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苏州使用利用外资30.22亿美元,外资企业和港澳台企业产值占规模以上企业产值达50.49%,对全市财政收入贡献达43.6%(谢立新,2004)。最近几年来,苏州引进外资力度进一步加大,2005年实际利用外资超过50亿美元,在全国仅次于上海,列第二位。
2005年,苏州市拥有15个国家级、省级开发区,它们是吸引外资的主要载体,2005年新增注册外资111.77亿美元,实际利用外资47.27亿美元,分别占全市总额的72.9%和78.7%,实现地方一般预算收入127.83亿元,占全市总额的40.4%(刘涛,2006)。外资企业已成为出口主力军。2005年外资企业出口655.13亿美元,增长45%,占全市出口额的90%,比上年提高1个百分点,在出口增量中的贡献率达92.4%,江苏省外资企业出口10强中,苏州占7个。2001-2005年苏州外商投资企业出口额逐年提高,增长率均高于同期本市出口增长率,出口比重稳步上升,2005年达到90%。
泉州企业国际化的主体应该偏重于外资企业。2005年泉州规模以上企业完成工业产值2113.18亿元,其中,外商及港澳台商投资工业1214.37亿元,增长31.1%,占工业产值的57.47%。泉州在工业化初期,工业化启动资金很大程度上依靠侨资侨汇,工业化的具体形式也从“三来一补”起步,随后通过招商引资嫁接乡镇企业和创办三资企业,外资一直是泉州工业化的一支重要力量。2005年全市实际利用外资12亿美元,增长9.8%,1980-2005年期间,全市实际利用外资累计108.65亿美元。20多年来,泉州在制造业领域大力引进外资,在泉州市工业制造业中占据的分量愈来愈突出。在泉州市政府办公室确定的2005-2006年度百家工业重点企业入选名单中,恒安集团、海天轻纺、南益集团、宝峰鞋业、虎都服饰等74家外商投资企业榜上有名(占74%)。泉州市外商投资企业出口已超过“半壁江山”,2004年出口259749万美元,同比增长35.6%,其中,内资企业出口119537万美元,增长41.5%,占全年出口的46.01%,三资企业出口140212万美元,同比增长30.9%,占全年出口的53.99%。2005年泉州出口320694万美元,增长23.5%,其中,内资企业出口138982万美元,增长16.3%,占全年出口的43.33%,三资企业出口181712万美元,增长29.6%,占全年出口的56.66%。2005年112家重点企业出口占全市出口总额的比重为53.15%,其中大部分是外商投资企业。
(二)营销网络比较
温州企业国际化经营的营销网络是借助海外温商网。上个世纪80年代海外温州人开始从事贸易活动,已经形成庞大的营销网络——“海外温商网”(华商网络中一个重要分支)。在改革开放初期,由于缺乏资金、人才和技术,而不得不采取走出去闯市场的办法,反而锻炼了温州人开拓新市场的胆识和魄力,大批温州商人走出温州,甚至跨出国门闯世界。温州文化传统较为注重血缘、亲缘和地缘关系,温州商人之间比较诚信团结,能够“抱成团”,愿意分享市场信息和资源。在此基础上,温州人在国际社会逐渐发展出自身独特的社会资本,形成了“海外温商网”,给本土企业带来海外订单,从而帮助本土企业跨出国门的第一步。例如,温州主要产业鞋类、服装、眼镜和打火机四大产业的国际化经营都与海外温州人“送上门来的订单”有关,2005年该四大类产品的出口额共计29.3亿美元,约占全市出口总额的47.38%。以温州打火机企业为例,温州是世界上最大的金属外壳打火机生产基地,占世界金属打火机市场70%的份额,这个70%的份额有着海外温州人的功劳。
2005年温州的出口国家和地区达191个,比2004年增加了15个。
其中出口欧洲26.19亿美元,比上年增长45.8%,比重为42.35%;出口亚洲18.59亿美元,比上年增长24.4%,比重为30.06%;出口北美洲6.90亿美元,比上年增长30.9%,比重为11.16%;出口非洲5.81亿美元,比上年增长25.8%,比重为9.40%;出口拉丁美洲3.65亿美元,比上年增长48.4,比重为5.90%;出口大洋洲0.70亿美元,比上年增长40.0%,比重为1.13%。
