻一震,仿佛被什么轻柔地碰撞了一下。凯斯想象着那救生艇从飞船内挣脱,身后带着炸开的闪电,瞬间逸出救生艇的空气如同龙卷风一般,将科尔托从座椅上卷起,只留下冬寂为他奏出的哭拳行动的最终乐章。

“走了,先生,”马尔科姆看着那块显示屏,“舱门没关。寂铁定是搞坏了弹射防故障程序。”

凯斯想要抹去悲愤的泪水,手却撞在面罩上。

“这游艇还是密封的,但你老板弄飞了舰桥,抓臂控制也没了,马克斯—加维号还是跑不了。”

凯斯没有听见他的话。他只看见阿米塔奇在自由彼岸之外不断坠落,落入那比西伯利亚荒原更寒冷的真空之中。不知为何,在他的想象中,阿米塔奇还穿着那件深色的巴宝莉风衣,衣襟敞开,如同一只巨大蝙蝠的双翼。

17

“搞到你想要的了?”思想盒问他。

狂级马克十一正在用精细的彩色格子填充它与泰埃冰墙之间的网络空间,细细的晶格如同冬天窗户上的冰花。

“冬寂把阿米塔奇给杀了。从开着舱门的救生艇飞出去了。”

“真他妈狠。”平线说,“你俩也算不上啥过命的交情吧?”

“他知道怎么让那些毒素囊脱落。”

“那冬寂也知道。肯定的。”

“我觉得冬寂不一定会告诉我。”

思想盒那可怕的笑声如同一把钝刀,刮过凯斯的神经。“这大概说明你变聪明了。”

他按下虚拟感受开关。

她视神经上的芯片显示06:27:52。凯斯已经跟着她在迷光别墅中穿行了一个多钟头,她服下的类内啡肽盖过了他那苯乙胺的后劲。她的腿已经不疼了,整个人暖洋洋的,好像泡在温水里。那台探测仪停在她的肩头,细细的触手像是包着软垫的手术钳,紧紧抓住现代黑豹装的聚合碳外壳。

这里的钢制墙壁裸露着,外层已经被撕掉,留下一道道棕色的环氧树脂胶。她躲在那里,手中握着箭枪,外衣变成了钢灰色,外面有两个颀长的黑人开着充气车胎工作车经过。两人都是光头,穿着橙色连身服,其中一个轻轻哼着歌,用的是一种凯斯闻所未闻的语言,音调和旋律也同样陌生,却萦绕不去。

她在迷光别墅的迷宫之中越行越深,他又想起那头像吟诵出的3简的作文。迷光别墅是个疯狂的地方,那疯狂在月球岩石粉和树脂合成的混凝土中生长,在钢铁中焊就,在众多的摆设之中,在他们从重力阱运到这盘旋巢穴中那种种诡异的累赘物品之中累积。这种疯狂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但阿米塔奇则不同。他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如果一个人被伤得够深,又被反捧到同样的高度,如此反复再反复,就像被反复弯折的钢丝,一定会崩溃的。是历史伤透了科尔托上校。历史已将他折磨到癫狂的境地,而冬寂从战后的废墟里将他筛选出来,在那间法国收容所的阴暗房间内,从一个儿童电脑的屏幕上传给他第一条信息,滑入他平静的灰色意识场,如同水蜘蛛渡过一潭死水表面。冬寂以科尔托对哭拳行动的记忆为基石,平空生造出了阿米塔奇,但从某一天起,阿米塔奇的“记忆”却与科尔托不再相同。凯斯不知道阿米塔奇是否曾经记起过那样的背叛,记起那些飞机在火焰中坠落阿米塔奇是经过剪辑的科尔托,因为行动带来的压力超出了阈值而轰然倒塌,而科尔托则带着他的负罪感,带着他疯狂的愤怒浮出水面。现在,科尔托—阿米塔奇死了,变成了自由彼岸一颗小小的,冰冷的卫星。

他想到那些毒素囊。老埃西普尔也死了,莫利的微型飞镖穿过了他的眼睛,那毒性超越了他自己能调出的任何毒剂。他的死更令人迷惑。埃西普尔的死,是一个疯狂国王的死,他还杀死了他口中的女儿,那个长得和3简一模一样的女孩。凯斯跟着莫利的感官穿过迷光别墅的走廊,想起埃西普尔,一个曾经拥有如此权势的人物,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已然不是人类。

