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星辰稀疏,群集的黑云随夜风蠕动吞噬着空中的明珠,大地渐渐陷入黑暗。不夜之城帝都,在黑暗的笼罩下依然十分艳丽。虽然已经是深夜,但炫彩的光晕缤纷夺目,车道上发动机的声音依旧嚣昂未停。
跨海大桥下凶腾翻滚的海水,随海风吹袭向两岸扩散。激荡的浪花涌向海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蜗居于海滩的渔民,此时早已进入梦想,只留得条条渔船在孤寂的港湾旁,悠哉的荡漾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清冷的海滩上,一个压制怒火的男生低声质问。他单膝跪地,低垂着脑袋,破烂不堪的T恤衫上占满了血迹。
女生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她依然保持着战斗姿态,一脸凝重的注视着对方。在夜风的吹动下,摇曳的长发随风衣飘荡,手腕的风铃与松握的剑柄来回碰撞,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音在她心目中更像是为迎接胜利而准备的乐章,因为,她!对这场战斗早已胜券在握!
“回答我!为什么?”他抬起头向女生索取答案,斗志凛然的双目泛着悲伤之意,疲惫的面容更是无法遮掩,他即将落败的心。生死在他心中或许早有定局,但如今他最想知道这个大千世界,容得下人,容得下牲畜,为何却偏偏容不下他。
“这就是你的命运!”她望向男生左肩被贯穿的伤口,冷冷的回道,不含半丝情义。
“我也需要生存,为什么?”一声哭嚎划破夜空,伴随着疯笑,他情绪彻底失控。如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了自由,为了自由,自由,自由,自由!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她!
他蜷缩着身子,起伏不定的肩骨突然炸开,一双黑色的翅膀从肩胛窜出。他强忍疼痛撕掉那只残废的手臂,奋力拔出其中一只翅膀,大叫一声插入断裂的伤口处。黑气缭绕,深入的翅膀随雾气消失,一直崭新且带有爪牙的手臂重入眼帘。
女生有些惊讶,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猎物竟然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求生意志。
“啊呼!啊呼!啊呼!”双目赤红的男生喷发着怨恨的气息,他俯身而起,后脚一蹬,一阵疾步向女生飞去。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
面对疯狗一般的暴走男生她依然镇定自若,男生越来越近,触步可及,一只狰狞的魔爪袭向她的咽喉。
只见她腾空一跃,挥剑定身而立。一道强劲的剑气划着飞沙冲向暴走男生。他停止追击将左翼化作无数飞乌,扑向剑气插入沙中。而后单手入地,残余剑气与铜墙铁壁般的魔爪碰撞叮叮作响。
抬头之际,男生眼前一黑,咽喉一阵冰凉。立身于前方数十米远的女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
鲜血随飞起的头颅喷涌而出,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僵持在滚落的头颅上。‘扑通’一声,躯体重重栽倒在地,那残留的翅膀于魔爪也随之化作黑烟飘散于空中。
女生神奇般的将剑收入戒指,戒指闪烁的着光晕,随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伽雪,这场战斗似乎很轻松呢,不过也很精彩。”
“纳,谢谢你的夸奖。”佳雪对着戒指说道,温柔话语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去收掉尸茧吧,我们也该撤退了。”
“嗯~”伽雪呆萌的回复一声,便猫腰伸入死者的心脏。
“伽雪~”纳见她摸索了许久,没有收手的意思,奇怪的说道。
“很可惜,被它逃掉了,难怪可以轻松搞定。”伽雪用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骤起眉头,细细的打量起四周。这对她来说是一场不完整的战斗,起劲为止已经是第二次了,作为一名优越的器主,她不允许任何一个敌人逃脱。如今她希望可以发现一丝猫腻,斩而快之。
“逃掉了?有求生意识的尸茧还是第一次遇到”纳顿了顿,恍然大悟:“难不成,难不成它是一颗器种!”
