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子靠着我一起坐下,云独扶着我靠在他的怀里,我没有问,他自己说道:“我和阿木在敬王府捡到的,它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女子,夜色下,她一回头,我险些以为那是你……和你一样的眼睛……美丽的像那宝石……”
悠悠的回忆,他的手指轻轻捂上我的眼——
我看得太多,把所有的伤化进了眼睛里。
“和我一样的眼睛……和我差不多的年轻……”我无力的重复着,心里在跳跃……异常的快速,“你……见到她了?她在敬王府……她是怎么样的?”
“那么冷的天,只穿了单薄的一件白色素衣,披着长发,很憔悴。”
他叹着,低头吻上我的额头,大手收紧我在看的腰牌,看再多,还不如他实话实说,面对我忧心忡忡的猜忌。
我张了张嘴,哽咽在喉咙里的是什么……好难受。
“亮儿说……那是他的王妃;大敬王说——那个女人的孩子没有了,疯了。”
“疯了?亮儿的……王妃?”
亮儿,你的弟弟吗?在迷屯山残忍的蓝衣少年,比我都小的男孩子……成了“你”的夫婿?你是那个蓝衣魔鬼的王妃?怎么……在你那里又发生了怎么样的故事?!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她是段红锦,是谦王的亲妹妹。她说大敬王抓错了人——她又哭又笑,吓到了在场的宾客,她像是知道我认得你,她把这块腰牌丢在地上,她说大敬王怕你,怕雪溯公主,她希望你回去……救她,帮她报仇。”
抓紧了身边的衣袍,我忽然觉得好冷。
真的……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和我在山上一起长大的?!
她也活着,她也知道我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你会说你是“段红锦”?莫非你才是爹娘的女儿?谦王哥哥和茂哥哥的亲妹妹?我——我又变回了完颜少迦?!
我才是雪溯公主?!
变了调儿的惊恐,我抓紧了前襟,困难的吸气。
“红锦!”他紧紧抱住了我的头,最恐惧我的头疼,那番生不如死的痛苦,他看着撕心裂肺!
沈云独盖上了那块熟悉的伤处帮我揉着,“别为难自己!别去多想——你是谁都一样!我就怕你旧疾复发,才让阿木把腰牌藏起的——别想!你有我——你还是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想回去面对完颜敬父子,你就留在红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