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庶子闯天机（下）
天机城是雄皇国的九大城之一，也是天机州的主城，与仙女村相隔百里之多，但自从雄皇国与玄霄国之间开通了一条贸易路线之后，天机城与玄霄国的天英城之间修了一条宽敞的八马大道，相当于现世的高速公路，能同时让八匹马并排奔跑。
这条道路与仙女村相距不远，所以村上的人去曾经觉得遥远的天机城，坐上马车不过也两个小时了。
虽然有这么宽敞的大道，以及便利的马车，但这四个乡村古惑仔可会甘于自己掏腰包坐村里的马车吗？
除非像上次是帮老四景昊家运酒去天机城贩卖时才定了村上的马车。不然从来都是等待东边玄霄国来的顺风车，若是运气好碰见一些拉兽皮的货车，还能顺上两张，到城里换顿饱饭。。
白尨四人在天马大道上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等来了一辆东边来的运货的四马货车，四人娴熟的“搭上”了这趟顺风车。
上车一看，车上全是些不值钱的草药，也让他们失望了一回。
白尨家里就像是一个药铺，早就见惯了这些药材，而且车上的药材全是一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药材了，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座空山里，提着一把镰刀上山就能讨上一背篓来这种药材。
白尨看着这一袋一袋的普通草药一点兴趣都没有，挪了挪装满药材的大麻袋，弄出一块平坦的地方准备睡个回笼觉。
可是不懂草药的乾岳却不依不饶不甘心的掏出其中的药材询问白尨是些什么。。
“尨哥，这是什么药啊？”
“板蓝根。”
“这个呢？”
“甘草…”
白尨压抑烦闷的情绪中。
“干！真的都没有什么值钱的药材呢！”
乾岳又拿起一根三七问道：“这个呢？”
“拿近点，我看不清。”白尨微笑道。。
乾岳傻傻的往白尨身边靠去。。
白尨一手执耳嗔怒道：“车上若是有贵重的东西会只交给一个年近过半百的老人去运？！赶快收拾干净，被人发现了想再坐这种免费车就麻烦了。”
“咚”一声脆响，白尨另一手毫不手软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哎哟！！”
这个脑嘣敲得乾岳叫喊了出来。
惊动了赶车的老人。
“吁！～”
马车停住了，白尨等人慌忙拨开草药口袋将自己埋在其中。
赶车人在货物之间随意检查了下，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
“嗯！？见鬼了是。”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咕哝的声音继续响起，乾岳、夏英、景昊才从这堆草药中浮出身来，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
可发现就白尨还没有动静时，三人十分奇怪都朝他刚才躲藏的角落看去，只见白尨横躺在地下，拿着一包粉末状的药散，表情稍显凝重的观察着，往他身旁看去有一个麻袋中也全是这种药散，白尨又仔细翻查了车上的药，车上的这个角落中足足有五麻袋的这种药散。
三人见白尨的脸色凝重，乾岳的好奇心重，也拿起一包药散，学着他的样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后就和颜欢喜对身后夏英与景昊说道：“好香呀，你们也闻闻！”说罢丢了两包给身后二人。
“嗯！确实很香，这是什么东西呢？”
白尨翻查这几只麻袋，看着上面标注：俏媚粉黛、殷唇胭脂、腮红……全是些女人用的化妆品，只有商家（玄霄幻美胭脂厂），收件地址（天机城坤区乙组欧宅）是一样，虽然标注的名字不同，实则里面内容却是一个样，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呢？
白尨处于疑惑之时，突然乾岳道：“这么香的东西，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说完吐出舌头就要尝味。
“啪！”的一下，白尨一把将乾岳手中的药散打落在地。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白尨。
白尨此时面色凝重，认真的说道：“别吃，这药厉害得很！”
“这是什么药啊？！”