“伽雪,器种对危险的洞察力很强,事先逃走也不足为奇!不用放在心上,姐姐还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哒~”无动于衷的伽雪并没有被纳的话打动,紧接着纳又补充道:“额~说不定我们以后会遇到它呢。”
“嗯,纳,但愿吧~”迎着海风,伽雪头也不会的向海岸深处走去,渐渐融入黑夜之中。
被魔爪捅破的沙地上留有一个空洞,洞边的干沙缓缓划向洞内,幽暗的洞中亮起豆点大小的红色光斑,随着光斑的拉近,一只稀奇的物种爬出洞外。
银黑色的夹克泛着金属光泽,夹克好似台阶般的纹路清晰可见。夹克下若隐若现的爪牙驱动着身体转动。它定下身子闷头钻入沙地,紧接着一道不起眼的沙墙迅速供气,这时它已经出现在海堤的高墙之上。
停靠在街边的出租车内,一名20岁左右的年轻女生正埋头向包包里找着钱。胸部袒露的深沟诱惑至极,修身连衣裙下裹着一双细嫩的腿,腿外紧贴的蕾丝黑袜更是引人浮想联翩。
“额,一共50块钱。”出租车师傅时不时的从后视镜偷瞄着女生身上的诱人处,还不停
地咽着口水。
“诶,师傅。”女生见出租车师傅没有反映,声音微微加大:“师傅,给您钱。”
“额,刚好,您慢走,慢走。”尴尬的出租车师傅不敢于女生对视,埋头接过钱,独自一人喃喃的说道。意识到女生下车后,他压下自己那突生的邪念,狠狠拧了下自己的心窝。
出租车司机望了眼反光镜中的女子,女子在远处的巷口停下,像是等人。随后摇了摇头,叹息道:“唉~真是老来丧妻没人疼呀!也不知道宝贝女儿现在怎么样!”
再次叹气后,司机点上一颗烟,狠抽了两口。即刻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等待接听。
“嘟..嘟..嘟..嘟..嘟”
巷口的女子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突然,手机铃声揪起了她的心。她迫不及待的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应答道:“喂,可怜的小猪吗,我是小白菜。”话语间,还不时的打量着自己的着装,生怕哪里出了纰漏。
“嗯,到了吗?”对方传来男子的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声音很容易使人联想到童话中亲昵的王子。
“嗯呢,我已经到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约会哦,按照你的要求着装打扮,你也要按照我的要求打扮哟~”
“亲爱的,绝对给你一个惊喜。”
“嗯呢~”
就这样在短短的交流后,两人从话语中都纷纷向对方传递着几分暧昧之意。
“闭上眼睛,我数三声你转身向后看..呵呵”
“3”
此时,女生缓和的闭上双眼,一脸幸福的样子,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声音。
“2”
她听着迷药般的声音,嘴角挂起一丝甜甜的笑。
“1”
女生睁开眼睛面带微笑向后方看去,哪里有白色西装手持花束的帅气王子,黑衣套装头戴鬼脸的人惊悚入目与她只有一拳之隔,似乎太过于沉溺幻想中的暧昧,然而女子先前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此刻女子受到惊吓下意识丢掉包包和手机,双手僵立在半空。巷道深处的拐角,同样打扮的男子,打趣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呀,啊哼..哼..哼..哼..”女子斜眼看着手机,传来男子的阴笑,第一反映就是,大喊而后逃跑。
还没来得及张口,面前的男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死死的拴在胸前,强有力的手臂对于一个柔弱女子而言似铜墙铁壁,丝毫没有挣脱的机会。紧接着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顶在女生的后腰上,令女生乖乖就擒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那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把不长眼的刀子。
焦急等待对方接听的司机,顺眼再次望向巷口,女生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司机伸头又回味的看了眼巷口处,咒骂道:“妈蛋,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老爸!什么白菜和猪丫?”刚接听电话的女生听到老爸奇怪的自言自语,便疑惑的问道。
“额..额..我是说,醋溜白菜和清炖猪蹄儿..呵呵~”老爸被女儿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找到理由后马上转移话题:“小晴丫,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两道菜,这个周六记得回家吃饭啊..咳咳..咳咳..促”司机,咳咳了两声,一口浓痰吐出车窗。
“什么跟什么丫,明明不是这些..老爸,你又抽烟了,你向我保证过的!”小晴嘟起小嘴,怒目盯着出租车内那根泛红的烟,恨不得冲过去用水泼灭。
“嗯..嗯..才没有呢,你知道老爸又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司机搪塞的狡辩着。
“哼,还没有,我的鼻子可是很灵的哦。”小晴一脸明明就看到了的样子。
“不跟你耍嘴皮子..”司机又狠吸了两口,将剩余的半截烟丢进车内的烟筒中,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对了,记得回家吃饭哦,给你准备着惊喜呢!”