权势,在凯斯的世界里,就是公司的权势。那些塑造了人类历史的跨国大财团已经超越了旧有的局限,似乎变成了某种不死的生物。就算十几个关键的高层人物同时被暗杀,财团也不会垮掉,还有许多人在等着爬上去,接替那些空缺出来的职位,读取公司巨量的存储。然而泰西尔—埃西普尔却不一样,在它创始人的死亡中,他已感受到它的与众不同。泰埃已回归于古老的氏族。他想起那个老人房间里的杂物,那些破旧封套里古老的音碟,和其中尘封着的人性。他赤着一只脚,另一只脚穿着丝绒拖鞋。

探测仪拉了拉莫利外衣的帽子,莫利向左转,走进另一条拱道。

冬寂与这巢穴。孵化中的马蜂,生物界的机关枪,那恐怖的延时影像。但这情景不是更像那些大财团或黑帮么?那些庞大的,DNA编码在硅片之上的生物,那些电子存储所构成的巢穴?若说迷光别墅展现了泰西尔—埃西普尔的公司特征,那么整个泰埃一定和那个老头一样疯狂,也有着同样纠结不清的恐惧,同样不知该往何处去的迷茫。他想起莫利说:“如果他们已经变成了他们自己想要的样子”然而冬寂告诉她,他们没有。

凯斯一直以为真正的老板们,每个行业的巨擘们,都定然既超越人性,又缺乏人性。在孟菲斯惩罚他的人们身上,在夜之城里举足轻重的魏之身上,他都看到了这种特征,也自然地接受了阿米塔奇的平淡与无情。他一直以为他们都心甘情愿地逐渐接纳了社会机器,接纳了那个系统和那些孕育他们的庞大生物。这也是他们在场上能保持淡定的根源,那种了然于胸的姿态昭示着他们背后那无形的,通往上层决策人物的链接。

然而此时此刻,在迷光别墅的众多通道里,到底在发生什么?

“不知道咱们的彼得现在在哪里?也许很快就见到他了,”她喃喃地说,“还有阿米塔奇。他在哪里呢,凯斯?”

“死了,”他知道她听不见,却还是忍不住说,“他已经死了。”

他切换回网络。

病毒程序已经与目标冰墙正面相对了,彩色的影子慢慢融入泰埃核心数据的绿色方块之中,在网络空间无色的虚空里搭起许多绿宝石拱桥。

“咋样了,南方人?”

“很好。这玩意儿太狡猾了,太震撼了当年在新加坡要是有它就好了。那次我搞定了亚细亚新银行,挣了他们市值的五十分之一。不过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这宝贝儿可以省掉咱全部的苦功。现在,我就在想,一场真正的战争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这种玩意儿有的卖,咱就失业了。”凯斯说。

“你倒是想得美。回头你驾着楼上那东西穿过黑冰再说吧。”

“当然。”

在一座绿宝石拱桥的那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却绝非几何形状的东西。

“南方人”

“嗯,我看到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那个棕色的小点在泰埃核心数据的绿墙下如同一只渺小的蚊虫。它沿着狂级马克十一建起的拱桥朝他们移动,凯斯看见它在用双腿行走。它来到近前,绿色的桥身也跟着它延长过来,彩色的病毒程序后退到破碎的黑鞋前方。

“只能交给你了,老板。”平线说。矮矮个子,穿着皱巴巴衣服的芬兰人就站在他们面前几米的地方。“我活着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东西。”他并没发出那种诡异的笑声。

“我以前也没有尝试过。”芬兰人露出牙齿,双手塞在破外套的口袋里。

“你杀了阿米塔奇。”凯斯说。

“科尔托。没错。阿米塔奇早就死了。我也没办法。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那个酶。行,别急。那本来就是我给阿米塔奇的,我是说,是我告诉他用什么东西的。我觉得,最好让这个协议继续生效吧。你有足够的时间,我会给你答案的,只要再等两三个小时了,对不对?”