白尨却露出一抹奸诈邪笑，淡淡道：“合欢散。”
三人见白尨竟然这样表情，这可是偷看村上最大胸的陈寡妇洗澡时才露出过的表情啊！
夏英吞了吞口水道：“阿尨，合欢散是什么啊？”
“迷情药，也就是****！这是可以让少女们忘乎所以，让男人们难以自拔的秒药啊！”白尨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这！！么神奇？！早知道就让老三尝一尝啊！”夏英坏笑道。
乾岳一阵恶心，嘴里道：“呸呸呸！你以为二哥和老大你一个样啊？！”
白尨阴沉的对乾岳笑道：“嘿嘿，现在是还在别人车上，等晚上回了村子，我再用它给你做宵夜吃的。。”
乾岳一阵无语……
“尨哥你不是不喜欢医术的么？怎么识得这药啊？！”年纪最小的景昊转移了话题。
“嘿嘿，我虽不爱医术，甚至连普通风寒我也不懂如何治，可是，一年前在我老爹的床底翻出了一本药书，书上记载的全是雄皇王皇无极的后宫秘方！然后……”
“然后，我就全记下了”……
乾岳忽然想到了什么，傻笑道：“噢！！白大夫竟然会有这种书！”
白尨一个剃头朝乾岳头上铲去，低声嗔怒：“我爹那是学识丰富！”
白尨又看着眼前药散，嘴里不自觉的数落，“话又说回来，这合欢散应该是民间禁药才是呀，就连制作的主要原料紫稍花也是各国明令禁止买卖的药材。
玄霄幻美胭脂厂，这应该是产地，胭脂厂生产迷情药？而且这么多的迷情药能用到什么地方呢？”
“尨哥你嘀咕什么呢？”乾岳凑了过去，也打断了白尨思考。
白尨看了看三个兴趣十足的弟兄又来了精神，消去了自己满脑的疑问。
“不管了，嘿嘿，今日想不想去去妓院逛逛呀？”白尨坏笑道。。
三人一阵羞涩的兴奋，乾岳却突然委曲的道：“可是我们没钱啊？！上次英哥和尨哥点了一个姑娘就花了三十两银子.还说好换我和耗子也爽爽的，可尨哥爽完后，人家姑娘就不干了.”
白尨一脸尴尬。。
“嘿嘿，这次不要钱，我们玩免费的姑娘！”
三人兴奋的靠了过来，“怎么做？”
“跟着它咯！”
“你们看啊，这里收货的是天机城坤区，也就是天机城西南，城西南什么最多？”
“城西南，穷人占，地痞流氓满街窜，城东南，杨柳岸，花脸戏子强（女干）犯。”乾岳呆呆的念着天机城里孩子们唱的童谣。
景昊认真说道：“西南区，除了贫民子弟群居之外，剩下的基本上就是黑帮做的一些不法生意了，想地下赌馆，黑市，地下妓馆的……地下妓馆！！”
“原来是地下妓馆啊！！”乾岳一阵欢喜。
“咚！”
白尨这次一敲，乾岳身旁的夏英也学聪明了，一把掩住了乾岳的嘴。。
“小声点！”
乾岳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你说，我们若是装作是产商送货上门！？”
“秒啊！地下妓馆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生意，但迷情药商自然是知道他们的这个秘密的，若我们装作是迷情药商，嘿嘿，他们岂能不好好招待我们这些生意伙伴？！”夏英吸了吸口中口水不禁脱口而出。
白尨意味深长的掂了掂手中药散，然后和小伙伴们低声交耳商讨“作战计划”。
四个少年坐着顺风车到了天机城，还没到天机城门，白尨、夏英、景昊三人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留了乾岳一人在车上躲着待命。
这样做一是为了应付进城时若是遇到官兵检查，一个人躲在车上也比四个人较容易躲藏。二就是便于进城之后“卸货”了
三人若无其事的跟在那装满药材的四马车后面。
这赶车人是玄霄国的邮差，只负责将车上东西送到天机城中的邮府，然后邮府又会派人送到收货人的住所。
白尨的计划是在赶车人送到邮府之前劫下这批货物，然后装作生产这批货的货商送到收货人手上，这样做的好处是，货物的丢失是邮府的责任邮府一般不会自己报官，收货人接收到货物更加不会报官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内心中那块玫瑰色的地方了…
马车赶到天机城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时，白尨打了个口哨，乾岳就贼头贼脑的把头探了出来，用尽吃奶的劲，将一袋装满合欢散的麻袋丢了出来，白尨上前单手一抓就接住了。
一来五个来回，足足五麻袋的合欢散就这样落在了这四个不良少年的手中，少年们找了个荒凉之地将五只袋子好好藏了起来。
白尨看了看天色才刚刚进入午时，然后转头对三兄弟道：“我们先去别处逛逛，等到了傍晚再去…”
