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宙——”
“在!堡主……”这一回,是倚在墙头的人,他也是这一场闹剧中孤身事外的“正常人”,年纪轻轻的一张脸上吊着两眼的黑眼圈,看着憔悴失眠似的。
“你的敏堂去给本座查清她的底细:从何而来,姓甚名谁,为何会出现在锦王府——本座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我这就去。”
应了命令,灰溜溜的离开。
唐审——也就是刑堂的堂主,当初和唐宁叔叔一起开了唐家大门迎我进来的男人,则毫不客气的拽上我,往他的刑堂去。
脸上的痛……嘶嘶的疼着。
离开前,我多看了他一眼:唐茂……年轻的唐门之主,他和我相似,他长得像娘,而段绵爱更像他的爹,我和唐茂明明有着接近的容貌,他断然不接受我的身份。
他比谦王可怕,年纪轻轻,在唐门大家族里的辈分,大得算“爷爷叔公”辈儿,他能让比他年长的几位堂主心服口服的听话,他的命令——没有谁可以质疑否定!
唐茂出现在喜堂,都是他一个人在操纵一切,前一刻在看好戏的唐家人,吓得不敢发半个声音。
又是一个……奇怪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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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重重关上了。
预想中的用刑和审判没有——
唐审堂主直接命人把我丢进了唐门最豪华的地狱:他们的地牢,阴暗潮湿的地方,有老鼠和蟑螂过街,还有血渍斑斑弥漫在墙壁上。几个牢房里,有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人……痛苦呻吟着。
我也成了其中一份子。
揉着自己的脸颊,我动着唇……
痛,缓了点。
痛过了,又不自觉的想到他。
“云独……”
不知道唐茂的鞭子有没有伤到他,被丢出唐门,不反抗——他真的准备回大理?继续给段绵爱做帮凶?把我陷在唐门了……段绵爱那里,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没做完?
我突然后悔了……
这样下赌注,对不对?
如果激将法用错了,他真的丢下我……怎么办?
最坏的,就是他回他的大理,我被留在唐门做唐度的新娘——我在拿沈云独心里藏起来的“喜欢”在赌,根本没有十全十的把握。