“真的吗?那我先谢过老爸了!”站在餐点店玻璃旁后的小晴,斜着脸偷偷望着,马路斜对面出租车,司机并没有注意到她。小晴试探着问道:“诶?老爸,你说的惊喜,不会就是醋溜白菜和清炖猪蹄儿吧,告诉你,那可收买不了你的宝贝女儿..哼..”
“老爸才没有那么小气呢..惊喜可不能告诉你,提前告诉你了,那就不叫惊喜了。”老爸还是一脸悠然的卖关子,他叹了口气,饱经沧桑的面容上那无奈的眼神令人痛惜,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缓和的说道:“你也知道,你妈她,去的早..咱家砸锅卖铁供你上大学也不容易。所以,你要专心学习..家里的房宅也不用你操心,包在老爸身上了。”
“爸,你说这些干嘛..我也不小了..我懂..”此时,小晴已经泣不成声,她心痛不仅仅是为她苦苦付出的父亲,然而更加令她心痛的是那从未感受过的母爱。
“别哭了,傻丫头!记住,上学期间好好学习,不许做兼职啊,别累坏身体误了学业。”老爸听着女儿的抽泣声,心里一阵酸痛,很不是滋味,他只能叉开话题。
“呜~呜~..知..道..”满脸委屈的小晴蹲了下来,她只能用手不停的擦着溢出的眼泪。
“那就这样了,小晴..老爸,还得再跑两单。”
“爸~”抽泣的小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胸口闷塞的她开口未及,又咽了下去。
对方已经挂断电话,等小晴起身回望时,车子早已消失不见。心情起伏的小晴渐渐平静了下来,抹去眼角的余泪,向洗手间走去。
已经是深夜11点钟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只留得街边泛黄的路灯和店门前悬挂的霓虹招牌。路边榕树下昏暗的人行道上,一名男生看似悠闲的迈着步伐。不远处挂着空客红牌的出租车迎面开来,强烈的车灯有些刺眼,男子抬起头微眯起眼睛看向缓缓停靠过来的出租车。车灯下的他看起来十八、九岁,散帽头,运动装,一身朝气蓬勃的打扮一副死气沉沉的脸。
车窗突然打开,那正是小晴的父亲。他按了几声喇叭,大声喊道:“诶,小兄弟,去哪呀?”男生冲他摆了摆手,意思哪里都不去。“诶!你还真以为少了你我还真活不了了?”司机暗自发了句牢骚,打上车窗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男生叫田宗水,今年二十有一,是京都大学计算机系的大三在校生。酷爱搏击,所以经常去参加校内的散手俱乐部。可也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从小学到大学考试成绩全科加起来从未打破过100分的记录。更可怕的是从初中到大学一直都是母亲将他买进学校,然而至今他在系内和俱乐部的成绩依然水的要死,就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他也曾努力过,学孙敬头悬梁,学苏秦锥刺股,但是就是天生不成器,或许这就是命。
如今一晃三年已过,明年就是毕业之际。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毕业就意味着失业,班里的同学都陆陆续续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迎接并感受新的生活。只有一小部分人还留在学校,有些是不想离开,有些是不能离开,而宗水就属于不能离开中的一位。如今他有些害怕,有些心慌,更多的是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并不想跟着母亲东奔西跑的做生意,更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但是他从骨子里争气。他发誓绝对不能做一个啃老族,哪怕是死,也得死在外面,不能死在家里。
如今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甚至想些什么。他只想四处走一走,静一静,因为这样可以使他不那么浮躁,少一些负担,多一些安慰。前方不远处的柯桥上,一只动物蹲在桥柱旁,埋头进食。走近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只流浪猫,黄色的皮毛凌乱不堪,前后腿的毛发都沾满了污渍,最可怜的是它没有尾巴,只留下凸露的尾骨和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疤痕。流浪猫发觉有人在靠近,叼起骨头,立身转头望向宗水。
