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曹树幽眼睛充满了血,鬼头刀在雨中化成了恶鬼,锁定赵烈劈过来。
赵烈用尽身体里的所有秘力,但是无济于事,纹丝不动。
突然,一道黑影窜了出来,朝着曹树幽野兽一样的腿上咬了过去,曹树幽吃痛用脚将猎风踢开,猎风发出一声惨叫,赵烈看到猎风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
平日猎风与赵烈形影不离,两者之间的感情极为深厚,到了关键时刻猎风竟然用生命为自己争取时间,而曹树幽这个家伙连一只狗都下得了手!
赵烈感到五脏如焚,体内一股热流涌动,雪山云海之中的秘气突然炸开,秘气在赵烈的身体中如游鱼般走了一圈,急速地回到赵烈的雪山云海,与以往不同的是雪山云海中秘气增加了一倍。
秘气再次在雪山云海炸开,又在赵烈身体中游走一圈,回到雪山云海的时候再次增加了一倍。
眨眼间,秘气在赵烈的身体中游走了10遍,秘气整整增加了10倍!
风突然掀开赵烈的黑发,赵烈低着头,曹树幽感到了眼前的少年身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让自己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未步入灵砂境之前,秘术师是无法炼化秘气的,赵烈上衣裂开,肚皮泛紫就如同一个即将炸开的气球。、
“嗯?”曹树幽已经发现了赵烈的异常,嘴里不由自主地说出来。
看着即将杀到头上的鬼头刀,赵烈张开嘴,脸上泛出一丝妖异的气质,湿风吹着赵烈的脸,赵烈的脸涨地通红大声地喊道:“金毛狮子吼!”
狂暴的秘气如同龙卷风,以赵烈为中心,摧枯拉朽地席卷周围的一切。
眼看劈到赵烈头上的鬼头刀,直接吹脱了曹树幽的手,直直地穿透了几棵树,钉在一颗巨大树上,去势不减,刀身直接没入树中。
秘气卷起曹树幽野兽一样巨大的身体甩到了一棵巨树枝上,树干折断,曹树幽头直接摔到一颗合围大的树上,停留了片刻再掉到了地上,大树之上有一个人形的凹陷。
落地的曹树幽眼睛之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不可能!”然后身体斜到了一边,以眼睛看见的速度在一点点的缩小,直到恢复到正常的大小,嘴里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
曹树幽是一个阴险毒辣的人,赵烈怕他诈死,从靴子上摸出一把飞刀直接将曹树幽的身体钉在了背后的大树上,曹树幽还是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走近后,曹树幽嘴里的血顺他的嘴里往外汩汩地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圈。
雨打在赵烈的脸上,黑色的头发遮住了赵烈的脸,风中看到他的表情。
赵烈突然很想哭,但是流下来的都是雨水。
赵烈的腹中感到一阵恶心,呕吐了一地,直到呕吐的四肢无力,脸色苍白,猎风一瘸一拐地来到赵烈的旁边,伸出红色的舌头舔着赵烈的脸。
赵烈从地上爬了起来,接了一点雨水漱了一下口,雨水的凉意让赵烈恢复过来。
赵烈来到了曹树幽尸体的旁边,用脚将他身体踢开,一个锦袋引起了赵烈的注意。
赵烈拾起锦袋,心猛然地跳了起来:锦袋里凌乱的放着千把牛刀,赵烈掏出牛刀一个小瓶子从锦袋里滚了出来。
小瓶表面朴实无华,但是入手温润,赵烈知道不是凡品,赵烈将牛刀和小瓶子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阵呻吟声将赵烈唤回了现实,声音是从地上的袋子里传出来的。
赵烈用鬼手挑开了地上的袋子,一个人头从地上袋子里钻了出来。
是嬴瑾瑜!赵烈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竟然遇到了嬴瑾瑜。
嬴瑾瑜还是那么美,即使在袋里装了许久,身上沾满了污泥。
嬴瑾瑜刚从袋子里出来就冲到了赵烈面前又抓又是挠,嘴里喊着:“我跟你拼了!”
“瑾瑜,是我赵烈!”赵烈轻轻地说。
嬴瑾瑜停了下来,看着赵烈红着眼睛说:“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嬴瑾瑜哭了起来,用手使劲地捶打着赵烈的胸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瑾瑜,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伤害!”赵烈软语安慰说。
哭了一会儿,嬴瑾瑜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突然又破涕为笑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为了这个家伙。”赵烈指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赵树幽说。
“他是死在你的手里?”
