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我在魔塔留了一个标记,如果你想去找碧音肯定能够找到。”赵烈说。
“可是…”乔不死说。
“如果爱,就深爱;如果不爱,全世界都是你的借口。”赵烈说完转身离去。
乔不死看着赵烈,没有一丝踌躇,朝着碧音所在的大漠走去。
夜风兮兮,赵烈往赵府走去和封不休汇合。
大街上树叶随着夜风卷起,一个黑色身影从赵烈的身边一闪而过,浓浓的血腥扑面而来。
赵烈看了一眼黑色的背影,黑影也注意到赵烈,朝后一看了一眼,身上的煞气就让赵烈如坠冰窟。
黑影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身形如风消失在夜幕后,回到赵府,姜姜和封不休在灯下闲话。
躺在床上想着即将去帝都,心中突然生出很多不舍,不由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赵烈披着衣服下了床,秋风送凉,一弯明月挂在天边,暮霭沉沉长天阔。
荒城中传来了一声狗凄厉的叫声,声音似乎来自澡雪堂方向。
赵烈身形一闪朝着澡雪堂方向跑去,到达的时候澡雪堂小门童满脸是血从中走了出来。
他转身进入澡雪堂,药雪饮白色衣服上沾满了脚印,整张脸淤青发紫,身上的刀痕纵横交错,如同稚童拙劣的画作看的赵烈头脑发麻。
他猛然想到乔不死,朝着刀塔的方向跑去,刀塔的青铜门前站着两个人。
五雷祭司爬满皱纹的脸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身上的战纹缭绕,黑夜中发出金色的光芒,枯骨杖提起手里,劲风翻飞,随时有可能暴起。
站在五雷祭司的旁边的是一个高瘦的中年人,身体藏在黑色的斗篷中,长发在风中随意飘散,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冷漠地看向五雷祭司。
“荒城不欢迎你。”五雷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能代表荒城,而我也不需要你欢迎。”中年人冷冷地说。
五雷怒了,手中龙骨杖一挥,一道金光化成一根金色的长矛,锐不可当地刺向中年人。
中年人瘦长的手指一弹,一道黑色的光从指间射出,缠向金色的长矛,半空中两者相持不下,不久在半空中炸成万道光芒。
五雷气喘吁吁,但是黑衣人气定神闲。
“老家伙,今天我要找的是窝在刀塔中的乔不死,不想来找你的晦气,倘若你非要挡在我的面前,我是不会念及旧情的。”中年人看向五雷。
“孽畜,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五雷慢慢地恢复过来,手握住龙骨杖,身上的气势在一层层的攀升。
终于气势达到了一个顶点,全部灌输到龙骨杖中,龙骨杖周围形成了一条金色的小龙,绕着杖身盘旋,龙身金黄,气势如虹。
五雷脸色一红,金色的小龙脱离龙骨杖,在黑色的夜空中扑向了黑衣人,五雷黑色的脸上出现了虚弱,赵烈远远看上去五雷仿佛损耗了极大的能量,恐怕无力与黑衣人再战。
看到金色的小龙,黑衣人不敢懈怠,消瘦苍白的手伸出,两道黑色的锁链从手掌中伸出在半空中缠绕交错,如同两条黑色的藤蔓缠绕在在金龙的身体四周。
金色的小龙一声咆哮,脱离黑色的锁链,龙身蜿蜒,龙爪抓在锁链上,金光万道,半空中响起哗啦啦的锁链的声音,龙爪一用力黑色的铁链一环环破开。
小龙破风而下,直取黑衣人,黑衣人眼神冷峻,手不慌不忙地朝着天空中打了一个法印,碎开的锁链再次化成两条完整地饿锁链,两链相交,在半空中发出一串串血红的花火,再次链头刺向半空中小金龙。
两者在半空中相交,血火四射,黑衣人一只手伸向虚空,一抓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链条出现在手中,黑衣人将链条抛向小金龙,半空中的小金龙发出一声凄鸣。
黑铁链在半空中震荡,黑夜中如同千树万树金花开,小金龙声音越来越弱,黑铁链牢牢地绑住了小金龙。
黑衣人深出双手,黑铁链仿佛在半空中邀功一样,抖动山响,然后如龙吸水一般慢慢地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
黑衣人的手心中出现一个圆形的盘旋地符印,符印的中央仿佛是刚才镇压的金龙。
“五雷你手里的龙骨杖没有了这条龙魂,恐怕就废了吧。”黑衣人看向五雷。
五雷看向黑衣人,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哈哈,龙魂对于我算什么?没有龙魂我还是五雷,但是如果你没有了那双手,恐怕…”五雷须发纷飞,脸上出现一丝狰狞。
“五雷,你敢!”黑衣人冷漠的眼开始有了一些怕意,黑色的眼珠急急地转动着。
“因为不舍才有不敢,若是没有不舍有何不敢!”五雷的战纹如同火烧云一样浓烈,整个身体表面都是火一样的战纹,身体表面一层层虚焰燃起,周围的风似乎都带着火气,五雷伸出的手不断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火气。
就在火气达到顶点的一刻,场中一阵寂静,一阵风从天边吹向场中,五雷的须发纷飞,手上上突然出现一个燃烧的秘符,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黑衣人。
秘符呈现一个卍字,出现在五雷的头顶,秘符出现的那一刻黑衣人的掌心出现一点红色,虽然黑衣人拼命地镇压掌心中的红点,但是红点越来越大,终于有火苗从手心中喷出。
黑衣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双手掌心突然炸开,半空中扬起一阵血雾,黑衣看向自己的手心,掌心中出现两个黑乎乎的洞,往外冒着黑烟。
“有朝一日,再回荒城,定然将你切成肉块喂狗。”黑衣人怨毒地看向五雷祭司。
“如果你还有命回来的话,我就在荒城等你。”五雷挺直腰杆针锋相对地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握着手离去,血顺着指缝滴到了路上,在月色下形成了一条血路。
看着黑衣人走远,五雷身形突然佝偻了下来,捂住嘴剧烈地咳嗽着,借着月光赵烈看向他拿开的手,手心中赫然有一滩血迹,身体如同风中的纸板,晃悠悠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