两两对视,宗水不由心头一凉。他好似从猫儿的身影中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命苦的猫儿,以后我会不会跟你一样,流落街头,寝食无安呢?’想着想着,一股酸楚之意涌上心头,久久不能平息。猫儿见他并没有什么动作,转过身来,但还是紧紧的咬住那根湿润却没有肉的骨头,生怕宗水抢去。
宗水忍住流泪的冲动,他蹲了下来,用手轻抚着猫儿的头,放松戒备的猫儿俯身趴下示好,松口放下骨头眯起眼睛尽情的享受着毛发的梳理。宗水捡起那沾满口水散发着腥臭的骨头呆滞的打量着,猫儿则投来疑惑的眼神心想:“这家伙是要干什么..要劫财么..”宗水站了起来边拍胸脯边爽口的对猫儿说道:“你不用吃这种东西了,以后跟着我宗水混,只要我饿不死,就绝对有你吃的!”猫儿还在纳闷,只见宗水将骨头丢向桥下,猫儿伸头钻出护栏,眼睁睁的看着来之不易的骨头,坠落而下。而后回头一脸幽怨的看向宗水,此时猫儿苦苦的想着:“那尼玛..是我的一天的饭丫..就是这样..没了..”
骨头坠入8、9多米深的河道内,落在一群猫的中间,群猫受到惊吓四处逃窜,唯有一直黑色的长尾猫依然蹲立在干枯的河道上,悠然的摇着尾巴。它收回仰视的目光继续低头进食,那只黑猫竟然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眼睛树立在眉骨中间。眼眶是裸露着红肉,红肉的边缘还裹着无数个及其细小且参差不齐的牙齿。
尸体的头顶泛着晶蓝的光晕,然而它所食的就是那蓝色的光,像吃棉花糖一般一口接着一口。似乎吃饱了的它打了个嗝,摇着尾巴悠闲的走开。其他的猫似乎看不见三眼猫的存在,纷纷聚了过来继续进食。
趴在地上的尸体已有些时日,散发的臭味铺天盖地。除了头部看起来完整以外,其他部位纷纷裸露的粘着黑红色肉皮白骨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左臂更是被啃咬的更是一干二净,而那根从桥上坠落的骨头,正是死者无名指的半截指骨。
宗水拍了拍猫儿的头,安抚道:“不就是一根骨头嘛。别这么小气..走..我这就带你去吃顿大餐。”话不及口,宗水一把将猫儿拥入怀中,他嗅了嗅猫儿的屁股,皱着嘴脸装作一副极其难为情的模样对猫儿说道:“你看你,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你好好洗个澡。”而猫儿似乎不太领情,左右扭动着想要钻出宗水的心窝,尝试了几次无济于事后便乖乖的躺在宗水的胸前。一身随遇而安的形态,一副苦不甘心的面容。
此时的宗水嘴角挂着微笑,内心畅快淋漓,怀中猫儿的心跳声使他平静,更是填充了他那颗空洞般的心,或许这就是归属感。
宗水通过天桥越过马路,来到不远处24小时营业的餐点店,还没等他踏入店门,女营业员小晴便强装微笑的投词欢迎道:“您好,欢迎光临【XXX】,【XXX】24小时为您提供贴心、便捷、绿色的饮食服务。”小晴看了看宗水怀中的猫儿又微笑着提示道:“不过,这位先生,在进店选购餐点前请将您的爱宠..”提到爱字,刚经过清洗的眼眶再次泛红,眼泪随之而下,小晴转过身背对着宗水,捂住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
宗水一头雾水的想着:“这..是我太丑了,还是猫太丑了,怎么把人家姑娘给吓哭了..”宗水愣了一下,抱着猫咪大声哄到:“你看你,我都说不让你出门吧,你非要出来,把姐姐吓哭了吧。”小晴听了,面向宗水,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一边咧着嘴,一边擦着泪花,小晴知道这是宗水在哄自己开心。猫儿,则一脸不削的样子,倒还甘心躺枪。宗水也傻傻的冲小晴笑了笑,紧接着将猫儿放在门口。宗水一边为它梳理毛发,一边哄幼儿般的说道:“你可不能进哟~,若不然姐姐会生气的!诺,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马上为你带回丰盛的晚餐。”猫儿眯着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见宗水进去后便观望起四周像是搜寻什么,它望向街道前方拐角处堆积的垃圾桶,又看了看消失在货架中的宗水,喵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向垃圾桶方向走去。
“咳咳,结账。”怀里塞着一大堆食品的宗水,突然发现蹲在门口的猫不见了,他焦急的问小晴:“我的猫呢?”
