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天地本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庶民凡人将修行者当做不可冒犯的存在,殊不知,在修行者中,也是义务为尊,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古老相传下来的名著典籍也标注记载着有关于四极大陆修行者的等级划分:
如初入修行者,俗称人阶。
感应天地,于人体神阙穴开辟魔力源泉,且神阙穴接连人体奇经八脉,修行者当在魔力源泉雏形方成的时候,日以夜继地吸收天地间无形的魔力,温养壮大经脉的同时,可使得魔力源泉饱和,如此能达到冲击下一阶级的地步。
破入地阶时,便可唤醒每人血脉深处的奇能,从而因血脉觉醒可以获得不同的天赐武技,使得修行者能更大程度发挥自己血脉的威力。
如修行般,血脉也同样存在了严格的等级排列,大致可分为碎缺、优良、无暇、完美。
在地阶时大多血脉觉醒者都是碎缺血脉,使得他们的天赐武技与修炼速度比之其他却是拍马不及。
可仅在地阶便能觉醒优良,甚至是无暇血脉,已然都是为数不多的天才了,想当年蔡涵,晋级地阶时便成为了优良黑暗骑士血脉!
更是在破境进入天阶时,唤醒了那哪怕是在亿万斯年的传说中,也是凤毛麟角般恐怖的完美血脉!
从而导致了神庭与他之间的一幕幕。
因,神庭!不允许一切修行者中的异端成长起来,而后对他们的暴权苛政的统治造成大大的影响!
但晋级天阶,需要的便是无以伦比的悟性!非悟性而不可触及一丝天阶的大门!
可神阶,就连书籍上,也是潦草带过,不亚于空话几行。
在前往人事堂的路上,蔡涵也颇为兴奋。
这兴奋,大多来自于他骨子里透发出来那嗜战如狂的气势。
在这强者为尊的大陆上,就是这黑山,只要你拳头够大,还能怕对方不肯定?不给予你在黑山城栖居的身份?
当然,蔡涵的如意算盘已是打得精细无比。
怎么说,若是对上花落尘的话,哥也得遮掩一下真实修为,来一个扮猪吃虎,等到不被人看好的时候,再来一出一鸣惊人,岂不美哉?
可看看身边的铁熊,蔡涵又是无力地叹息一声,这壮汉看似坚毅,但那只不过是他掩盖内心自卑的隔膜罢了。
人妻被夺,对于每个人的心都是极大的创伤,更是于赤子之心那,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修行之人,最中意顺心,此般一来,更是麻烦了……”
蔡涵耳边听着铁熊带着尊崇的,对黑山城里梗概般的介绍,心里暗道:“黑山城之所以闻名天下,只是因为离这不远的神灵墓地,据悉,千年来的成神秘辛,便在其中!
“但想进入那里,显然不是易事,今天,于我抑或铁熊,都是极为重要的!”
蔡涵深知,只要这花落尘被他碾压成渣,还怕没人注意他?
不注意的都是瞎了眼的****吧!?
打定主意,蔡涵也就专心听起铁熊的讲解。
黑山城盘山而建,前人为抵御偶尔在神灵之墓内爆发的阴魂巨流,特地灌注了非常敦实的城墙。
而此山占地极广,如很多山体绵亘在一起,因远眺时,总能发现此山峻拔处,群峰争奇,高耸入云。
且按照居住民强弱,区分开来,以正中最高峰为圆心,向八方幅散。
那绝巅,此刻占据的,便是黑山城最强者!更是能让神庭非常犯憷的黑山城现任城主!
而山势逐渐低矮,在绝巅的八方的稍矮山峰,却是长老堂主居住。
以此类推,贵族、平民、贱民的局域,慢慢的,一直到山脚下。
“黑山城的大小,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自这到人事堂,足足得走上五个时辰。幸好,张淫也只比我们多走出一个时辰的路。”铁熊解释道。
蔡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继而坏笑一声,反诘道:“是吗?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张淫可是跟我们有缘啊!”
随即,一把扣住铁熊的手腕,道:“你告诉我人事堂的方位,不然迷了路就不好了……”
铁熊正想开口询问因由,却是眼前一花,刹那如天旋地转,“唰唰唰”连响不止,自己与蔡涵的身影已是几个猛冲,到了数百米开外。
……
崎岖的山道上,张淫因强烈跑动,乃至此刻他胸腔内活像老是风车般呼噜噜的声响化作了气喘传出。
再跑了一刻钟,体内压抑般的不适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喘息着。
“你个王八蛋,狗崽子,老子今天的气,他娘的!可不是白受的,明天,明天,我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低沉的咒骂声传出,更是在张淫畅快淋漓的一通发泄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哈哈哈哈!!”他笑得癫狂,更像是嘶吼,使得这山道上,此刻回荡飘摇的,俱是他的声音。
“你丫的,又在说哥哥坏话!”
张淫应声抬头,只见前方黑影一闪,仿似幽灵鬼影,令张淫捕捉不到一丝移动的轨迹。
下一秒,不过眼睛一眨时,一只熟悉的巴掌已然横扫而来,将他抽飞,巨大的震荡让他立马昏死了过去。
蔡涵足尖轻点,乍然腾跃冲天,托住裹挟着惯性下坠的张淫。
将张淫抛给脑袋依然不太清明的铁熊,蔡涵伸了个懒腰,道:“上路吧!”
铁熊接过张淫,夹在肋下,瘦小的身躯对他来说根本造不成分毫影响,他现在可以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变态的肉身,变态的速度……
要不是刚刚速度快走错几条路,估摸着这哥们还能快上几分!
一念至此,铁熊已信而有证地给蔡涵挂上了终极变态的标签,当然,更是神秘、又强的一塌糊涂!
……
人事堂外,恢弘的青铜大门上,流露着时光铭刻过的斑斑锈迹。
八个披坚执锐的甲卫,眸光凛凛,凝视着人来人往却静谧默然的巨流,还有那纷纷投来的敬意,心底很是知足。
这不就是人生一大目标么?
大爷们往这一站,还有谁敢闹事?
至不济,我们堂主可是地阶高等,想来捣蛋的人,不是精分就是夜郎自大吧?
“借过,借过,父老乡亲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一道极为刺耳的声音陡然响起,在这无声的画面下,如破坏了此地的某种潜规则。
八个甲卫也仿佛感受到了迫切,在青铜大门口列成一排,恰好拦住进入的道。
“妈的,好狗不挡道,知道不!”蔡涵慢悠悠地自人群中提着张淫走出,斜睨着他们。
“大胆!”一个甲卫斥道。
“我大胆子大着嘞!”蔡涵坏笑一声,道:“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