苏州采取的是“子公司承接国外订单”的“两头在外”模式,即外资企业进入苏州后带来其自身的供应和销售网络,实行原材料向国外进口和制成品向国外出口的运营模式。据统计,截至2005年,世界500强跨国公司中已有107家落户苏州,这些跨国公司在海外拥有大量的子公司,以公司内贸易方式进行大额频繁交易。同时,苏州各类企业在海外积极布点,2002年全市各类企业在日本、美国、中国香港、印度、阿联酋、澳大利亚、南非、捷克、匈牙利、肯尼亚、秘鲁等38个国家和地区设立了74家海外非贸易企业和贸易企业,形成了有效的国际营销网络。2005年对外贸易在高平台上快速增长,出口市场结构不断优化。进出口总额超过1400亿美元,其中出口总额超过700亿美元,比上年增长37.9%。2005年苏州的出口国家(地区)达193个,比上年增加3个,其中出口额1亿美元以上国家(地区)40个,比上年增加4个。对亚洲、北美、欧洲三大洲的出口额占出口总额的比重达96.2%,其中对亚洲出口额303.6亿美元,增长35.2%;对北美洲出口额185.1亿美元,增长39.9%;对欧洲出口额184.4亿美元,增长41.1%。
泉州拥有比温州更加丰富的海外资源,也利用了“海外泉州人”的营销网络。根据资料显示,泉州拥有近1600万泉州籍华侨、华人及港澳同胞和泉州籍台胞,具有较为丰富的海外资源和较为宽阔的海外市场。与此相联系的,泉州的国际化也利用了其海外资源。泉州在国际化的初期通过招商引资嫁接乡镇企业和创办三资企业,台资占了很大比重。例如,2003年泉州市累计已批准三资企业近万家,投产开业的有6000余家,其中港澳台资企业占八成以上。2005年泉州进出口总额达45.48亿美元,比上年增长23.3%。其中,出口32.07亿美元,增长23.5%;进口13.41亿美元,增长23.1%。在出口中,一般贸易出口25.61亿美元,增长26.4%;加工贸易出口6.46亿美元,增长13.0%。从出口国别看,对亚洲和欧洲的出口分别为11.83亿美元和9.82亿美元,分别增长0.9%和49.1%,比重分别为36.89%和30.62%,合计为67.51%;对北美洲、拉丁美洲、非洲和大洋洲的出口分别为6.44亿美元、2.20亿美元、1.28亿美元和0.49亿美元,分别增长42.0%、29.7%、24.3%和25.2%,比重分别为20.08%、6.86%、3.99%和1.53%。
(三)过程模式比较
国际化过程模式要回答的是企业如何走向国际市场的,一般有渐进式和跳跃式两大模式。
从整体国际化过程来看,温州企业基本上走了一条渐进式的国际化道路。20世纪80年代初温州出现了一支庞大的推销员队伍向全国推销商品,随后很快又形成了十大专业市场和产销基地,由此带动了温州工业化进程。经过国内市场的发展扩张阶段后,温州企业逐步突破了国内市场的制约,不断拓展自己的营销网络,使产品由国内市场向国际市场延伸。改革开放多年以来温州外贸(进口加出口)依存度一直保持较低水平。1995年温州外贸依存度为9.2%,1999年为12.4%,2000年达20.2%,2002年达27.02%(其中出口依存度20.73%)。说明多年来温州企业目标市场定位在国内市场。然而最近几年,很多企业发展战略由国内转向国外,国际化程度有所提高,2004年温州市出口依存度为27.07%。从温州民营企业国际化经营方式的演变看,经历了通过“中间商间接出口→直接出口→设立海外销售分部”等方式,目前,有些温州民营企业利用自己比较优势已经开始在海外设立生产基地,但还不占主要地位,鲁桐(2003)的研究结果正好证明了这一点,温州民营企业的直接出口(3.2)和间接出口代理(2.3)是两大主要海外市场进入方式,建立合资公司(1.3)、建立独资公司(1.4)的重要性评价较低。