“为什么？！”乾岳急躁发问。。
景昊嘿嘿笑道：“乾老三，你是真的傻啊？！白天去妓馆，姑娘们还在睡觉呢！”
白尨夏英也哈哈笑了起来。
“看来景老四也只是看起来老实呀，其实也一点都不老实啊！！哈哈。”夏英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先去东市撞撞善人去。”白尨很自然的说道。
乾岳很懂的点头笑了笑，“嗯！我和尨哥去！”。
“你就别去了，笨手笨脚的样，上次就差点被逮到了。还是我和英子去吧。”
白尨说罢，转眼看了看也跟着傻笑的景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精致的人参，递给乾岳道：“老三，你和老四去城西的回生堂把这东西卖了！”
“这个？！”乾岳瞪大眼睛看着白尨手中的那根泛着淡淡金茫的人参。
“有……有两百年吧？！”景昊吞吞吐吐的道。
“耗子还识点货嘛。。”
乾岳翻起白眼瞄了白尨一下，诺诺道：“尨哥不会又是偷家里的吧？！”
“啪！”
白尨一脑掌朝乾岳头上剃去，“什么偷？！这本来就是我的，我前些年在二泉峰上挖到的，一直藏在箱子里，没给我爹知道呢！”
“哦！”乾岳呆呆的摸了摸脑袋。。
“按现在的行价，至少得值七十两！别给我卖亏了！”
“嘿嘿，这个您放心，绝亏不了！回生堂老板都跟我熟了。”乾岳傻傻的回道。
白尨每当看着乾岳这傻模样，总想一脚朝他踢去，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快滚吧。卖完了就在回生堂旁边的面摊吃点东西等我们！”
乾岳委曲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和景昊一起往城西走去了。
白尨静静的看着走远了的乾岳和景昊，心里却不知道想些什么。
“阿尨，还为上次打架把耗子（景昊）家运进城来卖的酒打翻了愧疚吗？”
“还什么也瞒不过你。上次虽然是四象帮里的那些混混先挑的事，可那些酒是耗子家去年一年的收成呀。他家情况你也知道，虽然和我一样母亲早亡，可他父亲有腿疾，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全家都得靠他一个人撑着，虽然在我们四人中间年纪是最小的，可也是不容易的。”
“嗯！上次的事我叫你忍了，你还怪我吗？”
“怪你什么呀，都是兄弟，你也是为我好。”
“四象帮我们惹不起，但是并不是说这个仇就不报了，以后我们再想办法吧。”
听着四象帮三个字，白尨眉头渐渐紧锁，咬肌不觉绷紧，英俊脸庞上的轮廓更加分明，可他似乎有意隐瞒，忽然转移话题道。
“先别说这个呢，那人参卖了也不过七十余两，还不够那些酒钱呢，但这天也快入冬了，怎么也得让耗子家添些衣物腊肉，过个暖和冬天吧，这些日子我们还是多去捞些银子吧。”
夏英抿嘴点头听完白尨的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心底里对白尨的作为表示肯定。
夏英是夏如林的弟弟，年纪比白尨稍微长些，算起来白尨也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当年仙女村四位少年喝血酒，跪苍天，夏英顺理成章的做了大哥，虽说是大哥，可他什么事也听白尨的，他不管白尨叫弟弟，白尨也不管他叫大哥。
白尨夏英二人到了天机城东市，转了几圈，可能是怪今日炎热的关系，他们口中的“善人”迟迟没有出现。
白尨为首的四个乡村古惑仔，以偷为主要营生手段，可是还是有些下限的，也许是出生贫苦人家的关系吧，从不偷平民百姓，只偷达官贵族，这些达官贵族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善人”。。
若是偷得多，乾岳就会大喊“今日撞见大善人咯。”
若是偷得少，夏英就会安慰乾岳说“不已恶小而忍之，不以善小而不谢！做人要保持一颗感恩的心咯！”
若是没偷到东西，景昊就会哀叹到：“世间太恶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白尨夏英二人顶着大太阳在东市转悠了几圈后无果，便躲在天机城最大的酒楼福源酒楼门口乘起了凉，闻着酒楼里传出了肉香，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唤了起来，可是二人谁也不说一句饿，他们知道若是今日无功而返，就得用补偿景昊家的那七十两银子吃饭了。