芬兰人点起一支帕塔加斯雪茄,凯斯看着蓝色的烟雾在赛博空间里蒸腾。

“你们啊,”芬兰人说,“你们真麻烦。你看看平线,如果你们都和他一样,事情就很简单了。他是个思想盒,就一堆只读内存,所以他做的事情永远和我的期望相符。举个例子吧,在我的预测里,莫利撞见埃西普尔谢幕的大场景,这件事发生的机会很小。”他叹了口气。

“他为什么要自杀?”凯斯问。

“人为什么要自杀?”那人耸耸肩,“我大概知道得最清楚了,但要解释他人生中各种因素和它们之间的关系,得花上十二个小时。他早就准备好了,但却总是不停地回去冷冻深眠。神哪,他真他妈的不嫌闷。”芬兰人皱起脸,一副恶心的表情。“长话短说,这跟他杀死自己老婆的关系很大。不过真正彻底把他推到极端的,是小3简想出了一个办法,改掉他的冷冻系统控制程序。改得很微妙。所以可以说,是她杀了他。不过他以为自己是自杀的,你那位复仇天使朋友则以为他死于自己注射进他眼球的贝类毒液。”芬兰人把烟头扔进脚下的网络中,“嗯,其实,我想是我给了3简一点提示,一点指引,你知道吗?”

“冬寂,”凯斯字斟句酌地说,“你告诉过我,你只是某个东西的一部分。后来你说,如果行动成功,莫利在正确的时间地点用上那个词,你就将不复存在。”

芬兰人点点流线型的脑袋。

“那么,到时候我们能跟谁交易?如果阿米塔奇死了,你也消失了,那么到底谁可以告诉我,怎么把那些该死的毒素囊从体内清除出去?谁又能让莫利离开?如果我们解除了你的硬件禁锢,那么我们到底会怎么样?”

芬兰人从兜里掏出一支木头牙签,仔仔细细地观察,好像外科医生在看着自己的手术刀。“问得好。”他终于说,“你知道鲑鱼吗?那种鱼,它们不由自主地要往上游去。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凯斯说。

“嗯,我也同样身不由己,而且我并不知道原因。如果让你来体会一下我对这个问题的考量,或者说我的推测,那得花上你几辈子的时间。因为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我还是不知道。不过这一切结束之后,如果我们成功了,我就会融入一个更大的,非常大的东西,”芬兰人抬起头,在网络空间里四下张望,“但是我之为我的这些部分还会继续存在。你也会得到你的报酬。”

凯斯想要冲上去,用手指扼紧那人的喉咙,在那肮脏的围巾结上面,让他的拇指深深陷入芬兰人的喉咙之中。他努力按捺下这个荒唐的念头。

“嗯,祝你们好运。”芬兰人说。他转过身,双手揣在兜里,慢慢沿着绿色拱桥往回走。

“嗨,混蛋。”芬兰人走了十几步之后,平线喊道。那人停下来,侧过身。“我呢?我的报酬呢?”

“你也会得到你的报酬的。”它说。

“什么意思?”凯斯看着那瘦小的身躯远去。

“我想要被删掉,”思想盒说,“我告诉过你的,记得吗?”

迷光别墅让凯斯想起少年时代常去的那些购物中心。在那些低密度区的凌晨,无人的购物中心里会有短暂的寂静,成群蚊虫在黑洞洞的商店门口绕着电灯飞舞,一种麻木的期望带来一种张力。那都是斯普罗尔的边界地带,略处边境之外,远离热闹中心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而在这里,他也同样感觉到周围都是沉睡的居民,那些无聊的生意都暂时搁置,那些徒劳和重复即将再次苏醒,而他却对这个将要苏醒的世界毫无兴趣。

莫利慢了下来,或许是因为离目标已经很近,也许是因为腿痛。痛苦透过内啡肽的药力慢慢渗出来,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不说话,只是紧紧咬着牙,仔细控制自己的呼吸。她路过了许多凯斯看不明白的东西,但他已经失去了兴趣。路上有个装满书架的房间,布的皮的书面之间夹着千百万泛黄的纸页,书架上贴着按字母和数字排序的标签。还有一间拥挤的陈列室,凯斯透过莫利毫无兴致的双眼注视着里面一块盖满灰尘的碎玻璃,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过那块黄铜铭牌,上面标着“新娘甚至被光棍们剥光了衣服”。她伸出手,抚过那块玻璃,人造的指甲敲在碎裂玻璃外的树脂保护层上。路上还有许多黑色的玻璃门,包着银色的金属边,显然是泰西尔—埃西普尔家族冷冻深眠室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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