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赵烈睁开眼睛,走出密室,看到门口石桌上摆着一壶茶,茶壶已经凉,赵无极坐在石桌前看着远方。
赵烈白了一眼白露溪:“露溪,为何爷爷来了,不将我唤出,让爷爷久等?”
白露溪睁开无辜的大眼看了一眼赵烈,又看了一眼赵无极,。
赵无极和颜悦色地说:“烈儿,是我不让露溪打扰你的。”
身后的赵凡生看向赵烈脸上挂着笑,赵震天脸色颇为难看。
“烈儿,猎魔节你一战成名,现在荒地都在传你的事情,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耐性躲在密室里修行,不错。今天城主府有庆功宴,今天你就随我去吧。”赵无极拉着赵烈的手登上马车,赵凡生和赵震天父子登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朝着城主府方向奔去。
一对石狮立在城主府外,城主府张灯结彩,忙里忙外的仆人们脸上挂着喜色。
赵无极带着赵烈进入城主府,赵无极和赵烈进入内院,赵凡生父子刚要进入,府兵就拦住他们的去路。
赵凡生看了一眼赵烈,一脸赔笑;赵震天眼光一闪,随着父亲坐在外院中。
城主府宾客盈门,赵无极与其他四大世家的家主交谈着,赵烈感到院中的气氛压抑,就一个人在城主府花园中闲逛。
天空正蓝,朵朵白云下,群芳吐露,红花绿地尽头,赵烈看到一抹熟悉而美丽的身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嬴瑾瑜。
她站在绿树下,一手轻敛碧罗裙,一手提着红绣鞋,轻手轻脚地走上台阶,粉颈长伸,看着画廊南畔。
赵烈来到嬴瑾瑜的身后,手拍在嬴瑾瑜香肩上。
嬴瑾瑜身体一颤,身体一软,倒向赵烈。
但是当看到身后是赵烈时,一只玉手扶在绿树上,玉手拍着胸口,红唇娇喘。
眼里露出嗔怒表情说“怎么是你?”
“今日是城主府的庆功宴,我受城主大人的邀请,前来赴宴。你呢?”赵烈说。
“当然是城主大人邀请我舅舅,舅舅就顺带着我来到城主府。”嬴瑾瑜将鞋子穿在脚上说。
“看你的样子是在等人?”赵烈说。
“我嫌城主府嘈杂就一个人来花园散散心,你不在息烽这段日子,听说你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风吹着红色脸,长发遮住嬴瑾瑜的脸。
赵烈从望春楼开始讲一直讲到红树林中追杀沙破天,自然是将魔斗士的所有细节抹掉,当然也提到无面人。
嬴瑾瑜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地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曾经看到过他。”
赵烈的心差点从口里蹦出来。
“他问到了我舅舅,也提到了你,甚至还提到了鬼手。”嬴瑾瑜说。
赵烈的手紧紧地握着,无面人竟然盯上了嬴瑾瑜。
嬴瑾瑜看着一脸紧张的赵烈说:“你每次都能带给我很多惊喜,每次看到你,我都感到高兴,因为你身上有我身上没有的一样东西。”
赵烈看着嬴瑾瑜一脸迷茫。
“是自由。”嬴瑾瑜抬起长发遮住的脸,看向蔚蓝的天空说。
赵烈看到她清澈的眼里掩藏着一抹浑浊,一种求而不得的无奈。
一向滔滔不绝的赵烈,此时竟然语穷了。
两个人走在花园中,碧空绿地上花香在两个人中间弥漫,淡淡甜味就像青春化不开的心事。
“两位,晚上庆功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入场?”沙千里白衣胜雪一脸英气从画廊南畔走出。
嬴瑾瑜看了一眼沙千里,一抹红霞再次出现在嬴瑾瑜的脸上。
看到沙千里,赵烈心里一阵不舒服。
赵烈和嬴瑾瑜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随着沙千里进入城主府的晚宴厅,赵烈坐在赵无极的身旁,赵烈看向门外,与门外赵凡生父子目光碰到一起,赵凡生脸上挂着憨憨的笑,赵震天脸色铁青。
“荒地大捷,圣颜大悦,天子让我代劳敬在场各位有功之臣一杯。”襄王举起青铜杯说。
一杯酒下肚,襄王接着说:“沙城主受贬至南荒,逆境奋起,挫败鬼族阴谋,荒地一役名垂青史,有龙凤之姿,特封荒城城主,加封男爵,此为陛下圣旨。”沙血城跪下双手颤抖从襄王手中接过金色的圣旨。
底下恭喜之声如潮涌,南荒四大家族一直控制着城主府,但是沙血城不但突破灵砂境不如灵岩境,而且成为荒地城主又加封爵位,如日中天,恐怕南荒要出现五大家族并行的时代来临了。
襄王摆了摆手,底下立刻安静下来:“此次荒地大捷,可谓空前,我们还要记住一个人,就是舍妹瑾瑜公主。她统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襄王身后那个神秘的蒙面女子出现,她摘下面纱,赵烈瞠目结舌,因为面纱后面竟然是嬴瑾瑜,赵烈心里隐隐有一些不舒服。
底下一片哗然,如此年轻竟然有如此布局,最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如此漂亮,所有人都不敢想象她的将来。
看到底下惊讶的表情,襄王一脸淡定地说:“天子知沙城主一直未续弦,而瑾瑜公主未出嫁,特赐婚沙血城与瑾瑜公主!”
沸腾的城主府中顿时炸开锅,沙血城迎娶了瑾瑜公主也就意味着沙血城得到了帝都认可,沙血城不仅仅成为荒地五大家族之一,而是一跃成为荒地的超级豪门,甚至在帝都都有一席之地,所有人挤破脑袋前去向沙血城道喜。
嬴瑾瑜幽怨地看了一眼沙千里,沙千里英姿勃发的脸开始扭曲,指节拽地发白。
话音未落,赵烈就感到呼吸困难,撕裂感一波波地袭向赵烈。
赵烈感到四肢无力,痛苦的感觉袭向心头,无法驱散无处躲避。
他挣扎着走出城主府内院,夜色四沉,湿气侵入冷风,但无法减轻他片刻痛苦。
不知道走了多久,痛苦终于将赵烈撕碎,眼前一黑赵烈躺在地上。
悉索脚步声从赵烈身边路过,但是很快又回来。
一双冰凉小手放到赵烈的额头上,一声叹息一个瘦小的人将赵烈从地上拉起,将他扶到一张小床上,一床小被子盖到身上,赵烈再次昏过去。
赵烈感到额头发烧,无数的梦境在交织,他梦到了叶子美,梦到了嬴瑾瑜,还梦到了赵凡客。
朦胧中一块湿毛巾搭到他头上,片刻赵烈感到湿毛巾冒着热气,那双冰凉的小手再次放到自己的脑袋上。
手将毛巾拿走,一会儿一条湿毛巾再次放到赵烈额头上。
如此循环不知道多少次,赵烈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将赵烈惊醒,他睁开一条缝,阳光洒在床上,窗外阵阵花香宜人。
赵烈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小床上,床下一个小姑娘趴在床沿上,手里握着赵成九给自己的玉佩。
“赵姜,赵成九已经死了,你对于沙家已经失去利用价值,赶快卷起你的铺盖给我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一个尖嘴猴腮的嘴巴上留着八字须的满脸油光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进来。
看到床上的小女孩,男人四下看了一下,眼里露出一丝光说:“当然如果你肯从了我,你不但可以不不搬走,还好吃好喝。“说完一双毛茸茸的手伸向床边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