可就在这时，福源酒楼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
叫唤的是一位穿着光着膀子只披着一件青色马甲的中年男子，胳膊手掌都比一般人要粗得多，满脸横肉，发福的肥肉遮掩了些太阳穴上的凸起，但懂道术的人一眼都能看得出是一位深谙武道之人！
“老子要回家，快给我备马！！”
“三爷啊！城主下过令了，喝了酒不能骑马，您还是在这等等吧，二爷说过一会就回来了！”
“你给老子滚开！你……知道城主和老…子是…什么关系吗？！就……”这位叫三爷的人像是才喝了顿大酒，说话大咧咧，结结巴巴的，还想不出自己想要说的词！
“…就差…差拜把子了！城主说的是喝醉了不能骑马！老子像是喝醉了的吗？！快快给我备马！！”
店小二被这位叫做三爷的人一脚踢个远，却又立马起身，不依不饶又起身的硬拉着他。
遇到这种惹不起，又不能不管的酒疯子，也算是这店小二日了狗了。。
“那不是黑象帮的李老三吗？！怎么今天是一个人啊？！”
“似乎那些酒钱今天能够补齐了呢！”
阿尨看着那个醉汉，眼中泛出几分窃喜的笑意。。
夏英愣愣的说道：“别呀！阿尨，四象帮咱们惹不起啊，我听说这李横，李三爷还练过几年武道呢，要是失手了，四象帮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怕什么？你看那厮这番摸样，还能动武？怕是连酒醒之后也什么都记不起了，况且我们还有这个……”
白尨从怀中掏出一包合欢散。。
夏英愣了愣。
“这？不是合欢散么？”
“对，这合欢散不仅是迷情药，用量多些会让人暂时神志不清的，这也是列入禁药的原因。”
白尨边说边往夏英靠去，不知不觉就抽起了一边嘴角，给他俊朗的外表又添上了一些坏坏的感觉。
“你在看李横那番醉样，要是再给他吃点这个……”
白尨侧首又与夏英嘀咕了几句，夏英深知自己今日是拗不过这位兄弟了，但又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去做这件危险的事，只好咬了口牙点头答应了白尨的方案。
白尨和夏英来到酒楼门口，笑呵呵的朝三爷和店小二迎了上去。
“三爷！！我们来接您了！”
白尨点头哈腰的走到李三爷身边很自然的搀起他的手。
“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
白尨见势不妙，这李三爷醉得不是厉害，竟还认得人，不过硬着头皮时却想到了一个人，这人便是那日带头砸了景昊家几十坛美酒的四象帮的秦穆。
“三爷，我们是秦穆哥新收的弟兄啊。”
夏英也在一旁煽风的哀叹道：“三爷记不得我们也是正常的，咱们黑象帮这么多兄弟，三爷哪记得这么多人呀？”
李横个子也很高，由于喝得很醉的关系，看东西不是那么清楚，只好闭着一只眼睛使劲瞅了瞅白尨。。
白尨捉急的随着夏英的口气：“您不记得我们不要紧，但还记得秦穆哥吧？”
“秦穆？不是老四的手下吗？”
“对对对！！我们就是四爷派来接您的！”
“噢。那好吧！老四在哪？快带我去找他，他还欠老子一个小雏鸡呢！”
呼~白尨暗暗呼出一口气，原来当日找他们麻烦的秦穆是这天机城四象帮老四的手下呀，还好刚才没提管事的二爷。。
李三爷朝一旁发愣的店小二瞪去，大吼一声道：“还不备马？！”
白尨连忙道：“不用骑马，四爷他们离这不远，没几步就到了！”
白尨朝一旁受惊的店小二道：“小二哥，辛苦你了，我们就在前面不远，马儿等下回来再牵。”
其实店小二早就盼这位黑面凶神快点走了，见有人来接他，心里早就满是欢喜了。
“几位爷慢走！”
夏英白尨“搀”着李三爷一路慢走，看着前面有个冰摊，白尨问道：“三爷口渴吗？！”
“嗯！！今天这酒喝得有些大，也是有些渴了。”
白尨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包刚才偷偷藏下的合欢散，搀着三爷来到这个冰摊，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店家一看是四象帮的三爷李横，立马点头哈腰的上前招待。
四象帮，是天罡国第一大民间势力，势力分布雄皇国东部五洲，总堂在都城天罡城，帮主名叫黄太和，剩下四座分堂设立在雄皇国东部天雄、天魁、天机、天贵四洲主城。
