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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记忆中的路

世间的一切亦是如此,预见不到的未来,混乱不堪已近逝去的过去。即使再拼尽全力的努力,可能就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我们即将何去何从,只能问自己的内心,找到灵魂的出发点,即使遇到再困难的境遇,都必须不变初心地重新起航。

佐伊向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上,他们是……

佐伊哭了起来:“真的不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什么醒不过来?为什么让我们越陷越深!”

佐伊看着表情呆滞的晟和太子,“你们笑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啊!”晟和太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停下来,愣愣地看着佐伊。佐伊坐在地上,由于害怕,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里面,不敢看他两一眼,抱着腿哭了很久,身体还不停地抽搐。

不知是累了还是感觉不对劲,佐伊停滞了哭泣,慢慢抬起头,余光最后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影子。她看着两个大块头,虽然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但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即使害怕,但是依旧感觉不再是一个人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半点要伤害佐伊的意思。她试着碰了一下晟的手,依旧没有反应。于是便站起来,试图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但是这个地方,除了亮闪闪的琉璃,已经容不下半点灰尘。

佐伊看见自己脚边有一个亮闪闪的——“难道是自己的眼泪凝结的?”佐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荒谬的想法,使劲摇了摇头,亦似乎想是不是梦还没醒,可是自己却这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佐伊挪动了一下脚步,两个人便跟了一下脚步。“我们会像之前一样一起吗?一起走完这莫名其妙的千眼桥。对了,一起帮我找到我的灵魂,璃说只有这样才能跟你们一起走出着个地方。”佐伊抓着两人的衣袖,“你们一定要跟紧我,我才能带你们离开这里!你们要相信我,要……”佐伊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如果没猜错,所有的一切,如果,不对,刚刚我没有在做梦,现在的我,就在,对,如果没有错,就在第24号千眼桥洞的下面。只是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两的肉身也在这?那他们两的灵魂又在哪?”佐伊没法再继续想下去,她闭起眼睛,回忆着下面的路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佐伊睁开眼抬起头,看见一个类似圆弧顶部稍尖的桥洞底部。可是这里没有水。只有环绕在这周围一圈圈荡漾的绿色琉璃波纹。这里的一切自然天成。顺着记忆的痕迹,佐伊沿着绿色琉璃波纹衍生的方向走着。身后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晟和太子,静静地跟着。“虽然是这样,但是在这个硕大的世间,已是最奢侈的馈赠了。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灵魂,一起走出这光鲜亮丽却到处是行尸的地方!”

三人走了很久,一圈一圈,像是树的年轮。顺着琉璃波纹延伸的尽头,有一个透明的琉璃屋,琉璃屋里若影若现,有着各种姿势的琉璃塑像以及植物。三人走上前,佐伊犹豫着叩响了房门,没有人应答,佐伊轻轻推开房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琉璃的原因,门冰冷刺骨,佐伊的手差点冻在上面拿不下来了。佐伊踏进门槛,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发现晟和太子却站在门槛外一动不动。“奇怪,一直跟着我,现在为什么不进来?难道是进不来?”佐伊想着,又往回走了几步,抓住晟和太子冰冷的手说:“好吧,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千万别走开。”于是,佐伊便三部一回头的走向琉璃屋的深处,生怕晟和太子走开。不过,晟和太子像是听懂了佐伊的恳求,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着佐伊走远的背影。

这个琉璃屋比之前的琉璃屋都要寒冷,屋内有各种各样琉璃的人形,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地上还有很多琉璃的碎渣。有些琉璃的人形还很粗糙,有像雕塑刀走过的刀痕。佐伊正看着入神,“你来了!”一个深邃的声音在琉璃屋里回荡着。佐伊惊恐着却看到一个老奶奶。“您好,抱歉,刚才我敲门没人应,就进来了。我,我想找古姥姥的——”还没等佐伊说完,姑姥姥推了推眼镜,“把左12的塑像打磨光滑。”

“啊?什么?”佐伊还没反应过来,老奶奶手中的羽毛笔轻轻挪动了一下,佐伊被无形的力量推到了一尊塑像下,琉璃的打磨刀和一块半透明的毛巾硬生生的自己塞到佐伊手中。佐伊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您是古姥姥吗?我是来有事拜托姑姥姥的!我的朋友——”姑姥姥的羽毛笔做了一个从左到右的滑动,佐伊的嘴就像长了拉链一般。姑姥姥朝着门口的方向,挥了一下,晟和太子便急速滑到了佐伊旁边,左手拿着毛巾,右手拿着打磨刀,跪在地上打磨起来。佐伊无奈,只能也跟着开始打磨。

这种雕塑类的手工工作是年少时的佐伊最喜欢做的,可是毕业后由于工作、生活所迫,一切都变了。迫不得已做着像机器般重复的工作,天天加班到凌晨,没有时间安静的去做一件属于自己的雕塑作品。佐伊打磨着,看着旁边在打磨的晟和太子,心里乱极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要在这打磨,现在也没有时间在这消磨时间,时间越久,自己也会慢慢失去意志,那,如果连自己的灵魂都找不到,那我们三个就要一辈子留在这里了吗?

佐伊用力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很疼,“不管是不是梦,我只能选择相信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尽最大努力解救我们大家。但是首先,只能先打磨好这尊雕像了。”佐伊想着,开始很投入状态的打磨起来。话说这些雕像,制作工艺真细腻,无论结构还是骨点都是恰到好处。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能看到全部的内心世界。待夕阳的光辉落在琉璃屋时,三人的打磨工作最终完成。佐伊最后擦拭了一遍整个雕像后,手中的工具自动飞到琉璃屋顶头的标号板上挂了起来。随着佐伊工作的完成,嘴上的小咒语也结束了。晟和太子的肉体也疾驰这退到琉璃屋外。佐伊想抓住都来不及,跟着跑了两步又回头跑到老奶奶的案前。

“做的不错,算是用心做完的,现在你可以去见姑姥姥了。”老奶奶的羽毛笔挪动着,佐伊便飞一般在琉璃屋中心的选装楼梯上盘旋起来,楼梯每一层紧闭的大门也随即打开又紧闭了。佐伊回头,看不晟和太子,看不到退路,也看不到即将会到达哪里。

世间的一切亦是如此,预见不到的未来,混乱不堪已近逝去的过去。即使再拼尽全力的努力,可能就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我们即将何去何从,只能问自己的内心,找到灵魂的出发点,即使遇到再困难的境遇,都必须不变初心地重新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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