苏州企业基本上走的则是跳跃式过程模式。苏州开放型经济在经过“八五”、“九五”的快速发展之后,已经到达一个相对较高的平台,苏州对外开放度也不断提高。“十五”开局之年,苏州提出可明确的定位:从“学习上海、服务上海、接轨上海、依托上海”到“积极接受上海辐射与上海错位发展”。上个世纪90年代初开始,苏州相继利用浦东开发和台湾IT产业资本转移的机遇,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推动了出口加工贸易的迅速发展。通过发展配套产业,本土企业和外资企业进行产业内分工,本土企业因而能够参与价值链中的某些环节的价值创造,并将产品随着加工贸易的出口而输往国外市场。通过这种方式,本土企业可以跳过国内经营和国内市场等环节,直接出口而面对海外市场。因此,通过吸引FDI和发展本土企业为之配套,苏州企业迅速融入了以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经济。因而在国际化过程模式的选择上,相对于温州企业而言,苏州企业经历的是跳跃式国际化经营过程。
泉州企业选择的是渐进式和跳跃式结合的道路。在国际化初期,泉州企业基本上走的是跳跃式的国际化经营道路。改革开放初期,泉州依托侨乡优势,开展“三来一补”业务,使得大量产品加工后直接进入国际市场,而跨越了“本地市场→地区市场→全国市场”,所以国际市场一直是泉州产品的主要市场,2001年泉州市社会出口交货总值达383.95亿元,出口依存度达34.13%,由于通关环境以及本地外贸公司资金实力不足,2001年泉州自营出口仅12.61亿美元,自营出口依存度仅9.27%。据泉州市政府经济发展研究中心调查:泉州出口企业另择口岸出口及外地外贸公司来泉州收购出口货源约占泉州出口交货总值的76%(谢立新,2004)。2005年泉州市全社会出口交货值达630.56亿元,出口依存度达38.77%,比2001年提高了4.64%。在国际化中后期,泉州企业也非常注重国内市场,一些企业采取先国内后国际的战略,一些主导产业在国内市场占据很大的份额,并非常注重品牌建设。以泉州鞋类为例,泉州已成为中国具有相当影响力的三大鞋业制造基地之一,有着集鞋材、鞋料、模具、鞋机及批发、零售、储运为一体的鞋业产业链。2004年共有制鞋企业3000多家,规模以上企业达514家,2004年完成产值204.53亿元,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全年产值的12.32%。泉州鞋业产业集群的中心晋江市年产鞋7亿双,运动鞋和旅游鞋的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1/4,占世界总产量的1/8,几乎囊括了福建省所有鞋类的“中国名牌”和“中国驰名商标”。
2005年,泉州以中国名牌产品数量全国第二、中国驰名商标数量全国第三的优势荣膺“中国品牌经济城市”称号。
(四)国际化方式比较
温州企业国际化以外向为主,采取出口贸易和境外投资等外向国际化方式。温州人善于闯世界,在世界各地开店设厂。温州民营企业采取了“走出去”的外向国际化模式。从出口贸易看,一般贸易比重明显较高,加工贸易比重很低,出口产品是“本土生产”和“本土企业生产”的产品。
2005年全市出口61.84亿美元,一般贸易出口57.8亿美元,同比增长35%,比重为93.47%,加工贸易出口4亿美元,同比增长37.4%,仅占6.53%;从境外投资看,民营企业的境外投资活动十分活跃,民营企业第一起境外投资发生在1991年(美国康龙农业开发有限公司)。1986-2004年累计批准境外投资企业与机构244家,实际现有201家,投资总额5061万美元。
苏州企业国际化以内向为主,采取引进外资等内向国际化等方式。苏州属于以跨国公司为主体的内向国际化模式,即通过吸引国际资本开办出口加工企业,发展本土企业与外资企业的配套,来实现本土企业的国际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