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送给病人不大好吧。徐景徯说。嗯,顾末想了想,也确实不好,便打发两个男生出去买花,顺带午饭。
顾末就坐在我旁边,给我讲高中时的趣事。说和她同寝室的一个女孩错把她的擦脚巾当作毛巾洗脸,说她半夜偷偷撬开多媒体教室通宵玩电脑,还说她抱着一束白玫瑰跑到男寝室大声的说,苏年,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些许自然的气息,顾末还在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于是到后来,每每想起她给我讲的那些故事,总是会忍不住失笑。
白色的窗帘在轻轻地摆动,我说,顾末,带我出去走走吧。她才发现,我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我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在很和谐辛福的场景悲伤。苏年说我患得患失,顾末说我悲伤激素分泌过多,徐景徯说,这是我们家夏夏的特点。
顾末带我去看了医院的绿化区,其实只是看了一眼,因为外面的花草正沐浴的火辣辣的阳光。回去后,顾末就傻傻的笑了起来说我们两个真是疯了,怎么会有人大中午的出去散步呢。我想了想,觉得也是,就跟着她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这间病房住的是精神病人呢。只是这样笑,从我们以前开始,笑着笑着,就学会了哭。为自己笑,为自己哭。
苏年和徐景徯回来了,都是一身臭汗。我俩嫌弃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去洗完澡再吃饭。苏年把一盆粉红色的剑兰放在窗台,一脸神秘的对我说,这是景徯精心为你挑选的呢。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我和顾末也问过他,甚至连阴招都用过,但都无效。
我看着小小的花瓣在风中摇摆,突然想起小时候,还在做公主梦,玩过家家的我,一直希望有一株粉粉的美丽的花。
你最爱的章鱼小丸子啊。顾末递给我一个纸盒,上面印的萌萌达的动漫人物。我轻轻的打开,用竹签小心翼翼把十七岁的美味送进嘴里。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味道变了。
没有啊,我还是在学校附近的店里买的呢,连那里的老板都没变。徐景徯站在门口擦着头发。
是我们变了,我轻轻地说。
是我们变了吗?
是我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