这天机城内的四象帮，便是其中的青龙分堂，由黄太和的心腹刘龙一管制，这李纵、李横两兄弟又是刘龙一生死兄弟，李纵是青龙堂的老二，精明能干，几乎了管理帮中大小事务，李横呢武道挺强，主要训练天机城四象帮中的兄弟功夫，剩下的老四吕铭，便是城中小商户最讨厌的收保护费的古惑仔头头了。
四象帮兴起是打着废除贵贱等级的旗号，招揽平民子弟入帮，走向脱贫致富的人生，但他们做着做着就变了样，如今的大多产业是地下赌场和妓馆，还常做一些常人不敢做的买卖比如联盟禁止买卖的一些危险的符咒。
如今天机城黑象帮的势力也越来越壮大，城南是他们的总部，城北是贵族的宫城，可在天机城民众们看来，这城北的宫城只是摆设，城里要是要有什么大变化，还得看城南的青龙堂主怎么说。
黑象帮这么大的势力，地方政府为何不管也不上报？
不是这些地方贵族不管，而是不敢管，上报了也没用，只因它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势力，那就是卫家，皇无极率军西征之时，手下有一上将军，名叫卫凌风，此人便是如今卫家老祖，他死后手中将令传给了儿子卫蒙，卫蒙死后，将令又传给了小儿子卫房祖，大儿子卫方永也在国中为官，可这二儿子卫方明就无事可做了，继承了卫家的民间产业。
这产业传给卫方明之后，生意也还只是在竞争激烈的天罡城中，但自从卫方明认识了四象帮帮主黄太和之后，这两人碰到一起像是如鱼得水一般相辅相成，把四象帮的势力从天罡城，扩大到了雄皇国的东部各城之中。
也只能怪这天不长眼，明君惨死天灾雷祸中，留的昏君不治世才让这帮贼子乱了社稷。
这事说起来太过复杂，牵扯到这个世界如今格局，以后再慢慢道来，如今只需知道，这四象帮很强大，除了这个国家的中央政府还能管教一番，就无人能治了，还有这个武道是什么，之前提到的轩辕门又是什么，以后会一并诉说。
现在只需知道这位三爷李横是有牛逼能力的人，是白尨这些凡夫俗子惹不起的人，言归正传。
“三碗冰梨水，快些！”白尨大声叫唤。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
店家端来三碗冰梨水，白尨立马接了过来，无人注意的时候，就将合欢散洒进了其中一碗当中，用手搅拌后，端给了李三爷，三爷是个粗犷之人，端起来一口就干了。。
白尨夏英早就口渴不已了，也一口干掉，没做过多逗留，两人又牵着喝醉了的李三爷在东城人烟稀少的地方溜达了起来，这喝醉的人根本没方向感，让白尨等人牵着三爷围着东城都转了一圈了，三爷都全然不知。
终于，三爷的一声怒骂，惊喜了白尨。
“卧槽！怎么越来越热啊！这都他妈入秋了吧，还这么热！热的老子头都晕了！怎么还没到老四哪啊？老子现在都憋疯了！”
李三爷抱怨这天气的炎热，可他不知这天气炎热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大部分原因是合欢散的药性发了！
白尨溜达这一圈时还担心呢，担心是不是这李三爷修练武道的缘故，这一包合欢散下去，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药性上来。可刚刚闻完李三爷的话，朝他胯下看去，一座耸立的帐篷，让白尨更加肯定了药性已经起效了！
“三爷！热就把衣服脱了吧！”
白尨伸手为三爷善意的宽衣。。
这李三爷此时药性上来了，听着脱这个字，竟然毫不思索，爽快的把身上唯一的那件马甲脱了下来，周围稀稀散散的人朝这个在大街上光着膀子的男人瞅了瞅，见是李三爷又立马回头不敢再看了。。
“热啊。”
“三爷，热的话，咱们把腰带松一松吧！”
李三爷愣了愣想都没想，一把将腰带直接抽了出来。
白尨给了夏英一个眼神，夏英心领神会的从李三爷解下来腰带上拿走他的钱包。。
白尨见已经得手，就得想办法脱身了，他随意的朝前方一个茶馆里指了过去。
“三爷，四爷就在里面等着你呢，姑娘们也都在里面呢！”
听着姑娘二字，李三爷立马焕起了精神，摇摇晃晃的朝前方茶馆里一步一步的走了去，可是没了腰带的裤子，才没走几步，就嗖的一下落了下去.
噗的一声，三爷就被自己的裤子绊倒在地，一声哀嚎！！
不禁让人想起了，那刚刚还耸立着的大帐篷！
三爷暴跳起身，完全脱下那枷锁般的裤子！
一副色性大发变态摸样直直奔向前方茶楼里，吓得得四周路过的妇女一阵逃窜.
白尨夏英此时是又惊又喜又慌张，连那腰包里的钱都来不及数，得手之后直直往城西方向的回生堂跑了过去。。
这钱算是到手了，但白尨却不知因为他的这一无心指点，却害惨了茶馆里的一位卖唱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