赵烈点了点头说。
“真是个变态的家伙,你以后要出名了,少年!”嬴瑾瑜说。
树林里还下着雨,两个人找了一颗大树下坐了起来,在树下生了一堆火,两个人边烤火边聊着天。
“赵烈,最近我舅舅回了一趟帝都,竟然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干将的消息。”嬴瑾瑜说。
“哦,说给我听听?”赵烈说。
“帝都有人在收集干将的刀,他的名字叫江干。有人说他是干将的仇人,还有人说他是干将的朋友,更有人说他是一个杀人魔。”嬴瑾瑜说。
“曾经有过或者现在持有干将的刀人,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有的人被火活活地烧死,有的人疯了,还有的人就是莫名失踪。”嬴瑾瑜接着说。
“但是这些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他们的身上或者尸体旁都能发现一个魔印。”嬴瑾瑜说。
“魔印?”赵烈说。
“你知道魔印?”嬴瑾瑜问。
“是的,我父亲给我讲过魔印堂的一些事情,所以略有耳闻。”赵烈说。
“我觉得这个魔印没有关系,有人在栽赃魔印堂。”虽然是猜测,嬴瑾瑜还是说的振振有词。
“我舅舅去的第一个地方叫娇奴楼,那里的姑娘都说花魁流潋醉在年轻的时候和干将曾经有过一段情,干将送给她一把刀,但是除了流潋醉和干将没有人知道刀的名字。那一天下着大雨,就像今天一样处处都有黑影,干将来到了娇奴楼,他甩给了娇奴楼的妈妈一大把牛刀,上了楼,来到了流潋醉的房间。开始的时候流潋醉为他弹了一首念奴娇,声音婉转凄切,以至于娇奴楼里所有的花都在一夜之间凋谢了。”嬴瑾瑜说。
“那个老妈妈偷偷地在窗外听着屋里的情况,干将想从流潋醉的手里大价钱买干将的刀,但是流潋醉说:“你能买走这把刀,但是你能买断这段情吗?”后来干将走了,但是第二天他再次来到娇奴楼,再次和流潋醉说起了刀的事情。再次被流潋醉给拒绝了。第三天他来的时候,他们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因为他们语速很快,说着连妈妈都听不懂的话,但是妈妈还是听到了杀,死等几个字,而且干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为了保证流潋醉的安全,妈妈喊来了有名的刑狱战将铁梅烙,铁梅烙简直就是整个帝都的保护神,他给所有受他管辖的犯人,留下了终生不可磨灭的印象,整个帝都的罪犯见了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铁梅烙大人在娇奴楼守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时候终于熬不住了,回去休息了一下,但是就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发生了大事情,娇奴楼发生了大火,火像恶魔的舌头,直接添到了娇奴楼的顶层,附近的人看到了干将和流潋醉在火中,两个人在好像发生了争吵,最后大火吞没了两个人。大火熄灭的时候,人们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是干将,一具是流潋醉,两个人葬身火海,铁大人喊来了干将的家人来认尸体,他的父亲先是一愣,然后扑在他的尸体上哇哇大哭,最后铁大人宽宏大量,让他的父亲将他的尸体运了回去。
后来在帝都有一个叫江干的人开始在帝都以高价购买干将打造的兵器,没有人知道他收集干将的兵器要什么,但是只要有人有干将打造的兵器,他就千方百计要弄到,其中在帝都有一个人有一把干将打造的兵器,江干去了几次他都没有卖给江干。后来他就发生了意外死去了,而那把兵器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铁大人一直以为这个江干有问题,但是他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任何问题。“
“你知道吧,这个江干最喜欢在晚上行动,他会在夜里看着你,然后你一旦失去防备,他就会杀死你。据说他每次杀死一个人就要在旁边留下一个魔印。而且他喜欢喝酒,喜欢黑色的衣服,喜欢坐在城墙之上,喜欢喝完酒就将酒坛子摔个粉碎。他简直就是黑暗中的使者,在寻找每一把干将刀的下落。”嬴瑾瑜说。
赵烈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天黑夜里看到了那个人,也许他已经盯上了自己,因为自己的手上有一把鬼手,干将打造的最后一把刀。
长夜将逝,但是赵烈感到每一片阴影里都藏着一个叫江干的人,在黑暗中用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自己,并且随时可能杀死自己,夺走自己的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