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那凶悍的一脚没有踢上中年男人的腹部,而是被他闪身躲了过去。中年男人反手一记肘击,眼看着就要落到丁天背上,两人的动作却都戛然而止。
武术馆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木门摇摇欲坠发出一声巨响,崩起漫天灰尘,苏木带着魔术社的众人,缓缓走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好像有些来者不善的一行人吸引过去。丁天和中年男人收起拳头,站在擂台上,莫名其妙地看着带头走进来的苏木。
当丁天的目光扫到后面的苏婉后,顿然明白过来。苏婉身为京南大学的校花之一,是魔术社的社长这件事人尽皆知,那这个这个带头的,八成就是薛长清口中那个身手好像不错的导师了。
“天哥,就是那小子!”果然,薛长清一看到苏木,便指着他喊道。
丁天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下了擂台,然后朝苏婉笑着说道:
“苏大美女亲自登门,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看几位好像脸色不太好,莫非是我有什么得罪几位的地方,还请苏大美女提出来?”
丁天已经点名道姓让苏婉出来说话了,苏木琢磨着这里没有认识自己的,于是索性不插话,让苏婉上前来说。
“丁天,你指派人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少装什么无辜。”没想到平时总喜欢害羞的苏婉,此时却毫不怯场,上来便挑出了话茬,气势汹汹地说道。
身为魔术社的社长,今天薛长清也算是挑战了她的底限,纵然她苏婉在学校里没什么势力,家里背景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伤了她的同学朋友,她就会毫不畏惧的站出来,为自己的人讨一个公道。
苏木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默默地在心里给苏婉的表现点了个赞,他的目光扫过那个一直紧随在丁天的中年男人,心里渐渐升腾起淡淡的警惕感。
“既然苏大美女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有话直说了。”被苏婉这么一呵斥,边上还有这么多跆拳道和散打社的学生在围观,丁天面子上也挂不住,脸当即黑下来,说道。
“是我叫薛长清去你们魔术社要地方的。”丁天冷着脸承认下来,然后毫无情面地说道,“恕我直言,你们魔术社确实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体艺馆那么大一块地方,凭什么给瑜伽队和魔术社这么点人用?”
“你——”苏婉一时语塞,瑜伽队和魔术社的人确实少,甚至加起来还没有散打社多,但实际上空余出来的空间并没有丁天想象中的那么多,瑜伽队一个人就要占很大的位置,更别说魔术社还有很多道具了,体艺馆中能空出来的地方其实也就一小块罢了,并没有像丁天口中说的占着茅坑不拉屎那样。
“不管你怎么说,你们魔术社那块地方,我是要定了。”丁天从薛长清手中接过毛巾,擦去身上的汗,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
“那——”苏婉看了看衣服上还有些许血渍的明亮,正要说话,肩膀却是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苏木按住苏婉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话,这件事情他来处理,苏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退到他身后。
“做事不择手段,打伤了人没有一个道歉,还在叫嚣要抢地盘,这就是你们散打社的行事风格?”苏木清了清嗓子,出声质问道。
“你就是那个打伤了小超他们的老师?”丁天笑了笑,瞥了一眼苏木问道。不论是因为他个人的背景,还是因为远超其他社团的人数,从它的诞生起散打社在京南大学向来就是一霸,连同一个场馆的跆拳道社被他们挤在角落里都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今天倒是遭到了小小魔术社的连番挑衅。
“小超?你是说刚才那几个废物吧?”苏木一点都不给面子的嘲讽道。
丁天的脸上隐隐的浮现丝丝怒气,但他现在还不想开战,他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你打伤我们散打社的三个人,散打社伤魔术社一个人,这件事就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也亏你说得出来。”苏木冷笑道,“第一,开始挑事的不是我们,是你们散打社在自己找事。第二,我打伤那三个废物,是因为他们伤人在先,谈何扯平?你们欠的还多着呢!”
苏木这架势已经把他的目的表露无遗了,他带着人过来,就是想干一架,把这帮人给彻底揍老实了,自然不会再有后续,丁天显然明白了苏木话里意思,扫了一眼苏木并不是很强壮的身板,目光中充满不屑:“那你想怎么样?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要是我赢了,你们散打社就不准再找魔术社的麻烦,并且——给他跪下道歉。”苏木指了指明亮,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要是输了呢?”丁天玩味地笑了,虽然苏木的条件有点过分,但丁天毫不放在心上,毕竟那是要建立在苏木能赢他的基础上的。丁天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无比的自信,要是苏婉随便找的一个教魔术的都能打败自己,估计他这散打社早就在京南大学混不下去了。
“要是输了,魔术社就把地方让出来,而且——我跪下给你道歉。”苏木干脆地说道。
“算我一个!”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挤入苏木和丁天的对峙,光头大汉从人群中走出,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笑着说道:
“不如新愁旧怨一起算,老子的跆拳道社也忍这帮杂碎很久了,今天就冲这位兄弟的气派,我和他一起跟散打社做个了结。”
这个光头大汉正是跆拳道社的社长韩德成,在京南大学也有不小的势力,他父亲韩世伟的名字更是响彻望海市,若说在京南大学丁天可以一手遮天,恐怕韩德成便是少数能摆脱他控制的那几个人之一。
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擂台边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这场战争还未开始便充满了硝烟的气息,更是让围观的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不介意。”丁天耸了肩,随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