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不出来,娅娅看了看躺着的我,又小小的翻身看伏在我身上注视她的男人。
沈云独将孩子从床里侧抱起,把娅娅抱得高高的,他也有身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一仰首和笑得咧开嘴的娅娅对话:“乖——喊一声爹。”
“唔……”娅娅只是晃了晃腿。
我坐起了身,揉着发疼的脑袋:“没用的……她不会说话……”
沈云独不这么觉得,手里抱着的,是他的骨血,是他盼着的孩子。
他道:“孩子太小,等大一点了,就会喊,我们可以教她。”
我埋下了头,心酸的告诉他:“她不会说话……阿木告诉你的,我在锦王府险些掉了娅娅,那些血……茂哥哥说我不断在自己身上扎针,能保孩子的胎气,但这样的孩子未必健康,或者一生下来便是死胎,或是痴儿。是我固执……非要把娅娅留下,那么小的一点点,刚出生的时候,产婆说孩子不行了。我不断用药材给她泡澡——用尽我懂的医术,连毒都用……”
我救回了娅娅……
却发现这个小生命被我的毒毁了声带,孩子到了两岁,不会说话。能听见我们言语和欢笑,可娅娅不会只言片语……
我不敢看云独此时此刻的表情,他一定很失望。
他抱着孩子在床边坐下,笑不出也不说话,伸出来的手臂将我紧紧抱住——
“不会说话,也是我的孩子。你要她——我便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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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有了初春的暖意,道上的雪化了,绿油油的草地迎着远方来的贵宾。
人来人往,每天会多很多宾客——
唐宙陪宁叶回来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空缺的位子已经补进了最完美的一块。
沈云独养伤的日子里,不忘每天抱着娅娅亲昵,给孩子喂饭,给孩子穿衣,陪娅娅嬉闹——他把三位奶娘逼成了“下岗工人”,也把唐宙吓傻了眼,当完了段红锦的侍卫,又给孩子随时伺候。
看不出,那个不怎样的男人,能做侍卫,能做王爷,还能做个称职的亲爸!
半个月眨眼而过,相安无事的日子里,只是从南方而来的一位客人让我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