“好像..好像往那边走了..”小晴伸手指去,见到要冲出门外的宗水,大声哀求道:“唉,先生,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不用找了!还有我不叫先生,我叫宗水..”宗水转头甩下200块钱,飞奔出门,小晴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然后疑惑的看向门口四处张望的宗水,而后甜美的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宗水定定的站在【XXX】餐点店的门口,环视着空旷的街道,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才多大一会儿,应该跑不远丫?”他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些晃动的垃圾桶,突然一只好似猫的身影一跃而出,猫咪回头看了一眼宗水便消失在漆黑的小巷中。“哦~原来在这儿,还跟我宗水玩藏猫猫..难道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躲着老师长大的吗..你这点计量太嫩了..”说完宗水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小巷追去。店面到小巷虽说不远,但也有百余米,虽说宗水也经常去锻炼身体,但是在经过百米冲刺的考验后,气力几乎挥霍一空。他单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唤着气,尽量使自己心跳减慢。渐渐从眩晕脱离的他,盯着小巷内往丁字路口处缓缓前进的猫,上气不接下气的苦诉道:“你真是我祖宗,可真是累坏我了,艾玛,累坏我了。”
稍微缓些气力,他便向那漆黑的小巷尽头摸索着走去,当他走进丁字路口处,突显在余光中的数个黑影吓得他不禁浑身一抖,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发出乒叮咣啷的杂乱声,就连精心为猫儿准备的热气腾腾的鱼丸,也满是泥泞。
5人1猫僵立在巷道的岔口处,最显眼的是被强行按在墙上试图挣扎的女生,散乱的长发遮住面容,连衣裙满是富有性情的破洞,已脱至小腿的黑色丝袜上挂着一顶白色内裤。一直保留处男之身的宗水,下体迅速膨胀,鼻血喷涌而出。三个头戴面具的劫匪,相视后笑的前仰后倾。
“小兄弟~要不要一起来丫..啊?”其中持刀的男子调戏的般说道“我看你..不用脱..站着都能泄喽..啊?..哈..哈哈..”随后三人又是一阵嘲笑。
面红耳赤的宗水携起卧在地上撕咬乳罩的猫,转身落逃。虽然他不确定三个面具人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他们并非善者。一阵阵女子的苦诉和哀求声扯住了他将要逃走的心,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抹掉鼻血,咬了咬牙,攥起拳头,抱着猫咪反身退回到原位。三人见到宗水,就这样静静的愣在那里。宗水抬手指向三人怒目大喊:“畜生,放开她!”
女生见到挺身而出的宗水极力扭动,想要挣脱。男子按住女生头部,将刀横在女生脖子上。
“你TM给我老实点!”男子破口大骂随后向宗水投来杀意般的目光,宗水放下怀中的猫儿与之强强对视容不得半点怯懦。
此时她那颤抖嘴唇以已力苦诉,眼角的泪痕划破双面,满眼的无助和哀求之意更加使得宗水横心一搏。贴在女生颈上的利器告诉宗水,她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不得轻举妄动。而其他两个面具男,则一前一后站在持刀男的旁边,一个手持一卷套套,另外一个则拿着一部DV。手持DV的男子,在持刀男的耳边低声细语几句后,持刀男两眼怒放杀意看向宗水,他阴沉着对宗水说道:“识相的话,快点滚,老子的刀子..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