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将信装回信封里,望着掌心里的紫色玉佩发呆,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慕字,慕字中心,有一点红色,是融在石上的。这块玉佩就是导致信封沉淀的原因。慕卓天整封信中关于这块玉佩的只有一句让她收好它。
事实上慕卓天早在几个月前就打算好让她去清云门了的,留给她的这封信除了让她拿到这块玉佩的作用外就是让她好好习武,不用担心他和娘亲,她在清云门的状况他都能知道,让她也不要让他们担心。
她合上信的时候还是叹了口气,但似乎总算从慕卓天那里得到了一个交代。她将玉佩吊成项链戴在胸前,心中已没了那种悲戚,但仍旧感慨万千。
一旁的娅儿见慕锦愣怔发呆,颇是无奈。一旁的明诺之总一副老成的样子倚在窗口,旁边的大长老眯眼正张望着窗外,忽然伸手抓住了远处飞来的白鸽,他哈哈一笑:“你二长老来信了!”
他从鸽子脚上取下信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明诺之想抢去看,被他避开,在房间里慢悠走起来:“速回门内。”
他念完后奏起了眉头,慕锦回神来也看见了。明诺之将信条抢去看,看见句子末了呈现的红点也露出凝重的神情,那红点是血,代表急事的意思。
慕锦暗叫不妙。但也没有多问,八成是分内的事。
从那天起,一行四人马不停蹄的开始日夜奔波。慕锦和娅儿的体力明显孱弱许多,为了尽快抵达清云门,两人弃了马。慕锦同明诺之共骑一马,娅儿则被大长老带。
四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七天之后抵达了清云门的山脚下。清云门位处于山顶,慕锦观望着山顶那一角屋顶,尽是恢宏之色。一行人快步行至顶上,跨上最后一阶台阶,清云门的大门总算被一览无余,磅礴的气势是这座建筑的风格,但来不及仔细的看一看这大气的楼宇,赶来的弟子焦急的接待大长老等人。
“大长老你们总算回来了!师兄他就快撑不住了!”来人一身灰色长袍,头发全部束在脑后。高出慕锦两倍多的身高来,一张清秀的脸庞掩不住焦躁不安。
大长老一言不发,大步走进殿堂,从殿堂左侧拐进,明诺之深色凝重的跟在后面。慕锦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们不说也知晓这是个隐晦的事情。在跨进殿堂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等等,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转过身,她的瞳孔慢慢成倍的放大。
天呐,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明诺之退回来碰了碰她,转头望了他一眼,她伸出手指着殿堂上空:“那是什么?”
明诺之错愕:“房梁啊!”
“不是!”转过头时她刹那哑然,那里,什么都没有。
“师兄!师兄!”大哭声从殿堂左侧的房间里传出来,明诺之迅速跑过去,慕锦最后再看了眼空荡的房梁,转身尾随其后。
房间里,大长老把了躺在床上一男子的脉后轻轻摇首:“死了!”
“师兄!师兄!”悲戚的哭声溢满许多的情感。
“该死!”说话的是另一个老头,慕锦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和大长老一样,满头白发和一把长长的白须。他脸色满是愤恨,情绪激涨,满脸通红。
“究竟怎么回事?”这是慕锦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长老,肃穆而严阵以待。
“一轩是探查弑魂阁的一员,偶然机会成功潜入戒备森严的分阁,他在那里得到了很重要的情报。可该死的,那万绪剑竟然碰巧也在那里,他终被发现,拼了命逃回来这里。可是……”
“可恶啊!”说话的老头用力一掌拍向身旁的桌面。
大长老沉默不言,反是明诺之接了话:“二长老,师兄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
刚刚那老头再次摇头,一言不发,气氛顿时变的悲闷,房间里围绕着另一个弟子悲悸的声音。
“这…”一声小小的惊咦,但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二长老听到了,还是默默的出去了。大长老也没有转过身来看看发出这声惊咦的慕锦。明诺之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唯独她一个人,皱着眉头不停打量躺在床上已经死掉的一轩。
总觉得特别眼熟,这身紫色的袍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等等,似乎…
对!就是在刚刚!天,她刚刚在外面看见的令她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景象。天呐,绝对不会错,一把发着紫光的钳子夹着一个人,从这房间里飞出去,飞出大堂,飞上房梁,然后消失不见。而那个人,正是穿着这身紫袍!
她震惊的盯着一轩。
天呐,如果刚刚那个人真的是一轩,那躺在这里的,究竟是谁?还有那把钳子?究竟什么来头?会飞,会发光,还能夹住人的脖子!
“你怎么了?”明诺之面无表情的脸靠的她很近,她望向他,表情有些木讷。明诺之眉头皱了皱。但隔了很久,她都缓不过神来。
忽然一股力气将她往后面拽去,她一惊,心乍然用力跳了一下,不受控制的抓向力气的来源,一只温润的手掌,瞬间被她来不及修剪的指甲抓出血。一见是明诺之,她愣了下,脸咻的就红了,他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看来竟是那样无辜。
“我无恶意,我见你一直望着师兄,以为你受到很大的惊怕,才强行将你拽走。”
慕锦又是一愣,这个孩子。
说罢他转身走了。
“等等!”慕锦摆动着灵动的袖子,矮小的身子奔跑在长长的台阶上显得分外的可爱。她奋力追上停下来无辜的望着她的明诺之,二话不说,抓起人家被她抓伤的手,伤口不长也不深,只有少许的血渍形成一条细细的抓痕在证明这里刚刚受过伤。
这点小伤根本什么都不算,包扎的作为,倒显得有些小题大做。明诺之收回手:“没事。”
慕锦施力将他的手抓紧不给他收回去,她用嘴对着那道细长的伤口,轻轻的吹起来:“吹吹就好了,吹吹就很快会好的,不疼也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